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像是發現什麼稀奇事兒一般對著他左看右看,“怎麼,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那什麼,是我哥的家,但是我經常過來一起住而已,”肖陽挺了挺胸膛,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怎麼了,反正這是我哥家,也是我家。”
鮮紅“嘖嘖”的打量著肖陽,“我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麼黏糊的兄弟。”
肖陽抱著胳膊生悶氣,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也沒有血緣關係……”
“羊羊。”
遲奕歎了一口氣,捏了捏肖陽的耳朵,“好了,彆說了,我們還是聽一聽溫先生怎麼說吧。”
溫以岐打了個哈欠,“先帶我去樓上看看吧。”
肖陽對著鮮紅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快步跑上了樓帶著溫以岐去看了一下樓上的情景。
等看完以後溫以岐下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老大,怎麼了?”
鮮紅看著溫以岐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溫以岐看了肖陽一眼,輕咳一聲,擺了擺手,“沒什麼。”
樓上屋子裡隻有一張大床,床上還擺了兩個枕頭和一隻很大的小羊玩偶,一側的浴室裡頭擺了情侶漱口杯和牙刷。
估計肖陽和遲奕是一直睡在一起的。
而且打開抽屜的時候,溫以岐不經意之間看到了一副銀色手銬。
看這兩個人似乎還沒戳破那層窗戶紙的模樣,肖陽估計是想霸王硬上弓。
也不知道成不成得了。
但這是兩個人的隱私,溫以岐也不太方便說出來。
一旁的管家給溫以岐幾個人倒了一杯紅茶放到了他們的麵前,溫以岐坐到了沙發上,淺淺的抿了一口以後才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或許我們的方向弄錯了。”
鮮紅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最開始我們覺得是遲先生長得和幾百年前負了那狐妖的書生有些像,所以才襲擊了他,並且想要殺了他,但這個推測不過是建立在狐妖說出來的那幾句話上的。”
溫以岐逗了逗小兔子,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狐妖說出這幾句話不過是為了迷惑我們的嗎?”
鮮紅似乎猜到了一點溫以岐的想法。
“那狐妖乾嘛跑到我家裡,甚至還翻我哥的東西,如果不是我來了,或許我哥就會對上那狐妖了。”
肖陽忿忿不平的說道。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我有兩個疑點。”
溫以岐骨節分明的手指撫著溫熱的茶杯,眼尾輕勾,神色有些許慵懶以及散漫,“第一,她明明受了傷,實力大減,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來到遲先生這裡,翻找抽屜呢,一般來說大多是想養好了傷以後再來報仇吧,畢竟在她受傷的情況下絕對沒有報仇的勝算的。”
“說不定她恨不得立刻想要報仇,所以拚著受傷也要到這裡來呢?”
肖陽忍不住反駁道。
“不對,她如果有這種決心,要麼在那些除妖師過來的時候,拚著一口氣殺了你哥也成,要麼就是在你回來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這才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
鮮紅白了肖陽一眼,慢慢說道。
“對,”溫以岐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那狐妖表現出來的情緒與她的做法並不一致,這是第一個疑點,第二個疑點就是狐妖來到這裡,隻是簡單的翻找了一下東西,聽到動靜以後就逃跑了,這太不正常了。”
“假如遲先生當真是那個書生,狐妖恨他,肯定也是源於當初被背叛的愛意,她來到這個屋子裡,看著這張照片,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太奇怪了。”
溫以岐拿過了之前在桌上看見的那張親密照片,“這張照片擺在桌上,很顯眼的位置。”
“要是你們是那隻狐妖,你們會怎麼做?”
他反問著幾個人。
鮮紅望天,“背叛了我,甚至還割了我的尾巴,這會兒和其他人甜甜蜜蜜,我估計會把這張照片摔爛,然後剁了他們倆。”
阮棠趴在沙發上,讚同的點了頭。
他氣呼呼的做了個抱著照片往地上摔的動作,
他還動了動自己的小爪爪,對著摔爛的照片使勁拍拍拍,認為還要踩上幾腳才成。
小毛團凶巴巴的叉了叉腰,表示自己也會超級生氣。
瞧見沒人在意他以後,他用小爪爪揉了一把臉,又是趴在了沙發上,把自己攤成了一張兔餅。
溫以岐輕笑了一聲,忍不住側過了頭,伸手擋住了自己唇邊的笑意。
肖陽在溫以岐擺出那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垂著頭、紅著耳朵,一聲不吭,不說話了。
遲奕倒是臉色如常,接上了話頭,“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恨我,那麼對我說不過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掩蓋她的另外一個目的而已,對嗎?”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溫以岐點了點下頷,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端起紅茶嘗了一口,掀起眼簾看了一眼遲奕,“至於她的另外一個目的,我們不如從最簡單的方向來推測。”
肖陽立刻想到了屋子裡被翻動的痕跡。
他一拍手,和鮮紅異口同聲的說道,“她是在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