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翰大樂,端著粥碗盤腿坐在對麵,一起吸溜吸溜。
沒想到nc會一起喝粥,這不可能是劇情啊,禪房哪有粥嘛。
慧覺禪師喝完了粥,把碗筷放在地上,說了一聲“阿彌陀佛”,又恢複了閉目盤坐的狀態。
張哲翰放下粥碗,抹了抹嘴,搖身一變,變成了朱允炆的模樣,假裝咳嗽一聲。
慧覺禪師睜開眼睛,驟見大明天子,趕忙雙手合十“陛下!貧僧恭迎聖駕!”
劇情開始了,看來朱允炆是打開劇情的鑰匙。
“你是慧覺和尚?”皇帝對僧人說話,居高臨下,不用太客氣。
“正是,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慧覺禪師磕下頭去。
此前他和王之臣的對話已經聽過,不出道具肯定又會卡bug。
張哲翰取出《心經》“上師可識得此卷?”
慧覺禪師臉上的表情出現了明顯變化“此乃貧僧手書,贈與廖永忠施主之《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廖施主可好?”
“廖永忠將軍已去世多年,其子廖平,現為兵部侍郎。”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聽見好朋友去世,不是應該悲痛一下嗎?“善哉”是什麼意思?應該是還是什麼沒說到。
“當年上師為何書贈廖將軍此卷《心經》?”
“《心經》解心結。”
“什麼心結?”
“放下。”
“廖將軍放不下什麼?”
“天下。”
“何為天下?”
“社稷蒼生。”
“但如今社稷易主,蒼生塗炭。”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上師是說,燕王朱棣奪我江山社稷,上承天意?”
慧覺禪師頓了一頓,取出一個羊皮卷“此乃廖將軍當年托我保管之物,關乎社稷蒼生。”
張哲翰大喜,終於套出來了!伸手一把搶了過來。
打開一看,羊皮卷上畫的是一張圖,光幕並沒有顯示任何提示信息。
不是神佚物,那就是道具了,所有道具和劇情,最終必然指向一件神佚物。
難道是份藏寶圖?這劇情也太俗套了吧。
地球上最早寫神劇的編劇一定是天行者,把後來的編劇全帶壞了。
“你怎麼對高僧大德那麼無禮?”小春初櫻嗔怪道,俯身去安慰慧覺禪師,“老師父,彆介意……”
“無妨,無妨,善哉,善哉!陛下可按圖索驥,去尋有緣之人。”
張哲翰一愣,還有台詞?
“有緣之人現在何處?”
“西南。”
幸虧小春初櫻接茬,要不然這麼重要的的信息就錯過了。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張哲翰也雙手合十,學著高誦佛號。
“村外有動靜!很多人!”小春初櫻皺起眉頭,現出愷撒大帝劍。
藤原宗綱反應過來了,大隊人馬殺來,看這架勢是要圍村搜人。
慧覺禪師被張翰從靈泉寺劫走,廖家灣又發生了那麼多事,首先想到圍村合乎邏輯。
藤原宗綱一定算到了張翰剛用過登載艙,兩小時之內跑不了,圍村抓人,插翅難飛。
不過換句話說,登載艙能去的地方不可捉摸,除了圍村,也沒什麼彆的事可乾。
“走,乾活去!”
張哲翰現出蜻蛉切,推開農舍門,走到窄街街心,標槍般屹立。
大隊士兵湧入村口,張哲翰計算著距離,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蜻蛉切高舉,奮力向下一劈,犀光裂!
一道強烈的炫光,宛如一片犀利的巨大光刃,向湧來的士兵破襲而去。
光刃從窄街中央劈了過去,一直劈出了村口,士兵群如破竹般被剖成兩半,血霧飛揚。
“蛇蟠陣!”
張哲翰大叫一聲,蜻蛉切在空中畫出一道怪異的軌跡。
塵霧彌漫著整個廖家灣,兩側山崖說的石塊脫落,向窄街彙集,排列成盤蛇狀的石陣。
廖家灣原本就窄長,石陣把村子中段結結實實堵住,要抵達阿義農舍,就隻能破陣。
後麵的士兵繼續往前湧,淤塞在石陣前,一部分士兵闖入石陣。
“丫頭,放你的蟲子吧。”
小春初櫻雙手舉起愷撒大帝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十字,往下一劈,一聲嬌叱“噬!”
萬蠱噬!
一大片馬蜂大小的黑色蟲子,黑霧般彌漫在塵霧中往石陣覆蓋而去。
哀嚎聲此起彼伏,響徹廖家灣山坳。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張哲翰喊了個佛號,收起蜻蛉切,伸手撈起美麗的女人。
女人伸臂摟住他的脖子,兩人一起進了她的登載艙。
“不帶和尚走嗎?”
“他是魚餌。”
“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