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紀羨裝可憐,擦去眼角的淚水,不但沒有幫紀羨說話,反而笑罵道:“該打,你看看你自己,一聲不吭離家出走,一走兩年,兩年來,電話都打不通,把我和你爸都擔心壞了。”
在紀羨離家的日子裡,兩夫妻備受煎熬,時時刻刻都在擔心紀羨的安全,紀羨年紀不大,當初走的時候才十七歲,屬於未成年,萬一在外麵出了事怎麼辦?
紀衛國冷哼,舉起手中的皮帶還想再打,嚇的紀羨一個激靈,趕緊躲得遠遠的,他的屁股還疼得厲害呢!要是再添幾下傷,那還了得。
李淑芬見狀也急忙叫住了紀衛國,道:“好了好了,打一兩下就行了,小羨這次好歹回來過年了,說明他還是記得我們的。”
說到底,紀羨是她的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見到自己孩子被打,難免會痛心,舍不得。
紀衛國把皮帶收回,拴在褲腰帶上,氣呼呼道:“你就是太慣著他了,這臭小子被你從小慣到大,不然他哪來的膽子離家出走?”
“咋滴,你是在怪我?”
李淑芬話鋒一轉,反問紀衛國,紀衛國欲言又止,沒把話說出口,家裡的老大是李淑芳,惹不起。
紀羨暗自鬆了口氣,手摸著屁股,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心裡苦澀道:“我這個老父親,真夠仁慈的,屁股都快給我打開花了。”
童年陰影再現,讓他心情非常鬱悶,他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被家裡人打屁股,這要是傳出去豈不笑掉大牙?
彆的人暫且不提,就鄧遠和錢水閒知道了,絕對會哈哈大笑,嘲笑他。
所以這件糗事不能傳出去,死都不能。
李淑芳對著紀羨招招手,和藹可親的笑道:“還沒吃午飯吧,快去把行李放好,我去給你做飯。”
“好,還是老媽最好了。”
紀羨餘光瞥向紀衛國,誰知紀衛國也在看他,他眼角跳了跳,移開了目光。
“看個屁,不打你了,你媽都發話了,我怎麼還敢打你?”
紀衛國麵無表情,從始至終都板著一張臉,顯得很是嚴肅。
在這個家裡,管事的不是他,是李淑芳,李淑芳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之主,他不敢跟母老虎唱反調,用天府人的話說,他就是粑耳朵。
紀羨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紀衛國去院子裡把紀羨的行李提回屋子,隨後拿著兩個板凳出來,遞給紀羨一個,“坐,跟老子擺會兒龍門陣。”
“行。”
兩父子坐在院中,紀衛國沉吟道:“聽錢水閒說你這兩年一直待在魔都,那地方如何?”
“還可以,經濟很發達,城市也很大。”
紀羨簡單描述了一下,真要讓他說,一天一夜可能都說不完,魔都是國際大都市,全國最繁榮的城市,GDP位居國內所有城市裡的第一,未來他考略在那兒買房。
紀衛國點點頭,繼續問道:“真兩年,你過的怎麼樣?你剛才跟我說你賺道大錢了,如今是千萬富翁,我咋一點都不信呢?”
自己兒子有多大本事他還不清楚嗎?一句話總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賺錢,沒去住橋洞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