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出長途任務的時候,我會用我的異能烤火或者是做火把,有的時候太餓了還會做一頓野外燒烤,這麼看來我和你的異能都還是挺有用的。”
兩個人又就著自己的異能的使用方法說了幾句話,沒想到卻是越說越投機。
阮棠倒是沒想到宋今年看起來溫柔和氣,身上滿是書卷氣,然而他的異能卻是火焰。
畢竟濃烈的火焰燒灼起來的時候可以吞噬萬物,這種能量若是使用得當的話,可謂是相當狂暴,殺傷力也極大。
兩個人說著話,聞致有些按捺不住,他下意識的抱緊了阮棠的腰身,臉頰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肩膀上,雖然說看不清楚聞致臉上的神情,但是阮棠估摸著聞致應當又是吃醋了。
也對,他在基地裡沒什麼特彆要好的朋友,絕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在了聞致身上,現在驟然和其他人聊個不停,大概是讓聞致感覺到了被忽視吧。
阮棠不好意思的衝著宋今年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聞致的頭發,“家裡的小孩兒吃醋了。”
宋今年了然的笑了笑,眼底露出了些許懷念與惆悵,他靠在卡車的車壁上,看著阮棠哄著聞致,心底莫名又有些豔羨。
他摸了摸自己脖頸上掛著的那個小玉佛,眼瞼微微垂下,腦海中想著那個已經許久沒有見的人,而後慢慢的歎了一口氣。
“吃醋了?”
阮棠低下頭小聲的和聞致說著話,他胡亂揉了一把聞致的頭發,聞致抬起頭,薄唇蹭了蹭阮棠的耳垂,眸色暗沉,他低低的應答了一聲,坦誠的說道,“吃醋了。”
“哥哥都沒和我說幾句話。”
阮棠失笑,他側過頭,親了一下聞致的唇角,“我剛才不是不舒服嗎,現在身體好點兒了所以才一直在聊天,你要是想和我說話,也可以一起參與進來呀。”
老實說起來聞致在基地裡的朋友也沒有幾個,或者是是壓根就沒有,他一向獨來獨往,也不習慣與人交談,興許是白塔那十幾年的經曆讓他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阮棠有時候倒真的很想讓聞致去交幾個朋友,但聞致若是不情願,他也不勉強。
車輛一路行駛,一直到半夜才開始停下休息,幾個異能者開始吃東西或者是閉目休息,這一路上的顛簸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聞致去打了一頭變異動物過來,看樣子是隻野獐子,他利落的剝皮放血,然後找來了一塊薄薄的石板,刷上了一層油。
宋今年幫忙生了火,阮棠則是用冰刀將肉切成薄片,然後開始烤肉,“今年,我們一起吃吧,這裡肉還有很多,光是我們兩個人也吃不完。”
覺醒了異能以後飯量其實會增大,因為異能者需要通過進食攝取能量,阮棠看了一眼宋今年手上的乾糧,招呼著他一起過來吃。
宋今年沒有推辭,他明白阮棠是當真把他當做朋友的,若是繼續推辭說不定阮棠還會生氣,所以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些許調料,遞給了阮棠,淡淡的笑著說道,“既然肉是你們出,那調料就我來出吧,我準備了許多,拿出了一點也沒關係。”
阮棠答應了下來。
薄如蟬翼的肉片放到石板上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油脂與調料的氣味彌漫了出來,四周立刻就想起了吞咽口水的聲音。
阮棠胃口很好,倒是比平時多吃了一點。
待到幾人都吃飽了以後,聞致將那剩下了大半的獐子肉賣給了同行的異能者,還得了些許調料與果乾。
聞致從背包裡拿出帳篷支了起來,而後又是用大毛毯將裡麵鋪得整整齊齊,阮棠打個哈欠與他一起睡到了帳篷裡,一晚上就這麼應付了過去。
接連行駛了十幾天以後,他們終於是到了飛嵐基地。
這些天宋今年和阮棠已經很熟悉了,他跟著他們倆一起打獵吃飯,倒是把自己養好了一點,皮膚白了些許,臉上也長了點肉。
卡車行駛過基地的柵欄,飛嵐基地的負責人帶著十幾個異能者來底下迎接他們,這也是飛嵐基地的首領的安排。
畢竟雲來基地也算是個中型基地了,前些年還出現了個強大特殊的異能者,作為東道主,飛嵐基地肯定是要把麵子工程做好的。
宋今年與阮棠、聞致說著話,待到跟著大部隊走到那個負責人跟前的時候,那負責人眸光微亮,眼底驚訝而又激動,他連忙走到了宋今年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問,您是叫宋今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