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意外終止的副本之行(日萬第一天)_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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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意外終止的副本之行(日萬第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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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以蒼玉為中心的漫長爭奪戰正在拉開序幕。

不論是張珂亦或是暴食都有各自不能放棄的理由,而在太白金星跟三昧真火的連續削弱下,曾經暴食那宏偉的身軀已縮水嚴重,如今的祂對比張珂雖仍舊龐大,但就力量而論,麵對三頭六臂的張珂,祂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隻能趁著蒼玉還尚在自己的口中,借由權柄帶來的強大吞噬力,汲取蒼玉之中龐大的能量跟權柄。

數百條長舌從深淵巨口的各個角落裡彈射出來,如同蛛網一般縱橫交錯的交織在蒼玉之上。

就像破開冰麵插入到湖泊之中的抽水機一般,源源不斷的抽取著蒼玉的光芒,而充斥在蒼玉內部井然有序的山水地脈,也隱隱顫粟著,似要脫離原本的軌道,投入內裡的無儘深淵

老實說,麵對暴食更換策略的做法,他的內心多少是有些焦急的。

作為自己一身的權柄所係,蒼玉承載了他太多的力量,不僅僅是仙神層次上的,甚至於部分血脈都藏駐於此,蒼玉損失的代價是他所承受不起的,好在作為上古山海中的奇珍,能夠承載權柄的珠玉,蒼玉的堅固性也非同一般,要不然,張珂也不會在沒得到虎魄之前,將蒼玉作為自己的臨時主武器。

一切還有時間。

可看著眼前這顆在虎魄的肆虐下不斷增生恢複的血肉星辰,宛若血海一般的雙眸中多了一絲陰鷙。

暴食雖然沒有張珂先前所遇到的,地獄文明體係的領主花樣繁多,但其權柄塑造的能力卻過分的惡心

原本的遊擊戰,如今徹底演變成了麵對麵的生死廝殺,而勝負的關鍵全在於,究竟是暴食先破開蒼玉的防禦,還是張珂先斬下暴食足夠的儲備,獲得力量上的壓倒性勝利。

然而令張珂跟暴食都沒想到的是。

在祂們兩為了勝利傾儘手段廝殺的時候,被暴食包含在口中的蒼玉卻在悄然綻放著光芒。

就像那大日即將升起的那一刻似的,從冰冷到鮮紅不過是現實當中的一瞬,暴食的口中便像是含了一枚烈日一般,透過撬開的縫隙,刺眼的光芒幾乎照亮了冰冷的星空

而那一直含著不肯張嘴的暴食,臉上也露出了扭曲疼痛的神色。

儘管祂自我意識的判斷下,仍不願意鬆口。

可現實就像是遠去的飛燕一樣,不是靠雙腿跟哭喊就能挽回的

老實說,張珂想過多種場景。

但從未想到過,跟防風氏的第一次見麵會是在這種境地下,感覺到手中的蒼玉在某一瞬間陡然變得熾熱滾燙,接著伴隨著無窮光芒的迸射,一股宏偉的力量鎖定了蒼玉,接著掃視在張珂身上。

那是比先前全力出手的太白金星更加駭人的恐怖,僅一部分氣勢透過固定的儀式泄露,就使得整片星空陷入了宛如時間靜止一般的凝滯狀態。

與此同時,張珂本就因動作而沸騰的鮮血變得愈發滾燙,來自於血脈深處的悸動讓他在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製止了蒼玉不安的反抗。

而後,虛空在震動,世界在恐懼

而作為根源,暴食體內的空間更是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激蕩非常

經由權柄穩固的深淵巨口,空間底層被撕裂,一雙粗糙的手掌抓著鋒利的破碎空間邊緣,緩慢發力,將自己的身軀從無垠虛空中拔了出來,而後,穿著一身麻布衣衫,手持粗木長棍的壯漢掃視了一下周遭的空間。

看著那一條條黏膩,散發著黑暗味道的長舌正貼靠在距離自己一尺之遙的地方,甚至於滋生的粘液還順著重力滴落在祂身上時,壯漢本就談不上愉悅的臉色變的更加陰沉。

手中的粗木猛然插下

下一瞬,世界都亮了

那取自上古扶桑木主枝的粗木在紮根血肉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生長,枯黃的木杆迅速膨脹起來,灼熱的氣息迅速升騰,並在粗木所變換的小樹長出第一節枝丫之後轉變成了更加酷烈的高溫跟無窮的光芒。

此刻,有大日在升起,但卻絲毫感受不到那籠罩萬物的溫暖,有的隻有暴虐的灼燒跟無儘的高溫。

漆黑幽深的空間,在新生的大日照耀下,被光明籠罩。

爆裂的日光橫掃所有黑暗,灼燒著空氣中所有的陰暗跟汙穢

如果此刻將視角固定在暴食的身上,能夠看到暴食那雙綠豆小眼中,神色從貪婪到驚慌,從勢在必得到恨不得趕緊嘔吐出來。

這該死的天庭就像是祂漫長生命中的苦主一般,每一次的貪婪,暴食都會讓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在深淵巨口內生長的扶桑之木已經長出了繁盛的樹冠,哪怕祂將自己的身軀拉展到了極限,嘴巴張到了最大,也無法通過常規的方法把這塊燒灼的木炭給吐出來。

在近乎於迅猛增長的態勢下,枝丫刺穿了深淵巨口所構建的空間,燃燒的火焰附著在血肉之上,高溫所附加的傷害破壞了血肉相對無限增生的能力,內層的血肉組織幾乎是在接觸的瞬間就壞死,變成了漆黑焦炭,而後被生長的扶桑一碰,便變成漫天的黑灰飄飄灑灑的落下。

而造成這一切的壯漢,此時才踩著扶桑的根須,漫步走了出來,祂近乎於暴力的將暴食合攏的深淵巨口撕裂,掃視了一下身上沾到的膿液,豎直的龍瞳中暴虐的氣息正在高漲。

而在下一瞬間。

在暴食一邊嘗試治愈著自己近乎於完全炸裂的巨口,一邊戰術轉移的時候,一根古樸的木質長棍陡然間撕裂了星空,炸穿了祂龐大的身軀,並裹挾著無匹巨力,將暴食直接釘死在某顆尚未被先前的戰鬥所波及的星辰之上。

而此刻,扶桑的生長也到達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最先的枝丫已經穿透了暴食的身軀,延展到外界,本就體型圓潤的暴食在此刻徹底化作了一輪耀眼的大日

光與熱透過星辰散射到星空之中。

灼熱的高溫之下,這片星空之中的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在燃燒,隻是瞬間的功夫,整片星空就化作了一片燃燒的火海

而通過臨近星域的星際傳送門趕來的地獄領主們,雙眸失神的看著眼前這片燃燒的星空,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之後,相互對視一眼,最終目光聚集在了為首的一道瘦弱身影之上。

而未曾想,對方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著。

自己趕路的這會兒功夫裡,暴食,究竟是惹到了什麼樣的敵人

或者換句話來說,天庭為了爭奪這個世界,究竟派出了多大規模的先遣軍,九曜之中的太陽來了,那太陰也沒理由不在吧

熒惑,金星,計都和羅睺

甚至有可能作為群星之主的那位也尚在對麵星域的某個犄角旮旯裡默默觀察著,等待著後續的大罪。

彆不信

要知道,上次地獄串聯了數個盟友世界,一同侵占九州本土的時候,天庭就是用的相似的策略,先是以同等層麵的戰力牽扯,等幾個世界的高端戰力悉數跨越虛空,來到九州的時候,便一湧而出,直接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當時知道了天庭深厚的底蘊,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世界通道被關閉,祂們隻能殊死一搏,但結果就是大量的地獄領主戰死,甚至於大罪都隕落了三個,直到現在,空缺的位置都沒新人來填補。

麵對有著陰險狡詐曆史的九州,再怎麼謹慎都不過分

看著那片燃燒的星空,思慮了一陣之後,嫉妒最終還是放棄了救援暴食的想法。

不能為了一個必死的暴食,再把自己也拖下水。

地獄已經損失四位大罪了,已經經受不起更多的損失了

“原路返回,收割戰利品,我們撤離這個世界”回過頭來,看著一眾驚恐不已的地獄領主們,嫉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得不到的,天庭也彆想太容易,去把世界坐標公開,再構建幾個臨時通道,自會有人來找他們麻煩的”

惡魔們急匆匆的來,卻又急匆匆的去。

被紮到星辰上,無法掙脫的暴食,通過權柄之間的勾聯,感應到了同伴的到來,但在氣息迅速離去之後,那微小的眼珠之中卻充滿了暴怒跟瘋狂。

雖說地獄之中沒有真摯的情感

但祂從未想過,身為大罪還要遭受背叛這一說

雖然地獄的權柄即便是在大罪死後,空缺的情況下也無法被掠奪,被保存,隻能任其回歸地獄。

畢竟地獄的本質就是混沌,罪惡,極具汙染性的權柄,會將一切的貪婪者轉變成地獄的爪牙,也就隻有同樣混沌的個體會覬覦大罪權柄,但即便能夠回收,可一位大罪的隕落,對於地獄而言,也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相當於房子的支撐柱壞損了一個,雖然真實情況不能跟房屋相比較,一切損失都是暫時的,等到大罪歸位,一切仍會回歸到原初的程度。

可就在這段空缺時間內,七罪的權柄缺失,會引起地獄整體環境的衰弱,其餘的大罪權柄衰弱。

僅為利益的緣故,自己都不應該是被放棄的那個

可現實是,嫉妒那個蠢貨確確實實的放棄了自己,雖說暴食因此震怒,但現在的祂除了無能狂怒之外,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那個從自己的肚腹裡剖出來的家夥,其所彰顯的力量完全不是祂所能抗衡的

宏偉的身軀在扶桑伸展的過程中逐漸失去了活性,儲備用來成長複原的能量都成了扶桑成長的資糧,伴隨著一株通天之樹在星辰上盛開,油儘燈枯的暴食也被榨乾了最後一絲氣力。

颶風吹過,帶起漫天飄舞的黑灰。

那是暴食存在於此世的最後一縷痕跡

灼熱的氣浪吹拂了很遠。

即便是矗立於荒蕪星球之上的天兵天將們也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浪

那是恍若貼近太陽星君一般的滾燙,身上製式的鎧甲被高溫燒灼的通紅,難以忍受的溫度讓他們不得不暫且放下護衛的工作,聚集在王靈官附近,借助對方龐大法力所製造的結界短暫乘涼。

饒是如此,結界內的高溫也不是凡俗生命所能承受的。

“太白你看這”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靈官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用傳音的法術在太白金星耳邊竊竊私語,但還沒等祂說完,就被對方主動禁聲“稍等,現在還不是你我開口的時候”

微眯著雙眼,眺望著大氣層外,那熊熊燃燒的星空。

此等場麵,在天庭的太陽星君也能搞的出來,甚至是融化萬物,雙日淩空的場景也不是什麼不可做到的事情,但想要做到這一幕,對其本人的消耗可是非常恐怖的,哪兒像現在這樣,輕鬆寫意,過程中全然不需要一點法力的支撐

驚訝,但又覺得很正常。

畢竟,那可是扶桑木啊

跟建木並行貫通天地的神木,且不同於主要承載著神人聯係的建木,扶桑的主要作用便是供給太陽休息山海經海外東經“湯穀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隻可惜,此等神木,最終因十日齊出的時候,因大羿站在上麵射日,樹乾折斷而毀,並未流傳後世。

當然,即便扶桑木尚在,天庭分家顯然也沒法從上古把這等寶物帶出來,不然的話,蠻荒山海有名有姓的寶物多了去了了,但為什麼到天庭時,能拿得出手的卻隻有一株蟠桃

久聞扶桑其名,今日幸得一見。

隻是枝乾,卻彰顯出了焚山煮海的威能

太白金星一邊兒點頭,一邊兒目光卻鎖定在星空中的壯漢身上,上古之人是肯定的了,其身上自帶的那種蠻荒,古老的氣息跟天庭裡的諸位帝君相差無幾,甚至還要濃厚幾分。

就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又為何突然出現在天庭征伐的區域。

畢竟按照太白金星的了解,上古人族可是個個足不出戶的也談不上閉關鎖國,因為上古山海得天獨厚的能力,並不需要像天庭這樣,為了九州的強盛而在虛空中四處奔波,每隔一段時日,自然會有世界撞上來。

換句話說,上古山海就像是一塊磁石一樣,吸引著周遭的世界,讓其融入,而至於融入後麼,自然是走流程咯

不提上古一個個鬥天戰地的猛男,單是分布在山海的神人萬族們就足以讓這些新來的世界,開心的擁抱山海,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當太白金星審視的目光落在張珂身上的時候,那顆在星球上舒展身姿的扶桑木,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回到了壯漢的手中。

如此,蔓延星空的火海逐漸平息。

熱鬨的星空再度恢複了寂靜,而相比於之前還略有些嘻嘻索索的聲音,如今更添幾分死寂

漆黑的星空幕布下,隨處可見飄舞的飛灰,跟泛著紅光散發著高熱的熔融物,那是惡魔跟星辰融化後的痕跡。

甚至就連天庭駐紮的荒蕪星辰,都是焦土遍地,乾涸開裂的模樣。

但對此壯漢置若罔聞,伴隨著顯化的扶桑木重新變成了他手中的長棍,那人便踩踏著虛空,向著張珂所在的方向飛來。

不多時。

一塊正在冷卻的星辰碎片上,新添了兩道身影。

一者年輕恣意,一者壯碩沉穩,但兩人的麵貌跟體型卻有著三分相似,尤其是雙瞳,除了色彩之外,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年輕的自然是張珂無疑,而年長的那位則是橫渡虛空而來的防風氏。

“收好了,自己的東西彆再到處亂丟了”

手持扶桑的防風氏隨手將蒼玉扔給了張珂,雙眼在後者的身上來回打量,攥著扶桑的手幾次伸到了頂端握緊,但又放開,握緊,又放開

早在當初將蒼玉作為見麵禮送給張珂的時候,當時的防風氏就在蒼玉之內留存了一個印記,作為保障,危急關頭可打開一道臨時的通道。

如此。不論通道對麵的是哪個時間段的他,都會在血脈感應下來看一眼。

見到了人,不用言語,血脈會給出答案

隻是本就堅固的蒼玉在張珂走上權柄之路,熔煉山水幽冥等諸多權柄填充之後,其質量已遠超當初,單論堅固程度甚至斷裂的虎魄都略有不如。

沒人能對蒼玉造成損毀性的創傷,自然吸引不到防風氏的出現。

再加上,從新手副本結束以後,張珂的死亡次數愈發稀少,真到緊要關頭時,也等不到蒼玉有所變化就果斷自裁,重啟從死而複生的艱難困局,到大鬨太行山,再到跟大禹追逐數月防風氏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動靜。

甚至於逐漸放下擔憂的防風氏都背起行囊,準備去北海斬巨妖,以“贖罪過”的時候。

這個備用的功能突然發揮了作用

但誰曾想,興高采烈的來給晚輩撐腰做主,結果就這

雖然不知知道,剛才被他一棍子戳死的玩意究竟是什麼奇行種妖魔,但究其實力來說,也不過是皮糙肉厚的皮球罷了,這種東西在上古隨處可見,上個菜譜勉勉強強吧

隻要崽子謹慎些也不會翻船,再加上天庭從旁協助,耗個月餘將其斬殺並不困難,但偏偏這麼個蠢東西把自己招來了,還一出現就在彆人的嘴裡,哪黏膩,惡劣的環境,直到現在防風氏都有些毛骨悚然。

這玩意兒,比相柳也就差了那仿佛世界之惡一般的汙穢之氣,除此之外,他倆相差無幾,都是不挑嘴的垃圾堆

當然,這並不重要。

長輩麼,本來就是個小輩們擦g的,從上古到九州,打了小的跳出老的,已經成了九州文明體係的文化遺產,除非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像四凶那幾個熊玩意兒,才會使得人族自己動手清除,不然一般時候都護短的緊。

彆說是暴食,就算是相柳額,這個得考慮一下反正就這麼個意思。

頂多無非在事後教訓一下,免得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

真正讓防風氏在見麵之後,幾度升起要教育孩子的想法的,還是他在張珂的身上看到了一條紅繩。

在難以察覺的視角下,一根代表姻緣的紅繩栓在了張珂的手腕上,線條的另一端隱沒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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