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歌德魔導學院!
第4章窮酸學院導師
神秘的身影緩緩朝幸存的刺客走去。
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刺客開始跪地求饒。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願意承擔所有的賠償,也願意作任何事情!”
連話都開始結巴,求饒的聲音在空蕩的大街裡更是清楚且淒厲。
不過神秘人完全不領情。
保持靜默的瞪著,殘酷的步伐依舊緩緩地靠近刺客,每步都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最終——刺客受不了這種折磨。
“該死的!”
刺客失心瘋的凝聚起火元素,開始朝神秘人胡亂砸著火魔法。
神秘人絲毫沒有躲開的意願,硬生生的承接所有攻擊。
這可是真實的元素魔法,更何況還是不間斷的猛攻——不死即傷。
吵雜的爆炸聲與濃煙大量彌漫著空曠的街道。
直到賊人氣力用儘,害怕且瘋狂的火焰才澆熄,朦朧煙霧遮掩眾人的視線——
“骸骨幽刃。”
從煙霧中突然竄出以冷冽白骨塑造而成的白骨長刀。慘白的劍身與駭人頭顱造型,就算僅僅瞥過幾眼,仍會在心中留下不小的陰影,甚至深刻映入腦海。
在沒有人為操控的情況下,精準且深深的插入刺客的右胸口,鮮血滲出衣襟。
刺客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眼神裡蘊含著驚恐與痛苦。
“為……為什麼?”
刺客茫然的望著煙霧,神秘人的身影緩緩從煙霧中走出。
毫發無傷。
似乎能從麵具的圓洞中看出神秘人的視線——是輕蔑的眼神。
終於開口。
“如果你想問為我為什麼沒事,那你大可放棄——你是不會理解的。”
“你想……殺掉我嗎?”
“難道我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
神秘人冷冷的說著,緊接著左手緩緩抬起——憑空召喚出同樣駭人的白骨刀。
原來不是帶在身邊的真實刀具,而是靠著元素具現化的虛擬武具。
“骸骨幽刃。”
不等刺客倒抽一口涼氣的機會,緊接在後的白骨刀迅速的射中刺客的左大腿。
“啊——————!”
漆黑的刺客裝已經完整的吸滿新鮮的血液,輕薄的衣裝也變得沉重,雖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害怕而導致的肌肉無力,也有部分原因是劇痛而導致的麻痹。
儘管是對自己與女兒意圖不軌的敵人,父女倆依舊看得心有餘悸。
這根本是虐待。
神秘人倒是非常冷靜,似乎很習慣這種畫麵。
“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如果誠實回答我的話,我就放你一馬。”
“好……”
冷汗直冒的賊人都已經有氣無力地回應著,意識應該也開始模糊了吧。
不過神秘人根本不在乎對方的狀態如何。
“你們是來自‘黑蛇組織’的爪牙嗎?”
“不……不是。”
刺客相當痛苦的否決著。
然而,這回答似乎讓神秘人相當不滿意,左大腿上的白骨刀插得更加深入。
疼痛感瞬間痛醒差點昏厥的賊人。
“呃——!我沒說謊啊!”
“沒什麼,隻是覺得左胸口的白骨刀快要掉落了,在讓刀子插得深點。”
“好……好吧。”
聽似荒謬的借口,不過目前的刺客隻能任神秘人宰割。
“那我就繼續問了——你對於‘黑白雙煞’有多少認識?”
“黑白雙煞……?不……不認識。”
“果真不認識?那麼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隻是從城鎮外潛入的盜賊。耳聞這座城鎮的治安不佳,加上官商勾結的情況很嚴重,因此才選擇挑選這作城鎮當作穩定的收入來源。”
“你們是不是太瞧不起城鎮內的民間自衛團體?”
“絕對……沒有這回事!隻是抱著……僥幸的心態,還請您……彆誤會。”
“是嗎?最後,我再問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子。”
“我叫……”
明擺著是最後的問題,卻出乎賊人意料的簡單好答。仿佛看見希望的曙光,強烈的生存意誌使賊人耗儘氣力的擠出正確的幾個字——存活之道即刻到來!
本應該是這樣的。
直到第三把隱藏許久的白骨骸刃,無聲無息的貼近賊人的頸部。
親吻。
“啊——————!”
刺客都還未講出半個名子,已然身首異處。
第三支白骨刀憑空浮現在刺客的屍體旁,慘白的刀麵上正滴著鮮血。
“嗯?不小心出手了嗎?”
神秘人故作懊悔的自言自語著,不過平淡的口氣早已暴露他的想法。
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過他。
噴灑的血泉從斷頸大肆噴湧著,遭到斷頭的肉體還再微微顫抖著。
父親雖然害怕得渾身發抖,但也不忘迅速遮住女兒的雙眼。
神秘人的視線似乎轉向一旁的父女倆。
“你們是幸存者嗎?”
搭話了!?
為了生存……還是乖乖地回答吧。
“是……是的。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隻不過是路過而已。話說——這附近的房屋都沒有住戶嗎?”
神迷人貌似很疑惑的觀望兩旁門窗緊閉的住戶。
“並……並不清楚,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非常奇怪呢——這麼吵雜的爭鬥聲在大街傳出,卻沒有半戶人家通報?”
“看周圍住戶的窗戶都是暗的,我想應該是剛好不在家吧?”
其實老父親也清楚,這些住戶害怕著自身遭到波及,而對父女倆見死不救吧?
但害怕死亡即是人類的本性,自己根本不怪這些住戶。倒不如說,這些住戶沒因為保護自己而白白送死,自己反而非常感謝這些住戶的抉擇。
然而,神秘人並不這麼認為——
“隱藏於暗處的蛔蟲,除了苟且偷生外,彆無他用。”
聽起來似乎帶有憤怒口吻的話語,聽起來很有深意,老父親短時間無法理解。
但等到老父親意識到時,神秘人已經消失在眼前。
接踵而來的,是環繞於空蕩大街裡的慘叫聲,從四周緊閉門窗的住戶傳出。
大街儼然被塑造成地獄的形象。
多麼淒厲的慘叫聲與家具碰撞聲,多戶以紙製成的門窗大量沾上駭人的血跡。
各扇門窗上的大片血跡皆是呈現放射性的擴散血跡,以老父親的視角看去,仿佛正在看著一幅又一幅的畫布染上顏料,看來豪邁的畫麵卻正在描述著恐懼。
老父親嚇得開始尿失禁,溫熱且腥臭的尿液透過褲襠,沾染到女兒的衣服上
大概幾分鐘的時間,神秘人又現身於老父親麵前。
親切的向老父親說了聲“我回來了”,同時,那雙被布滿鮮紅的手套似乎正拎著類似燈籠的球體——原來是畫上各種表情的燈籠。
皆是留有恐懼之情的人頭。
神秘人的形象仿佛一位拎著死亡燈籠的守夜人。
將一張張驚恐未定的臉龐丟到老父親的眼前,老父親差點沒有吐出來。
隻有躲在懷中的女兒沒有看見這幕恐怖的畫麵。但緊貼在加劇跳動的胸膛就可以得知,父親正在見證著普通人類無法解釋的恐怖畫麵。
“我幫你檢查過了,周圍的住戶都在家裡。”
“您……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我已經待在附近很久了,目睹了悲劇的過程。老實說,我本來想見死不救,但周圍的蛔蟲令我感到很不快,為了滿足自己的殺欲,特此順便救下你們。”
“……原來你的見義勇為,隻是用來滿足殺人欲望的借口?”
這答案令老父親頓時感到憤怒,正是這份憤怒,頓時忘去對神秘人的懼怕。
神秘人倒是氣定神閒的點著頭。
“這座城鎮累積太多汙濁的氣息,必須清除。”
“難以理解……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行為,卻反過來說這些住戶是汙濁的氣息。”
“不需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