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想給弟弟樹立一個高大偉岸的哥哥形象,結果先是被棠棠看見那副模樣,現在又是被麵前的狗男人按著頭親了一口,這回他的形象怕是全毀了。
阮佐霖胡亂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懨懨的恨不得找個地方蹲著去,他戳著男人的胸膛,橫眉瞪眼的,氣得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你說說你怎麼還是這個愛咬人的狗脾氣,你吃醋,愛吃醋這點怎麼還是沒改,你吃醋之前最起碼得問清楚情況吧,動不動就咬人誰受得了你!”
那男人震驚的看了一眼阮棠,頓時也有點赧然,半晌才是憋出一句話,“你們兄弟長得真是不怎麼像。”
回憶起阮佐霖的後半句,他執拗的盯著阮佐霖,又陰沉的補充了一句,“是你前科累累。”
阮佐霖被這句話氣得頓時炸了毛,“你什麼意思,秦瀝白,我這輩子就喜歡過你一個人,也就和你一個人上過床,老子哪兒來的前科!”
說到最後他都爆了粗口。
秦瀝白聽到這句話顯然也有點無措,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眉目淡淡的,抿緊了嘴唇,像是蚌殼一般不開口,似乎是對某件事情依舊耿耿於懷。
他固執的咬著牙,“我都看見了。”
兩個人的氣氛頓時冷淡了下來,方才還在床上火熱糾纏過親密過的人現在冷言冷語,兩個人心底都不好受,但他們倆都是強脾氣,沒人願意先開口服軟,也沒人願意後退一步。
阮佐霖顧忌著棠棠在這兒,否則平日裡早就和他鬨開了。
阮棠沒想到自己過來一回竟然就讓自家哥哥和哥夫吵起來了,他輕咳了一聲,先是朝著秦瀝白打了聲招呼,“那個,哥夫你好,我是哥哥的弟弟,親弟弟。”
“阮棠。”
他這聲稱呼一出來秦瀝白的臉色立刻和緩了些許,阮佐霖想反駁幾句話,但是瞥見秦瀝白的臉色以後還是咬了咬牙,把話給咽回了肚子裡頭。
“棠棠,你進來吧,不要站在門口了,”阮佐霖搓了搓胳膊,覺得沒穿鞋的腳冰涼冰涼的,他撓了撓頭,“要不要喝茶,我這回回來帶來了些茶葉,我去泡給你喝。”
阮棠點點頭,跟著進了屋。
阮佐霖剛走幾步,秦瀝白便是蹙緊了眉頭,將他攔腰抱起,放到了沙發上,他輕輕用手指彈了彈阮佐霖的額頭,淡淡的說道,“我去,你乖乖坐著。”
他說著便是直起腰,先去拿了一雙毛絨拖鞋給阮佐霖穿上以後,這才是去洗手泡茶。
氤氳的霧氣一點點的飄蕩了起來,阮佐霖盯著秦瀝白的側臉,方才那點怒氣似乎一點點的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有幾分柔軟的溫暖。
他對著阮棠介紹道,“這是秦瀝白,是我的——”
在給秦瀝白介紹的時候阮佐霖卡殼了一下,似乎是無法給秦瀝白一個定義,那頭的秦瀝白側頭鎮定而又淡漠的看著阮佐霖,但他眼底露出的光芒也是泄露出了一絲期待。
“他是我的。”
阮佐霖揉了揉太陽穴,乾脆的下了定義,“你叫他哥夫也行。”
他和秦瀝白雖然都清楚彼此的心意,但是還沒有正式的表過白以及確定關係,所以他才不好說自己和秦瀝白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但是他這麼說,實際上也在某種程度上承認了他與秦瀝白的情侶關係。
秦瀝白的眸光頓時亮了起來,灼熱的有些嚇人。
阮棠笑眯眯的答應了,他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了兩張大紅色的請柬,“哥,我這次過來是想給你送一下我和諸晏的結婚請柬的。”
他抿了抿唇,有幾分羞澀的說道,“到時候你和哥夫一定要過來參加呀。”
阮佐霖美滋滋的拿了請柬,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但意識到了什麼卻是有點尷尬的問道,“你怎麼會拿了兩份……”
阮棠笑了笑,“我看見哥哥你在訓練場裡想脫衣服但是又顧忌著什麼,所以我猜測哥哥你是有了戀人,想著到時候哥哥你和你的對象一起來參加婚宴。”
“這份請柬上我還沒填名字,待會兒我補上。”
阮佐霖抬了抬下頷,把那封請柬交給了秦瀝白,明明他格外在意,但他卻還是裝成一副不十分勉強的模樣,“那我就勉強跟著你一起去吧。”
秦瀝白收了請柬,遞到唇邊輕吻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堪稱柔和的笑容,他看著阮佐霖泛紅的臉頰溫和的說道,“我會去的。”
“那我就先謝謝弟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