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示,錢水閒二話不說就去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遠離現場,一秒鐘也不想多待,太膈應人了,對他而言非常不友好。
紀羨點了一杆煙,吐出一口青煙,歎道:“這年頭的年輕人缺少陽剛之氣啊!殺隻雞都害怕,太無能了,這樣下去怎麼把國家建設富強?”
不久,錢水閒提著熱水到來,紀羨把雞提來放進去,拍拍手道:“走,你不是要殺鴨嗎?”
他把嘎嘎叫喚的鴨拿給好兄弟,眼神示意他接住,錢水閒有點害怕的接過,突然,依托烏黑的東西落下,恰好掉在了錢水閒的鞋子上。
兩人不約而同低下頭,看清了拿東西,那是一坨鴨屎。
“臥槽,尼瑪什麼鬼。”
錢水閒大叫,紀羨捧腹大笑道:“牛逼,狗屎運沒走,走了鴨屎運。”
他是真的佩服,這隻鴨子未免也太逗了吧!
“媽的,我原本想饒你鴨命一條,現在看來,留你不得了,我今天必須把你給宰了頓老鴨湯。”
沒有去管鞋子上的鴨屎,錢水閒叫嚷著奪過了紀羨手中的染血的菜道,怒氣滔天道:“羨哥,把我按住它的腳。”
紀羨愣了愣,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按住鴨子的腳,道:“來吧!期待你的表演。”
“去死!”
一切就緒,錢水閒大喝一聲,沒有學著紀羨殺雞一樣去割鴨子的脖子,而是直接一刀砍在了鴨子的脖子上,頃刻間,鴨子屍首分離,殷紅的鮮血狂噴不止。
“沃日,你特麼乾嘛?”
紀羨驚呼,目瞪口呆,好兄弟這番鬼神的操作,差點閃瞎他的眼睛。
錢水閒煞氣騰騰的測過頭,幾滴血液濺在了臉上,手持滴血菜刀,從紀羨的角度看過去,格外滲人。
“殺鴨啊!”他甕聲甕氣道。
你這叫殺鴨?你怕不是在殺人哦。
紀羨打了個寒顫,口乾舌燥,好兄弟殺鴨的手段過於恐怖和血腥,常人不敢恭維。
“我去接水,你等著。”
他飛快跑進屋,衝了個冷水臉靜靜,隨後才提著桶回去,把斷頭鴨放進桶裡,先燙一燙,等會兒方便拔毛。
兩人在院中坐下休息,空氣裡似乎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錢水閒在圍裙上隨便擦了擦手,遞給紀羨煙,點燃抽上,神情輕鬆道:“羨哥,我以前一直覺的殺雞宰鴨很恐怖,不敢親自動手,但經過這次的體驗,我發現其實還好,眼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紀羨不好意思說實話,就錢水閒那暴力的殺鴨方式,換自己來,紀衛國可能要打死他。
浪費了鴨血和鴨頭,可惜。
“你是自我感覺太良好,建議你去屠宰場學習一段時間,看看專業人士的手法。”他長舒一口青煙。
錢水閒有點小尷尬,他承認自己的手法是不行,甚至可以說是辣眼睛,但是好歹把鴨子殺了不是嗎?
反正鴨子最後的結果都是下鍋,糾結殺它的方法乾嘛。
“湊合著吧!我是新手,不像你老陳熟練,不管學什麼東西都要一步步來,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避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