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房的地板,在門口的位置被拆開兩塊,似乎被人虛掩著,並沒有固定緊實,如此幾下敲打,就掀開兩塊,下方一個包袱露了出來。
甲丁趕緊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套灰色道袍,還有幾個瓷瓶,上麵貼著不同的標簽,其中一個寫著白毒,甲丁打開一看。
裡麵就是那黃色粉末,跟食盒裡麵殘存的一模一樣,剩下的幾個,甲丁也打開看了一遍。
“我需要帶著東西回縣衙,薛少府是在此調查,還是一同回去?”
薛平擺擺手。
“你們去吧,我趁熱打鐵,好好查問一下這個看守用的木板房,都誰有鑰匙?誰可以進來?明府有什麼吩咐,可以讓他們來這裡通知一聲。”
甲丁施禮,帶人走了。
薛平叫來守軍,吩咐了一番這裡如何看守,將地上的碎木板清理之後,這才帶人去了作坊。
兩個管事都在門前等候,見薛平來了趕緊施禮,薛平一擺手,示意二人跟著他走到一側,壓低聲音問道。
“花海穀入口處的木板房,是你們守夜用的?”
劉管事點頭。
“是,阿箏姑娘覺得冬日夜裡寒冷,所以做了這個木板房,不過四月開始作坊進出的車馬甚是繁雜,那時木板房就基本不用了,值夜的人也變成一人一個時辰。”
“誰有木板房鑰匙?或者說,誰曾經掌管那裡?”
劉管事看向張管事,張管事想了一下說道。
“守衛一共有九人,一個隊長,四個負責作坊周圍的巡查,四個負責花海穀進來的通道,不做輪換,至於木板房的鑰匙,隊長一把,另外一把鑰匙,那四人輪換使用。”
“那就將隊長,還有負責花海穀通道守衛的四人叫來。”
片刻,有四個人被帶來,薛平眯起眼。
“缺了一個?”
“隊長不在。”
張管事也微微一怔,昨天主要查作坊裡的人了,至於守衛也都在跟著維持秩序,現在仔細回憶,似乎沒有見到這個隊長。
“昨日誰來回話,說隊長去查看作坊北坡外圍的?”
一個守衛腿有些抖,不過這時候他知道,如若不說實話,自己就跟著遭殃了。
“小的說的,早晨明府走了沒一會兒,隊長就說去查看一下四周,尤其是北坡,那裡下麵是矮崖,怕是有人能爬上來,親自去瞧一眼,有人問幫著回話,不過到了晚上也沒回來,小的......小的沒敢報......”
薛平攔住要說話的張管事,朝著身側擺手。
“去一隊人看看,北側的矮崖位置是否有異常,看看是不是人在那裡被襲。”
張管事趕緊點頭,慌亂的心也安定一些,對還有這個方麵沒考慮。
“我帶你們去。”
說著一隊人都朝著北側跑去,其實距離不遠,就是作坊的北側,這裡是山嶺的邊緣,觀察了一圈,彆說還真找到一件染血的衣衫,衣衫上都是破損的洞。
幾人回來,將東西呈上,薛平看了一眼,破損有銳器割傷的痕跡,而且邊緣有血跡,難道那個隊長被襲了?
“那隊長叫什麼?可是周邊村落的人?”
張管事趕緊上前一步。
“此人是廖師傅介紹過來的,就住在江邊,不是什麼村落,之前打漁為生,有把子力氣,而且人也認真本分,名叫賴小民。”
薛平一愣,賴小民?
此人昨天不是被抓了,人就關在縣衙?怎麼這裡失蹤之人竟然是他?
“等等,你說那人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