周澤揉揉肩膀,寧王在軍中混可不是吹的,手真有勁兒。
“捉妖司怎麼處置,那是聖人的決斷,撤離是不大可能,不過收拾一下這些人,或者換一個頭兒,還是有可能的,即便不換人,張誌雄也能收斂很多。
殿下要是真希望鍛煉銀甲衛,我們要好好利用這個時期,黑火彈是大戰時強攻的一個手段,要想百步之外取人首級,這就需要打造一種東西,當然銀甲衛的訓練也相當關鍵。”
寧王一聽來了精神。
“仔細說說,你說得這是什麼東西?還有這訓練,是什麼樣的訓練,可是將普通人訓練成劉成這樣的高手?”
周澤趕緊擺手,這可嚇到他了。
“劉成和老徐他們那時自幼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練就的,都跟著師傅十幾年才能得到這樣的一身本事。
而銀甲衛沒有這個時間進行成長,莫不如優中選優進行擴充,可以在鎮南軍中搞一個比賽,比如騎射,比如遊泳,比如攀爬。
篩選出來的各種好手,直接編在寧王府親衛裡麵,這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還能給捉妖司添堵。
之後,將這些人集中起來,統一培訓,在其所長的基礎上好好訓練,不用非得是全才,某一方麵登峰造極就好。
至於臣所說的那樣東西,這個請殿下稍安勿躁,這些日子臣不做彆的,就靜下心來打造這東西。
黑火營這裡現在是最安全的,就在這裡訓練,不過殿下要給我找幾個精於鍛造和武器製作的師傅,如此一來事半功倍。”
寧王盯著周澤,不知為何想到了鹿王留下的那個字條,得到這樣的人,是自己多大的幸運,如若他真的去了鹿王那裡,可能局麵就完全不一樣了。
“本王現在慶幸的是,你是大唐人,而且與本王相交的早一些,如若你真跟著鹿王去了西周,那一切真不敢說。”
周澤嚇了一跳,話直接說出來,至少寧王這樣想過,之前給他看鹿王的字條信物,就是為了避免猜忌,他趕緊起身施禮。
“殿下,臣是大唐人,父兄還因為迎親使團案全部被殺,這是不共戴天的仇怨,即便鹿王給出再優惠的條件,哪怕是封侯拜相,臣也不可能選擇。
所以這不是慶幸,臣輔佐殿下,也是因為殿下對西周毫不手軟,想要繼承外祖的遺誌駐守南境,但凡有能力的一天,踏平西周才是殿下所願。
如此誌向,放眼大唐,有哪個的皇子能做到?唯有殿下,唯有殿下有如此心胸,所以定會臣不遺餘力的輔佐殿下。
就如合江商會的那個標誌‘唐’一樣,終有一日,讓天下人都恐懼唐,又不得不依附唐,更希望有生之年,能見證諸夏遺民各地都插滿大唐的黑龍旗。”
寧王站起身,一把將周澤扶起來,兩頰微動,能看出來他的激動,而且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之前如若說收了周澤,是覺得周澤聰慧,有些小心思可以用,後來更是搗鼓出了黑火彈,對鎮南軍有了大用處。
現在看來,他錯了,周澤心中所想,正是他憧憬的,黑龍旗是鎮南軍的旗幟,並非大唐王旗,這裡麵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而且就像周澤所說,他跟西周是不共戴天的仇怨,滅門之仇,怎麼可能輕易放下,這才是周澤真正的想法,而剛剛自己問了什麼?
寧王有些懊惱,抓著周澤的手臂,手指用力。
“周澤,我不該猜忌你,如此誌向正是我所想,外祖臨終之前,讓我多多磨礪心性,無論爭儲是否參與,都不能讓西周禍亂大唐,如若有機會更是要滅掉西周永絕後患。
看來今日我還是沉不住氣了,就依你所說,這幾日連續給父皇奏報,捉妖司也不會再蹦躂,至於你所說的那樣東西,你靜下心來研製,本王這兩日就讓軍中開展軍賽,提提士氣!”
周澤躬身施禮,心下鬆了一口氣。
“殿下英明,臣徹查綿水滅門案,其中牽扯到茅山派的人參與,他們掌控所謂的家觀想要侵吞富戶的財產,臣已經將人犯斬殺,並未揭露其茅山派的身份,罰沒的財產不日將送去荊州。”
寧王笑了,其實這個消息他已經收到,隻是黑火營的事兒掩蓋了這件事,其實變相來說,也是好事兒,況且周澤所做讓他非常滿意。
“本王已知此事,甚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