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躺在地上的社會人士才慢慢爬起來,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極其狼狽。
“該死,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竟然反過來被打了,草泥馬,錢水閒這狗日的運氣真好。”
“幫他的那個人是誰,年紀不大,打起架來真猛,我們六七個人群毆都打不過,練家子,會真功夫。”
“管他是誰,媽的,此仇不報非君子,走,回去把事情告訴羅老大,我們多叫上幾個人,抄上家夥,去乾死他們。”
“乾個屁啊,莫非你想登門拜訪?條子等著你上門呢,有沒有腦子,要我說,我們得找個機會,把錢水閒跟另外那個人單獨騙出來,這樣方便下手。”
眾人簡單商量好對策,勾肩搭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夜宵街。
回去的路上,紀羨載著錢水閒,穿行在街頭,天府的天氣比魔都要好許多,沒有那麼冷,風也沒有那麼刺骨。
“羨哥,你剛剛為什麼攔住我,你不攔我,我把他手給打斷。”
錢水閒咬牙切齒,很可惜自己當時沒能成功。
他是真的敢下死手,不是說著玩的,身上背了一刀的人,能不是狠人嗎?
紀羨專心駕駛著摩托車,平視路前方,目不斜視道:“你就不考慮事情的後果?打了要出大事,我們才回家第一天,消停點,OK?”
憑他對好兄弟的了解,沒有他的阻攔,真要釀成大禍,錢水閒畢竟在道上混過多年,人狠路子野,打架就是家常便飯,沒有下不了手的說法。
“也對,算了,饒他們一命。”錢水閒頗為遺憾,風吹得他頭發向上立起,他笑道:“羨哥,這次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就栽了,謝謝哈。”
摩托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下,紀羨道:“見外了,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你是我兄弟,替兄弟兩肋插刀是應該的。”
頓了頓,他問道:“那夥人口中的羅老大是誰?你搶的那個女人是他的馬子?”
錢水閒點頭,“是的。羅老大真名羅光,是天府道上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通吃,我以前跟他混過一段時間。”
他跟著羅光的時間並不是特彆長,且純粹是抱著目的去的,為了擴充人脈,認識更多牛人,方便自己做生意辦事等。
至於外人口中的搶女人,更是無稽之談,是羅光的女人喜歡他,自己送上門來的,要怪隻能怪他吸引力太大。
“你竟然還寄人籬下過?嘖嘖,看不出來。”
紀羨有些小意外,錢水閒可不是願意屈居於彆人的人,他一般都是自己當大哥,讓彆人跟著他混。
“害,沒辦法,我那時混社會還沒多久,門路差,需要一個能利用的人擴充人脈。”
錢水閒坦然,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對他而言,隻有自己混好了,才算真的好,跟著彆人永遠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