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熱戀!
菱歌的麵色不顯,隻是又接著溫吞的吃著麵,她抬眼對上江宴有些欲言又止的視線問道“他去那裡乾嘛?”
語氣平緩的像是日常淡淡的詢問。
江宴回想了一下“京都大學說是活動,裡麵其實也包含著一個小型的拍賣會。”
“在大學開拍賣會,”菱歌輕嗤了一聲,言語裡滿是不屑“我看這些資本多少是有點弄不靈清。”
江宴隻是將活動的內容說了出來“可能是場地臨時出了問題,也有可能是對拍賣會壓軸出場商品的尊重。”
“壓軸拍賣的是什麼?”菱歌無心一問。
“是一顆鑽戒吧,耗費時間很久打造出來的,大概有五年的樣子,”江宴估測了一下那顆鑽戒的價格,感歎的說道“這個鑽戒的價格也不算說拿就能拿出來的。”
菱歌撩起眼皮,喝了口熱乎的湯問道“多少錢?”
江宴比了個七。
菱歌心下了然“七千萬?”
“不,”江宴煞有介事的說道“七個億。”
菱歌“……”雖然她並不缺錢,但她還是被震撼到了,七個億還真是不能說拿就能拿出來的。就算是她,見過的最貴的鑽石也就兩億多,全球限量僅僅十枚,她托人買都沒買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江宴隨心的說道。
菱歌忽然想去見識一下那顆鑽戒長什麼樣,但她又恐於見到傅澤晝,雖然兩年過去了,但該少了情緒一點都沒少,在心裡不斷的重蹈覆轍,那些相處的片段至今都還曆曆在目。
“你要是不自在的話,要不我陪你去?”江宴問。
“不了,你忙你自己的吧。”菱歌拒絕了江宴的好意,又慢悠悠撥弄著指尖,她垂著眸,餘光注意到從肩膀滑落的幾縷紅色發梢。
“你說,我要不去把這個顏色換成黑色的?”菱歌挑起自己的頭發示意江宴看。
江宴鬼使神差的來了句“你可以把這玩意染成綠的。”
菱歌“……”
她假笑了一聲,語言裡全然是森森的寒意“你想找打嗎?”
江宴立馬大幅度擺手,他湊近了一點菱歌,菱歌忍住沒後退,江宴的眸光落到菱歌手裡篡著的發尾,又拉開兩人的距離說道“喜歡什麼顏色就染什麼顏色唄,菱姐你不是一向追崇著自由至上嗎?”
菱歌忽然想起了偶爾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句話,我高喊無愛者自由,可餘光卻瞥向了被愛者。
如果可以,誰不想做一個被人好好愛著的小孩。
菱歌心煩意亂的理了理頭發,將紅發隨手紮成一個丸子頭,看上去清爽隨性又嫵媚多情,兩種衝突的美在菱歌的身上竟不覺得怪異,反倒有種彆出心裁的好看。
她隨手點了兩杯咖啡,等上來後推了一杯給江宴,江宴見菱歌的興致有些低落,他連忙說道“鑰匙不開心的話,明天就不去了吧。”
但菱歌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可能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在,她還是決定要去,菱歌見江宴一直一個人單著,有點好奇的問道“江宴——”
江宴打起精神看向菱歌“怎麼了?”
“今年你都28歲了,怎麼還沒找個女朋友給我看看啊?”菱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江宴覷著麵前笑著的人兒,神情恍惚了一瞬,接著他低咳一聲掩飾著心中所想“不著急,為時還早。”
他說這話一本正經的,菱歌不覺有點懷疑“那你爸媽就沒催你結婚嗎?”
江宴“催了。”
“那你這麼多年,沒遇到一個合適的?”菱歌挑了挑眉問。
“有喜歡,”江宴的話不自覺的放緩,又如同清水潺潺流過,他的嗓音溫潤又不失淡然“很早的時候就有喜歡的了。”
菱歌心大,也沒聽懂江宴的意思,隻是接著好奇心旺盛“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啊?”
江宴含含糊糊的說道“對我好的。”
這算哪門子答案。
菱歌忽然眯了眯眼,趴在桌子上認真的看著江宴“你說出來,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江宴的喉結輕滾,菱歌的衣服是v字領口,又是緊身吊帶的款式,露出鎖骨與一方春波,江宴莫名覺得燙眼,急忙撇開眸,就連麵色都不由得染上了一絲緋意。
菱歌很少能看到江宴臉紅,剛想再出聲逗他,結果電話響了起來,菱歌覷著是陌生電話,也就沒接,任由它響了一會又自行掛掉。
“為什麼不接?”江宴看著菱歌無所謂的麵色問道。
菱歌說“陌生電話。”
兩個人又東聊西扯了一會,江宴才和菱歌說再見,菱歌打了個哈欠,招呼著還在工作的員工下班,她今天晚上打算熬個夜。
菱歌等所有人走後走到吧台自己調了一杯咖啡,隨後便查閱起來咖啡館本月的消耗與產物鏈。
菱歌專注的看了一會,就連咖啡館什麼時候進人都不知道,而菱歌無意識的抬眸,便被眼前穿著黑色大衣帶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人嚇了一跳。
菱歌強忍著懼意開口道“您好先生,請問喝點什麼?”
“卡布奇諾。”那人細碎的發梢蓋過了眉眼,就連身上都是清列的海鹽氣息,與記憶中的人相差巨大,菱歌用心的做著咖啡,可思緒卻不知不覺的飄遠,等到菱歌做好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卡布奇諾的上層拉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菱歌“……”
拉個碎花都比拉個這個要好,菱歌自暴自棄的想,她剛想趁男人不注意重新倒掉換一杯,就聽到桌麵上傳來兩聲敲擊音,菱歌下意識的看向聲音來源,男人一隻手放在口袋裡,另外一隻手的骨節抵在桌麵上“還沒好嗎?”
“好了好了。”菱歌立馬手忙腳亂的遞上杯子,同時也注意到男人在看到杯子裡的圖案時瞳眸一凝。
“那個……”菱歌解釋道“先生您要是覺得不行的話,我再幫您重做一杯?”
“不用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口罩後傳來,又像是一泉幽譚,可菱歌卻能莫名的聽出幾分愉悅“就這杯好了。”
男人說要打包,菱歌便給他精心的包裝好了,菱歌目送著男人走出門,又像是想起什麼,轉過身快走幾步來到她麵前,隻是嗓音依舊暗淡“你會一直在嗎?”
菱歌衝著男人笑了一下,規規矩矩的回答著“我是這家店的老板,不出意外的話我一直都是在的,隻是時間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