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怎麼說呢,不好形容,就像是啃了火龍果,加上他在笑,給人的直觀印象有些駭人,恍若恐怖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犯。
紀羨蹙眉,看不下去了,“你快去把你臉上的血擦擦乾淨,大白天的,被人看見了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萬一有人錯把好兄弟當成了恐怖分子,殺人魔頭,打電話報警,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無從解釋。
難不成你坦白,跟警察叔叔說這是你參加街頭鬥毆弄的?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誰會這麼沒腦子。
錢水閒拿出手機,對著熄屏的屏幕照了照,自己都嚇了一跳,“臥槽,我的臉上怎麼這麼多血?我記得我沒流多少鼻血啊,艸。”
他左顧右盼,看見不遠處一家夜宵店門口有水龍頭,眼睛一亮,徑直走過去,路過躺在地上敵人,他毫不留情就是一腳,冷著臉道:“讓你們狂,再狂一個試試,垃圾。”
被踹的人悶哼,充血的瞳孔死死凝視著錢水閒,嘴硬道:“錢水閒,彆以為找了一個高手保護你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等著吧,羅老大不會放過你的,隻要你還在天府一天,就沒有好日子過。”
這人是個倔性子,不會審查度事,都落到此番田地了還不服輸,言語間充斥著濃烈的敵意和憎恨,在他看來,若不是紀羨出現,錢水閒今天注定會會讓他們收拾慘,進醫院躺上個把月。
錢水閒踹人原本是想著發泄一下心頭的悶氣,但聽到這席話,還未消散乾淨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止住腳步,低下頭冷漠的看著那人,輕語道:“你不斷一隻手或者一隻腳,心裡不舒服?”
他又氣又好笑,作為被害人,他已經打算揭過這件事了,沒想到對方死鴨子嘴硬,還揚言威脅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敢嗎?來啊,誰怕誰,斷手斷腳,我又不是沒經曆過。”
那人膽氣大到驚人,仍在叫囂,麵色癲狂。
“老子滿足你!”
錢水閒冷笑,收起來的甩棍再次出鞘,高高舉起手,就要朝對方打去,這一棍要是真落在身上,必定出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猛地握住了錢水閒的手腕,製止了他的行為。
紀羨神色嚴肅,嗬斥道:“你想乾嘛?不怕把事情鬨大嗎?”
如果真讓好兄弟得逞了,在場所有人恐怕都得進局子,拘留一段時間,這年,還過不過了?
錢水閒壓下怒氣,不甘心道:“這狗日的太欠揍了。”
他悶悶不樂的把甩棍收起來,心裡滿是不爽快,突然又狠狠踹了那人一腳,疼得對方齜牙咧嘴,身體蜷縮。
事情發生的太快,紀羨來不及阻攔,他一把扯開錢水閒,破口大罵道:“夠了,點到為止,給他們點教訓就夠了,下次再犯,好好收拾也不遲。”
剛回家第一天就出這麼多事,恰好又要過年了,實在是令他心煩意燥,多事之秋啊!
“甩棍給我,快去把你臉給洗了,我們好走。”
他收好錢水閒遞來的甩棍,拿回摩托車後備箱放好,錢水閒洗乾淨臉回來,兩人沒有多留,騎上車跑路了,怕多待下去出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