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紈絝(5)_男配逆襲手冊[快穿]_线上阅读小说网 

30、紈絝(5)(2 / 2)

席三姑娘還沒來得及開口應下,席玉真就先拉住了她的胳膊,對著段青恩道“多謝郎君好意,隻是我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就此與郎君們彆過便好。”

一旁早就不想聊天的朱澤成鬆了一口氣,連忙拱拳,“那妹妹們好好玩,我們幾個便先行一步了。”

說完,他翻身上馬,“立盛,青恩,走了。”

賀立盛利索上了馬,段青恩卻是慢悠悠的上去,等他們兩個都走出前麵了,才不急不慌的揮了馬鞭。

等看著他們走遠了,席三姑娘臉上神情這才難看下來,一把甩掉了席玉真的手,“大姐姐你為什麼要攔著我,若是方才我們答應下來跟著一道去看鬥蛐蛐了,說不定真的能為自己找到夫婿,也免得就這麼被蹉跎在家中。”

席玉真抿著唇“母親一向不喜我們在外與外人多說,更何況還是外男,你這樣,母親會生氣的。”

“怎麼就算是外人了,那可是表哥。”

“正是因為是表哥,母親才會生氣。”席玉真緩緩放下手,語氣和緩卻十分堅定“三妹妹,你覺得若是母親知曉今日|你拉著表哥說話,她會為你們表兄妹感情好而開心嗎?”

席三姑娘愣了幾秒,猛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嫡母本來就看她們這些庶出不順眼,若是知曉她拉著表哥說話……

她臉唰的白了下來,急急的去拉席玉真的手,“大姐姐,大姐姐你可要救我,母親若是知道了,肯定會責罰我的。”

席玉真輕輕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搖頭道“我隻能保證不主動告訴母親,方才表哥停下時,我們姐妹幾個都在,若是母親知曉,我與二妹也落不到好,你不用擔心我會跟母親說。”

席三姑娘立刻鬆了口氣,“是啊,表哥與母親不常見麵,就算是見了麵,我們隻說了會話,也不隻當他刻意跟母親提起,隻要我們不說,母親不會知道的。”

她自覺若是這件事被嫡母知曉三人都要受責罰,也就放鬆了下來,神情不再如同方才那樣倉皇,甚至還有閒心看起了遠處風景。

席玉真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席二姑娘,神情卻不如席三姑娘一般放鬆。

春日宴後,她回了院子,剛坐下沒一會,外麵伺|候的丫頭就走了進來,“大姑娘,夫人派人送了些經書來,說馬上就是老太太忌日,想要讓幾位姑娘手抄經書送到佛堂燒下與老太太。”

“知道了,拿來吧。”

席玉真沒在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吩咐人將厚厚一摞的經書拿給自己後,就執筆抄了起來。

在春日宴上,她就知曉二妹妹會將這件事告訴嫡母了,二妹妹看似口直言快,實際上卻是在攛掇著她們去私會外麵的郎君,三妹妹敢拉著表哥說話,她也一定會告密。

隻是二妹妹之前雖然偶爾會使一些小手段,但如今鬨得這一出,若是她們真的聽了她的話私自找人,二妹妹也會將這件事鬨出去,恐怕下場不是剪了頭發做姑子,就是為保名節被家族逼著自儘。

她突然出手如此狠辣,隻能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能讓她這麼做了,還對她有好處的……

席玉真正寫著字的手下頓了頓。

隻有婚事了。

嫡母一定是正在給她們操辦婚事,她是長女,先操辦的一定是她,二妹妹下了這麼一個套打算毀掉她們,恐怕就是惦記上了這個婚事。

隻是嫡母一向對她們不喜歡,絕對不可能給她們找個好婚事,可二妹妹又為什麼這樣做,她姨娘受寵,說不得是在父親那聽說了什麼,這才動了心思。

一卷經書抄完,席玉真心裡已經平靜了下來。

畢竟她知道,就算自己看明白了一切,想的再透徹,也無法改變嫡母做的決定。

隻能看命了。

席玉真怔怔看了一眼隨著外麵風吹進來而忽明忽暗的燭火,自嘲笑笑,繼續垂眼抄經書。

“侯夫人本來還說要將大姑娘許給周家,隻是後來二姑娘來尋夫人說話,仿佛是說大姑娘與三姑娘不安分想要勾引夫人娘家侄兒,夫人這才改了主意,又要將二姑娘許過去,現在正在另外給大姑娘選人家,聽聞段夫人來過幾次,像是要為她家大哥兒求娶大姑娘,隻是她們說話時我不在屋裡,也就沒聽清楚具體說的什麼。”

一棟普通民居裡,正有個絡腮胡的男人翹著二郎腿聽一個做丫頭打扮的人說話,等到她說完了,丟過去五兩銀子,就打發了她

“行了,知道了,這是你的賞金,拿去吧,以後若是你有什麼消息還要來賣的,隻管來,我們什麼消息都買,隻是要想要多的銀兩,你送來的消息就要足夠大了。”

那丫頭手拿著銀子,臉上露出了喜意來,福了福身子,高興的離開了這裡。

屋內,絡腮胡站起身,繞到了屏風後,對著剛剛落下筆的人問“如何,都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那人站起身,將手上的這一張紙遞了過去,奇怪道“隻是內宅爭鬥而已,做什麼給五兩這麼多。”

“主子說了,但凡是忠義侯府來的人,無論給出的消息大小,銀子都多給,讓他們知道了我們大方,以後才會經常過來。”

絡腮胡將紙張塞到懷中,“行了,我先走了,這消息要早點送到主子那去,這邊就先交給你。”

“好,你去吧,幫我跟主子請個安。”

絡腮胡出去了,那在屏風後的人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門口一個夥夫打扮的人探頭探腦進來,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有人嗎?我、我聽說這裡買消息……”

“有人,進來吧。”

那人習以為常的開始說開場白“安居閣收這天下所有的消息,你給的消息越重要,我們給的錢也就越多,但若是你給的一分不值,那也就怪不得我們了。”

夥夫連忙道“我的消息值得!很值得!是我偷聽到的,就是、就是你們能不能不告訴彆人,是我說出來的。”

“放心,安居閣隻收消息,從不管來賣消息的人是誰,你可以說了,我會根據這消息的重要性來給你銀子。”

夥夫還是有些害怕,可想到家中重病急需藥錢診治的老母親,還是結結巴巴的,將自己偷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尚書大人的長子與他的第十五房姨太太偷|情,我、我還聽到大哥兒說,姨太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大哥兒在外好像賭錢欠了許多債務,姨太太就偷了大人的私章,大哥兒拿了私章,打著尚書大人的旗號在外賣官,得了錢還債……”

記錄這件事的人沒在臉上露出詫異神情來,自從被主子救下,又被安置在這安居閣做事,他聽到的奇葩消息太多了。

“牽扯到朝中官員,消息價值,10兩。”

他直接隔著屏風將銀子丟了出去,冷冷道“我們會派人查證,若是這消息不真,你要小心你的腦袋。”

“真!絕對真!我親耳聽大哥兒說的!!”

夥夫保證完,拿著銀兩飛快跑了出去。

他要趕緊去給母親請大夫買藥。

絡腮胡一走出院子就挑了兩個擔子,走到大街上開始叫賣,“桃花糕,好吃又好看的桃花糕,隻有大戶人家才吃的桃花糕哦……”

偶爾有人要買,他就停下,服務態度很好的包好油紙後,才賣給人家。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叫賣著到了段府門口,守大門的門房見了他連忙叫住,“賣桃花糕的,停一下,我買些。”

另一個門房詫異的看向他,“你還有銀子買這些?”

門房訕訕笑笑“我一個下人哪裡吃得起桃花糕,是大哥兒院裡派人來,說大哥兒想吃新鮮的桃花糕,要是有路過叫賣的就買些,有賞銀。”

說完,他跑下台階,買了桃花糕,“勞煩哥哥幫我看著點,拿了賞銀,回來咱們對半分。”

“誒,你去吧。”

這門房帶著桃花糕順著小路一直進了段青恩的院子,他是府中最受寵的大哥兒,院子自然分的大,伺|候的人也有不老少,門房過來時,段青恩正與賀立盛藝人一人躺了個椅子,兩人一邊吃葡萄,一邊看話本子,旁邊還有兩個小丫頭在一下一下的給他倆打扇子,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守院子的人接過了包著油紙的桃花糕,先讓門房等等,過來送到了段青恩麵前,“哥兒,門房買了桃花糕來,說是您吩咐的。”

“嗯,是我,賞他。”

段青恩隨口應了一句,拿了個桃花糕就放進了嘴裡,一旁的賀立盛看了眼饞,忍不住也拿了一個放進了嘴裡。

“唔……味道正宗,不錯不錯。”

吃好了,他左右看看,實在等的不耐煩,起了身對著打扇子的丫頭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丫頭們走了,他這才道“青恩,你不是說你買了消息嗎?送消息的人呢?”

“已經走了啊。”

段青恩吃著桃花糕,眼睛依舊在話本子上沒移開。

“走了?!”賀立盛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看到?他怎麼就走了啊!”

“消息送到了,不走留著乾什麼。”

“消息送到了?什麼時候送到的,我怎麼沒看到?”賀立盛簡直要成了好奇寶寶,見段青恩還是眼睛方才書上看個不停,著急的從椅子上起來,一把把他手裡的書拿了下來。

“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塊嗎?為什麼我沒看到送消息的人?”

段青恩默默地將桌子上那盤桃花糕拿起來放在了賀立盛麵前。

賀立盛盯著桃花糕愣了幾秒,“這、這就是消息?”

“對。”

得了肯定答案,賀立盛立刻坐到了段青恩身邊,拿起個桃花糕就掰開,掰開一個見沒有,又拿了一個掰開。

“誒誒誒,你乾什麼呢!”段青恩直接把剩下的桃花糕護到了自己懷裡“我晌午可沒吃多少東西,你彆糟蹋我的桃花糕。”

“我找消息啊。”賀立盛小心看了看周圍,確定下人們離的足夠遠了,才湊過來小聲道“那戲本子裡麵不都是這麼寫的嗎?這種情況,消息都在紙上寫著,然後紙就在糕點裡藏著,掰開來,把紙拿出來,就成了!”

“你也知道是戲本子。”

段青恩又拿了個桃花糕放進嘴裡,吃的兩腮鼓起,顯得十分人畜無害,“若是真的這麼遞消息,萬一糕點送到彆人手上了呢,或者萬一送消息的不記得是哪塊桃花糕裡藏著消息呢?再或者,萬一這糕點送來的時候正好有人,然後那人又想嘗一口呢?比如說你,你剛才就吃了我一個桃花糕。”

賀立盛一想也是,灑了手,“那你說,這桃花糕怎麼把消息帶給你的,不藏在糕點裡,難不成還藏在油紙裡不成。”

“不用藏,我去買消息的時候說了,要是我猜中了,就送桃花糕來,要是我沒猜中,就送棗泥糕,到時候看到棗泥糕,我自然會去買消息的地方問清楚的。”

“原來是這樣……”賀立盛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說消息已經送過來了,因為看見桃花糕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說你,你自己好奇想知道安居閣是怎麼送消息來的,怎麼讓我去買,你自己不會買嗎?”

“我這不是沒銀子嗎?你就不一樣了,父親見了你就問你缺不缺東西需不需要賞,母親更是把對牌都給了你,何等讓人豔羨啊。”

賀立盛習慣性酸一句,又繼續分析

“怪不得這個安居閣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然發展成如今這模樣,果然是行事滴水不漏啊,連你這麼一個沒入朝堂也沒功名的哥兒買消息,都如此小心。”

段青恩繼續吃桃花糕。

賀立盛沒得到回應也不氣,繼續念叨著“我聽聞朝中有人都在那安居閣買消息,據說他們消息賣的極貴,那些官員有錢買嗎?”

“買不起,可以用彆的消息換啊。”段青恩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他們是官,得到的消息總會比平頭百姓值錢。”

“也是,隻是這麼一買一換的,安居閣那肯定有許多消息,說不定還有家族幸秘,你說他們就不怕一些人發現自己的消息被賣了,跑去安居閣找麻煩嗎?”

“沒必要。”

段青恩吃飽了,打了個哈欠,“若是一些細微的小消息,得罪安居閣不值得,若是能夠直接毀滅自身的消息,賣消息的人一定不會告訴他自己賣了他的消息出去,這個消息再現身,估計就是讓對方粉身碎骨的時候了。”

“安居閣一旦發展起來,以後除非它的主人主動解散,否則沒人能鏟除它,各種消息彙聚其中,沒人敢輕易下手,如果有想要自己不受威脅的官員,隻管去買回來自己的消息就行了。”

賀立盛摸下巴,“可被彆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就算是買回來,心裡也安定不下來啊。”

“安定不下來也要安定,你這麼想,加入你是一個五品官員,安居閣手上有對你來說致命的消息,你打算對安居閣動手,但你不可能直接殺上門去,肯定還要借助朝廷,而這個時候,一向收到消息最快的安居閣知道了這件事,他們手上有五品官員頂頭上司的消息,你說,安居閣會不會利用這個上司,來對付想對自己下手的五品官員?”

賀立盛被他說的話弄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還忍不住打了個顫,“被你這麼一說,果然十分駭人。”

“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是自己沒做虧心事,也不用擔心會有把柄落在人手上。”

“之前我隻知道盛京出現了個專門賣消息的,還真不知道其中有這麼多講究。”賀立盛笑著打了一下段青恩的肩膀,玩笑道“看你說的頭頭是道的,不知道還以為這個安居閣是你開的呢。”

段青恩笑著拿起了一塊桃花糕,“你又怎麼知道不是我開的呢。”

“哈哈哈哈你可彆開玩笑,行了,既然知道了安居閣怎麼遞來的消息,我便先回去了,真不知道這安居閣突然出現是想做什麼。”

賀立盛告辭了,院子裡隻剩下了段青恩。

他打了個哈欠,拿起了桌上的戲本子和桃花糕,對著下人道“我要去睡一會,誰也彆進來擾我。”

“是。”

下人們都答應了,他推開門進了屋,上了榻,將包著桃花糕的油紙拆開,在上麵灑了水上去,那上麵便漸漸顯出了字來,赫然是如今沒有的阿拉伯數字。

等到字全部顯出來了,他又打開戲折子,按照順序挨個翻頁,又將裡麵透露的信息寫在了紙上。

關東大旱,當地官員瞞而不報,災民鬨上官府,朝廷以造反罪名論處

賦稅漲後,北城太守不忍百姓活活餓死,未曾逼迫百姓,前日,他被責令回京,賜下毒酒

貴妃兄長侵占民田,百姓告發,高成冰高大人遞折子與上,三日後,高大人死於驚馬,告發百姓家中起火,全家一十二口無一幸存

短短的三行話,其中消息卻驚人無比。

在繁華安寧的盛京背後,也不知藏了多少冤魂與仇恨。

段青恩看向了了最後一行話。

汝城已起兵造反,隻無銀兩支撐,也無人引領,敢問主子,是否要助其一臂之力

看來,他的這位下屬倒是聰明,知道他為什麼要建立安居閣。

段青恩將這一張寫滿半張的紙張重新鋪到桌子上,用筆沾了墨,慢慢將那些字用墨水蓋去。

最終,在半張黑漆漆的紙上,點了一輪新月,又在空白地方畫了森林小河流,河邊還有一隻老虎正低下頭喝水。

正在描畫著老虎身上的斑紋,門被從外麵輕輕推開,一個丫頭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段青恩眼未抬,隻淡聲問“我不是說彆來擾我嗎?”

那丫頭嚇得一個激靈,很快反應了過來,自然上前將一盤子糕點放在了桌上,“奴婢瞧著哥兒喜歡桃花糕,就又讓廚房做了一些,想著先悄悄地放進來,等哥兒醒了再吃。”

她眼往桌子上的那副畫上瞥了眼,“哥兒不是說睡覺嗎?怎麼畫起畫來了?”

“怎麼,我要做什麼,還容得你來置喙了?”

段青恩筆尖還落在紙上,擰著眉不滿的望著她“我記得你是母親身邊的人,母親一向會調|教人,怎麼你卻如此不規矩?”

“哥兒,奴婢也是擔心哥兒……”

丫頭沒想到他會生氣,嚇得身子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送奴婢來伺|候哥兒的時候說了,要奴婢時時刻刻謹記哥兒喜歡什麼,愛什麼,奴婢也是瞧見哥兒喜歡這桃花糕,才想著去廚房做一些來讓哥兒吃。”

“行了。”段青恩手上一用力,一筆墨便憑白落在了那畫的好好的新月上,他看了一眼這幅畫,直接撂下了筆。

“我隻是問你一句,你倒好,直接跪下嚇我一跳,還害的我毀了這麼一幅畫。”

“奴婢知錯,哥兒心善,隻求哥兒看在奴婢是為了您好繞過奴婢……”

“照你這麼說,我不饒了你就是不心善了?”段青恩語氣不太好,“來人!”

外麵守著的人立刻走了進來,“哥兒。”

“把這幅畫扔了,再把這丫頭送還給母親,就說她規矩不好,讓母親好好教教。”

段青恩將自己送過去的丫頭發還回來的消息一落到苗氏耳中,喜的她臉上立刻就帶上了笑,“真的送回來了?”

王媽媽一邊給午睡剛起的她梳頭,一邊應著“是啊,那丫頭哭了好久了,說是見大哥兒喜歡吃桃花糕,就去廚房叫人做了送過去,結果大哥兒嫌她吵了自己,硬是把人趕回來了。”

“趕的好!”

苗氏正愁著最近段青恩沒惹禍事讓他在段父那刷“段青恩是個混賬”彈幕呢。

如今倒是好,瞌睡來了有人送了枕頭。

“你去,叫人要是看見老爺回來了,就引到我這裡來,他這些時日可是沒少誇大哥兒,也是時候該讓他看清楚大哥兒到底是個什麼人了。”

“對了!”一把拉住要走的王媽媽,苗氏又道“去讓那丫頭就在我廊下跪著,一直跪到老爺來為止。”

“是,奴婢這就去。”

王媽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帶笑道“一定要讓那丫頭跪的站都站不起來,老爺才知道哥兒性子多暴虐。”

段父可不知道家裡正有人等著自己回去,他正下了朝,還沒到家門口,就見著一個小廝從裡麵出來,直接將一幅畫丟在了牆角。

遠遠望去,猛虎俯首渴水,瞧著真極了。

他最愛畫,一見這樣的好畫居然被這樣對待,頓時著急了,連忙腳步加快“你!站住!!”

等到上前了,他一把將畫撿起來,一邊小心吹著上麵的風,一邊怒視那丟畫的小廝“誰讓你把這畫扔了的!”

小廝嚇得跪在地上“是大哥兒讓奴才扔的,說是畫毀了,瞧著心裡不痛快,還不如直接扔了。”

“哪裡毀了,這哪裡毀了!我瞧著不是挺好的嗎!還有,恩哥兒什麼時候會畫畫了,我怎麼不知道。”

段父剛說完,就發現了新月的墨,臉上立刻露出了心疼神色來“誒呀!!誒呀!!!”

“這麼好的畫啊,誒呀!!!”

那奴才連忙道“大哥兒一直會畫,隻是畫了大多都扔了,方才大哥兒在屋裡作畫,特地囑咐了人彆進去擾他,結果一個丫頭闖了進去,大哥兒手下一抖,畫就毀了,氣的大哥兒還把那丫頭發還給夫人了。”

段父聽的一臉讚同加肉疼,“是該發還的,這麼好的畫啊……”

“這丫頭怎麼回事,毛毛躁躁,夫人也真是的,怎麼什麼丫頭都往恩哥兒屋裡放,他難得有這個心作畫,真是……”

他實在舍不得扔了手裡的畫,索性抱著畫就往屋裡走。

剛進了苗氏院子裡,就見著那跪著一個丫頭,正一邊跪著一邊哭,楚楚可憐的。

“相公來了。”

苗氏聽到動靜笑著迎出來,見他眼睛往丫頭那看,臉上露出了點尷尬來,“是我放到恩哥兒屋裡的丫頭,惹了恩哥兒不高興直接趕回來了,還讓我好好教規矩,我就罰她跪會。”

相公一向不喜歡體罰下人,何況這還是她這個母親放過去的丫頭,不生氣才怪。

苗氏臉帶笑容,期待的望向段父。

段父看看自己手裡的畫,再看看那個哭哭啼啼的丫頭,臉帶恨色,這麼好的畫啊……

他恨恨看了一眼毀掉畫的丫頭,冷哼一聲

“跪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一萬五!!!

彆問我手疼不疼,請問我觸手疼不疼,因為此刻,我不是糖中貓,我是觸手怪。

小天使們晚安,麼麼啾

隨機一些小可愛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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