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魚,因為紀衛國沒家,殺雞宰鴨這件事隻能交給紀羨去做,李淑芬要忙著洗菜,等會兒還要清洗龍蝦,沒有時間。
錢水閒跟著紀羨,搓搓手道:“羨哥,殺雞恐怖嗎?”
他沒殺過雞鴨,這些事在家裡都是交給錢富去做,或者拿到專門的屠宰場去殺,他對殺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尤其是見到動物的血流出來時,心裡就像是有貓爪子在抓一樣,格外驚悚,頭皮發麻。
誰敢相信,一個打架狠辣的人,竟然會害怕殺雞,這件事要是傳到錢水閒認識的朋友耳朵裡,不得笑死。
紀羨手提菜刀,刀鋒鋒利,散發著寒光,他頭也不回道:“能有什麼恐怖的,不就是殺隻雞嗎?一刀下去就完事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聽到這個描述,錢水閒狐疑,真有那麼簡單,你不會騙我的吧!
他不禁躍躍欲試,眼裡生出希冀的光,道:“待會兒你殺雞,殺鴨的任務能交給我嗎?我想試試。”
紀羨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好兄弟的眼睛,懷疑道:“你行嗎?不要到時候鴨子沒殺成,還濺了一身血。”
好兄弟一向不靠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來,紀羨多少有點擔心。
錢水閒拍拍胸脯,顯得胸有成竹,自信滿滿道:“可以的,你相信我,做其他事我可能差了點意思,但是宰隻鴨還是綽綽有餘。”
再三猶豫,看著好兄弟真摯的眼神,紀羨答應了:“好吧,那鴨子就交給你了,你悠著點來。”
兩人到了後院,抓到買來的雞鴨,一人提一隻就往外麵走。
紀羨蹲在陽溝邊,道:“你把你手裡的鴨子先放在地上,過來幫我按住雞的雙腳。”
“得嘞。”
錢水閒把鴨子放在地上,鴨子是被拴住的,跑不了,隻能嘎嘎叫喚。
他一把按住雞的腳,兩手緊握住,驚訝道:“這隻雞的力氣還挺大。”
紀羨把雞脖子上的雞毛拔掉一撮,找準位置,犀利似劍的眸光一閃,手起刀落見,雞的血液從脖子處噴湧而出,同一時間,雞也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按好。”
他急忙提醒錢水閒,錢水閒望著不斷流出的雞血,胃裡翻江倒海,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感覺全身都不舒服。
“好的!”
他強忍著惡心,把頭彆到一邊去,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
紀羨把事先準備好的碗端來,示意好兄弟提高雞的雙腿,雞血順勢流入了碗內。
十幾秒後,雞徹底死了,沒在掙紮,走的很安息。
“我去,真特惡心,我差點吐了,羨哥,你怎麼受得了啊!”
錢水閒迅速鬆開雞的腳,連退數步,拉開距離,臉上寫滿了嫌棄。
紀羨撇撇嘴,“有啥惡心的,見怪不怪,等你經曆的多了,自然就習慣了。”
他初中就學會了殺雞宰鴨,這麼多年來,死在他手中的雞鴨不在少數。
“快去廚房裡拿個桶,黃色的那個,接點開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