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諸晏原本還在喝水,聽到這句話驟然嗆咳了一下,眼尾染上了一抹薄紅,看起來像是沾染了幾分怒色。
他握緊了手裡的茶杯,麵上的冰冷隱隱有加重的趨勢,停頓了一瞬以後他才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問道,“老男人?”
阮佐霖神經粗,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諸晏語氣的不對勁,他拿毛巾擦著頭發,神色有些不悅而又惱怒,“就我繼母找來的那婚事,聽說對象是個沒有向導願意嫁過去的老男人,精神力汙染格外嚴重,沒幾年好活了,嫁過去估計就要守活寡。”
“這種人我怎麼能安安心心讓棠棠嫁給他,也不是說我歧視那人,主要是誰不想自己的親人以後過得和和美美,幸福快樂呢,若是棠棠嫁過去了那男人卻是死了,棠棠這後半輩子豈不是要孤零零一個人?”
一想到這種情況阮佐霖就呼吸發緊,有些難以言喻的心疼,他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浮現,看起來像是恨透了那繼母
“我家從未虧待過她,雖然她是繼母但我們對她也是規規矩矩的,從來沒有輕慢過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弟弟!”
阮棠輕咳了一聲,他伸出手扯了扯阮佐霖的衣擺,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諸晏的臉色,“那個,哥,彆說了。”
先前他還不清楚諸晏就是他繼母給他商定的那門親事,在垃圾星上也是遵從本心和諸晏相親相愛,但是到了主星以後係統就和他說了,他這才是知道原來諸晏就是繼母當初給他定下的那個哨兵。
他當時馬上查看了一下世界線裡頭諸晏的設定,這才發現在原本的世界線、也就是他沒有穿過來的時候諸晏的父母的確是給他找了一門親事,那親事的人家也是姓阮。
隻不過諸晏當時不僅沒答應,反倒是開著飛行器離開了家,半路上出了意外掉落到了垃圾星上。
那時候原主並沒有出現在諸晏的麵前,諸晏的精神汙染也並沒有得到救治,後來的諸晏精神海破裂,整個人精神崩潰,變成了隻知道殺戮了機器,將整個主星攪得天翻地覆。
他看了劇情線以後才發覺,諸晏當時的情況與自己那個還沒有定下來的未婚夫的情況很像,都是精神汙染、沒幾年好活了,而且對象和自己也是同一個姓。
不是他的概率很小很小,估計隻有零點幾。
一想到當初在垃圾星上他為了綁住諸晏刻意把自己說得很慘很慘,比如說繼母逼迫他結婚,而且結婚的對象沒幾年可活之類的,他就想這個兔子洞鑽進去。
他當時可不知道諸晏就是他的未婚夫。
現在想想他簡直是在當著諸晏的麵說他的壞話,諸晏或許是沒有意識到他口中所說的那人就是他自己,否則阮棠的毛毛怕是要被諸晏給揪禿。
阮棠越想越覺得羞愧,他壓低了腦袋,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恨不得化身小人將自己那笨腦袋捶上個幾遍,畢竟他當初為什麼看世界線那麼的粗心、那麼的不嚴謹,以至於說出了那麼些不好聽的話。
諸晏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生他氣了。
阮佐霖似乎還沒意識到身邊的諸晏語氣已經有些不對勁,他拍了拍阮棠的肩膀,有些奇怪,“棠棠,你扯我乾什麼,我說的是實話。”
“你放心,有哥哥在的一天,哥哥絕對不會讓你嫁給那個老男人!”
他說到最後,“老男人”這三個字說得是擲地有聲,阮棠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臉,臉皮薄的他聽見他哥這麼說,臉上都是薄薄的紅暈,他恨不得蹲下把自己窩成小小的一團,變成是一叢小蘑菇算了。
反正也沒人注意一小叢蘑菇。
被阮佐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是“老男人”,對年齡差格外在意的諸晏實在是忍不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阮佐霖,冷聲說道,“你說的那個老男人是我。”
“啥?”
阮佐霖說得慷慨激昂,情緒正上頭,這會兒聽到諸晏說這句話,腦袋不由得的短了路,半晌分辨不出來諸晏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放才說的那個短命的老男人,就是我。”
諸晏重複了一遍,眸色深邃而又幽深,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阮佐霖,幽幽的說道,“怎麼,不敢置信?”
“不是,哥們你也沒必要自黑呀,我看你這風華正茂年輕得很,雖然比我弟弟大上個幾歲,但是吧也不算太老,而且你這生龍活虎的,哪裡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樣?”
阮佐霖乾笑了一聲,撓了撓頭,有些難以相信。
他麵上雖然裝得鎮定,但是心底卻是在狂流汗,畢竟萬一諸晏當真是和他弟弟訂婚的那個哨兵,他豈不是當著諸晏的麵說了他好幾回壞話,以諸晏的小心眼,肯定是要算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