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是怎樣的存在,這些年一直讓他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影衛,一下子京城二十多人被殺或自殺,這就是覆滅,如此消息讓他難以置信。
“你再說一遍,白羽銘怎麼了?”
陳九走到近前,手放在鹿王手臂上,輕輕安撫了一下,鹿王這才鬆開此人,將其丟在地上。
那人不敢咳嗽,趕緊再度跪好。
“都尉白羽銘,為了讓屬下能順利傳遞出來消息,沒有及時離開,將屬下推入地道,打開流沙池,毀掉了據點。
為了給屬下爭取更多的時間,能傳遞消息,他沒逃而是等著捉妖司的人進來抓,隨後服毒自儘,這消息就是白都尉最後的絕筆。”
鹿王抿唇,陳九擺擺手。
“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稍後等著問話。”
那人沒廢話,雖不知陳九的身份,能在鹿王麵前發號施令,鹿王也沒有出言製止,這就是認可這樣的命令。
他沒廢話,趕緊退後出了房間,將門關閉。
陳九趕緊走到鹿王樊尼身側,盯著他手中的紅蠟封印的信箋。
“打開看看,到底長安發生了什麼事兒,能讓白羽銘不惜犧牲所有人,也要將此消息傳送回來,難道老皇帝駕崩了?”
鹿王手上動作一頓,寧王去了京城,至於周澤一直帶兵在南境各地轉悠,一個水軍不操弄船隻,反而在南境各地活動,還神出鬼沒的,跟蹤的人也無從下手。
之前陳九就說過,他可能也去了京城,這一係列的操作,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隻是京城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消息回來進行證實。
鹿王沒再廢話,直接撕開蠟封,將信箋抽出來,裡麵一封書信十分隨意的折疊在內,字跡潦草的,能感受到此人書寫時的焦急。
“殿下:昨日李弼被抓,賀文青被褫奪尊號,晨起朝中喪鐘鳴,太子薨,京城朝臣近三成被抓,朝臣身上搜出心符,一同送回,這些不隻是太子黨,還有各皇子的人。
捉妖司有帶鬼麵的綠衣人進入,不知其身份,子時三刻,捉妖司紅光大盛,有龍吟嘶鳴之聲,貔獸顯威。
屬下拚力搜一格捉妖師的魂魄,看到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張天師帶一男子入地宮,得貔獸傳承,才有此天象出現。
此人長相俊美,比尋常男子高,屬下感知不到其品級,不過他的血脈強大,但並無內力,殿下保重,白家最後一子——白羽銘絕筆。”
鹿王讀完這短短的一段話,直接坐在椅子上。
此刻他仿佛沒了力氣,南境原本李玨接管,不再是慶國公那種驍勇善戰的氣勢,西周上下都覺得,這是最好的契機。
能離開水患橫行的西周,朝北跨越白沙江,這是西周數代人的心願。
雖然幾百年前這裡同為大夏疆域,可西周一直以自己是大夏皇室血脈為尊,覺得自己才是正統,想要再度統一,恢複大夏的榮耀。
在女皇的操控性,鹿王樊尼準備了很久,借著被俘和迎親使團的借口,開辟了一條水路密道,籌備了十多艘戰船,全軍推進。
可那一夜,毀了所有戰船,西周貴族的私兵損失慘重,成就了周澤的軍事能力,讓他一戰成名,也讓鹿王停止了進攻的腳步。
求才若渴,也想知曉大唐什麼時候,有人竟然可以製作國師說過的那種東西?
可現在,他沒了這個心,從白羽銘這封信的內容裡麵分析,總感覺那個沒有內力,還被貔獸認可的人,應該是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