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之殤!
有威壓,海晏境!
這個“王之臣”竟然是個海晏境!
怎麼辦?
海晏境碾壓山彌境,正麵對決毫無勝算。
想起宮崎俊那驚世駭俗的一刀,張哲翰脊背發涼。
召喚煉妖壺?
小仙兒打這個“王之臣”肯定沒問題,但他經常不受控製自作主張,搞不好連慧覺禪師一起吃了。
來靈泉寺找慧覺禪師是為了做劇情任務,萬一把小仙兒把和尚吃了可就前功儘棄了。
禪房四周鳥語蟬鳴,空山無人,隻有遠處幾個行者在灑掃庭院。
張哲翰端著托盤,輕手輕腳進了禪房,把茶杯分彆放在兩人麵前,先給慧覺禪師倒茶。
然後再慢慢走到“王之臣”身邊假裝倒茶,“王之臣”還在唧唧歪歪套詞,絲毫沒注意倒茶的小行者。
壺嘴一歪,茶倒到了“王之臣”的衣襟上。
“你怎麼搞的,那麼不小心!”“王之臣”怒道,伸手去拂拭。
“對不起對不起!”張哲翰也伸手去擦,兩人的手觸碰在一起,“王之臣”感覺手指麻了一下,就像觸電一樣。
張哲翰迅速化掌為指,一記鬼手使出,點戳“王之臣”三處大穴。
“噗噗噗!”
手指戳在身上,卻毫無反應,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癱軟和萎頓。
“王之臣”就地騰空,往後掠去,在五米外悠然站定“張翰?”
為什麼點穴無效?張哲翰愕然。
他身上一定穿了神佚物,護甲或衣服,就像諸葛青衣。
一擊不中,麻煩了。
好在已經有了接觸,把他從海晏境降到了山彌境。
但軒輊術的維續時間隻有五分鐘!
此人知道張翰,又使出空手道,藤原的人無疑。
必須痛下殺手,在五分鐘之內速戰速決。
張哲翰飛身掠近,一記趕山鞭拍向“王之臣”前胸。
“王之臣”冷笑一聲,左手上格,右手一個直拳擊出。
空手道?!
拳掌相交,“王之臣”臉色一變,這山彌境不是應該被一拳打得飛出去嗎?
我的拳頭怎麼這麼弱,他的攻擊力怎麼如此強悍?
沒等他反應過來,張哲翰雙掌一分,掌影之中,一隻腳毫無預兆極速踹出。
穿心腳!
“通!”
一聲悶響,“王之臣”身體被踢成了弧形,向後飛去,穿出了房門。
沒等他落地,張哲翰瞬移追上,雙掌一環,寸勁擊出。
無極散手,“兩袖清風”。
“嘭!”
“王之臣”人在空中,受到更猛烈的二次打擊,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十幾米,摔在地上,“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張哲翰現出蜻蛉切,急步跟進,大力劈下。
“當!”
蜻蛉切劈了個空,長槍的橫刃重重劈在地上,把幾塊青石板砸得粉碎。
“王之臣”不見了。
兩次被擊中,連續在空中飛行,到最後跌落吐血,加起來的時間差不多5秒。
他攢夠了時間,進了登載艙,逃之夭夭。
張哲翰返回禪房,慧覺禪師閉目盤坐,對剛才發生在身邊的戰鬥置若罔聞。
這是典型的nc特征,對與劇情無關的人和事毫無反應。
廖家灣,阿義農舍。
小春初櫻正坐在小木桌旁吃早餐,突然砰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嚇她一跳的不僅僅是驟然出現的張哲翰,還有他手裡拎著的人。
一個和尚,一個穿著黑色袈裟的高僧。
“你……你竟然把慧覺禪師拎到家裡來了?”小春初櫻目瞪口呆。
“嘿嘿,有創意吧?”張哲翰嘚瑟道。
“王之臣”能用登載艙逃走,藤原宗綱也能用登載艙趕來,所以禪房絕對不能久留。
瞬移跑不了多遠,藏匿在靈泉寺也不行,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把老和尚帶走,誰也想不到老和尚會出現在廖家灣。
反正劇情隻認道具不認人,更不認環境,除非人和環境也是道具。
所以張哲翰一秒鐘都沒猶豫,薅著和尚的脖子進了登載艙,直接回了村裡。
要不是廖家灣有小春初櫻,他可能會一家夥把老和尚帶回千裡之外的柳樹灣篤字鋪。
慧覺禪師依然保持著閉目盤腿的入定姿勢,端坐在地上,就像老北京捏的麵人,一動不動。
張哲翰從桌上拿起一個瓷碗,盛了一碗粥,在凳子上坐下,吸溜吸溜喝起來。
“你就這麼對待一位得道高僧?”小春初櫻看著地上的老和尚。
“沒事,吃飽肚子再說,那麼早出門,餓死我了。”張哲翰繼續喝著粥,不以為然。
小春初櫻盛了一碗粥,夾了點鹹菜,端到慧覺禪師麵前柔聲說道“老師父,餓了吧,您也用些齋飯吧。”
此“師父”非彼“師父”,在佛教傳統中,“師父”是一種尊敬的稱呼,表示對和尚的尊重。
一個看似簡單的稱謂,讓曆史係高材生對這個日本妹子的文化素養刮目相看。
慧覺禪師睜開眼睛,說了一聲“善哉”,接過瓷碗,也吸溜吸溜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