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王爺也是被他給蒙蔽了,才這樣的信任這麼一個小人。
等到他今天下了值,一定要好好跟彆人說說朱燁的嘴臉。
什麼都不知道的朱燁跟著德喜開始搬書。
德喜是年輕人,腿腳也好,這些天跟在段青恩身邊吃得好睡得好,臉上的肉都長了好多,搬書這個工作對他來說輕輕鬆鬆,朱燁可就不行了,呼哧呼哧喘著氣,每次彎腰還要疼好幾下。
疼的他扶著腰半天都喘不過來氣。
德喜是個好孩子,見到他這個樣子,當即提議道“朱公公,你要是身子不舒服的話,我一個人來吧。”
“不用不用。”
朱燁連忙擺手拒絕“我可以的,就是一點老毛病而已。”
他要是歇了,一會還怎麼去書房裡麵翻找段青恩這些天神神秘秘在弄什麼。
一直等到朱燁覺得自己腰椎都不是他的腰椎了,終於搬到了書房的書。
德喜在外麵小心曬著,他進去後先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了人之後才鬆了口氣,四處翻找起來。
反正他是受段青恩的命令來搬書的,就算是彆人看見他在翻找也隻以為他是在找書。
段青恩的書房裡麵很乾淨,基本上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有朱燁想象中的一些可以讓他交給陛下的東西。
但是他卻找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上清楚寫著,讓段青恩出來相見,還寫明了時間和地點。
雖然上麵沒有寫是誰寫的,但是聰明如朱燁還是從娟秀字跡裡麵猜出了這是一個女子寫給段青恩的信。
女人給王爺寫信,還讓王爺出來見麵,除了兩人有那個什麼還能有什麼來解釋的。
朱燁覺得自己白折騰了。
如今的權貴在外麵有個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何況段青恩還一直沒有成親,這封信就算是拿到了外麵,毀掉的也是那個女子的清譽,跟段青恩沒有半毛錢關係,更何況這個上麵也沒有寫著那個女子的名字,那就更加沒什麼用了。
他正準備將信放回去,又想到自己已經好多天沒有傳回消息到皇宮了,陛下對他已經很不滿,如果他再不拿一點東西出來的話,恐怕下次陛下對他的不滿就直接化為殺意了。
朱燁是為了陛下做事的,自然知曉這位陛下對待手底下的人都是用了就丟、
用了都能丟,更何況是沒用的了。
他打了個寒顫,站在原地僵立著想了好一會,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手上的這封信上麵。
算了,雖然這封信是沒什麼用,但是至少有個東西能給陛下,讓陛下相信他一直都在好好的為陛下做事,保住命最好。
想著,朱燁又仔仔細細的將上麵的東西看了個清清楚楚,確定自己都背下來了,這才隨便拿了幾本書出去。
等到他一出去了,一直藏在簾子後麵的人這才出來。
他腳步輕快,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出來之後右拐,很快找到了正在竹林裡坐在輪椅上看書的段青恩。
他跪下行禮“王爺。”
段青恩將手上的書合上,抬起眼來看向他,問道“他看到了?”
“是,屬下看的很清楚,他將那封信看了許多遍,約莫是背下來了。”
“背下來就好。”
坐在輪椅上的俊朗王爺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溫柔的淺笑“行了,你自己去領賞,繼續盯著朱燁,他一把消息傳出去,就立刻告訴我。”
“是。”
那人又立刻轉身離開,沒幾下就消失在了段青恩的視線中。
竹林裡麵一下子又隻剩下了段青恩一個人,這邊四麵空曠,看上去好像是一個人都沒有,實際上周圍都埋伏著人,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動靜,那些人立刻就能處置掉。
培養一個屬下是有些難度,但是要想直接把彆人的屬下弄到自己這邊來可就不難了。
段青恩這些天可沒少跟一些看不慣當今陛下的人來往,當然了,是暗地裡來往。
畢竟能夠坐上朝臣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自己的府中有沒有探子一清二楚,人家給你賣命,結果你往人家的府中放了探子。
甚至還有在朝中意見不合,皇帝不能殺了大臣,否則會顯得他這個人不聽底下人說話。
也不能做彆的,氣憤之下,便拿著大臣的子嗣出去。
看看,這是一個皇帝能做出來的事嗎?
也許一開始,大家還會覺得,這是意外,或者是後院的女人在爭寵,但是次數多了,自己又一直在抓後院裡的安全,到底是誰下了黑手,又是為什麼下的黑手,也就真相大白了。
當對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失望,自然想要轉投新君。
而段青恩,就是那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