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看著近在咫尺的糖葫蘆,季淩修耳朵尖微微紅了紅。
他垂了垂眼瞼,握著靈劍劍柄的那隻手又是緊了緊,手指微微用力,好似是在克製自己激蕩緊張的心情,最終季淩修還是低下頭咬了一口糖葫蘆。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中彌漫開來,微酸的山楂與清甜的糖渣結合在一起,吃起來也不是那種難以忍受的酸澀。
季淩修擰起了眉頭看向阮棠,目光有幾分疑惑,他抿了抿唇瓣,語氣也有幾分自我懷疑,“好像…不是特彆酸?”
阮棠收回了糖葫蘆,衝著季淩修眨了眨眼睛,那雙清亮的眼瞳當中藏著幾分狡黠與得意,他看起來就像是隻得意洋洋的小狐狸,晃著自己的尾巴衝著季淩修昂首,“本來就不酸。”
“剛才是我騙你的。”
季淩修一怔,他疑惑的看向阮棠,好似不明白阮棠為什麼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阮棠倒也不解釋,隻是從喉嚨裡輕輕發出幾聲哼聲,而後又是將那串糖葫蘆放在季淩修的麵前晃了晃。
他眉眼彎彎,唇角微微翹起。
唇邊的小酒窩也跟著深了幾分,那笑容看起來略微曖昧而又繾綣,看起來像是含了一勺琥珀色的蜜糖,讓人覺得舌尖也是甜絲絲的。
季淩修心尖顫了三顫。
他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那銳利而又深邃的目光從那串糖葫蘆上咬出的缺口掠到了阮棠那薄紅的柔軟唇瓣上頭,電光火花之間季淩修好似明白了阮棠的小心思。
季淩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方才阮道友將那糖葫蘆咬了一口以後,那缺口的地方又是被他自己咬了一口。
那他們剛才,算是親吻了嗎。
察覺到自己心底想的事情以後,季淩修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目光暗了暗,耳根連帶著脖頸都已經是紅透了。
他看向阮棠,欲言又止。
但是從前季淩修就是個一心向劍的劍修,口舌笨拙,從來都以劍說話,若是遇見不平的事情拔劍就是,從來不說多餘的廢話。
然而現在他麵前的是他的心上人。
無論如何季淩修也不會用自己的劍對準自己的愛人的,畢竟他的劍是用來守護,而不是用來傷害。
最終季淩修隻是溫吞的歎了一口氣。
他有些懊惱的垂了垂眼瞼,細絨似的眼睫毛垂下,遮擋住了他眼底的複雜情緒。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他這種念頭當真是唐突,不是君子所為。
即便季淩修的心底為自己這個念頭而感覺到唾棄,但他的目光依舊是落在了阮棠的唇瓣以及他手中的糖葫蘆上,久久也不曾離開。
阮棠抬起頭看了看季淩修滾燙發熱的耳垂,眉頭輕抬,眼底帶著幾分微亮的光,他伸出手捏了捏季淩修的耳垂。
季淩修身體一顫。
那雙銳利而又清冷的眼睛看向阮棠的時候,眼中的冷漠與冰霜早就已經融化成了一潭春水,柔和而又溫柔,帶著幾分無措。
還從來沒有人與他這麼親密過。
即便是親手養大他的師父,他們之間也隻是親近不足,尊敬有餘。
季淩修有幾分不自在,但是瞧見阮棠那副眉眼含笑的模樣,他還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有側頭避開阮棠的手。
原本他就是想和阮道友親近,現如今也沒有什麼不好。
最起碼自己身上還有吸引阮道友的地方。
他必須得抓住機會。
看著季淩修老實乖巧的模樣,阮棠舌尖甜絲絲的,就好像是吃了一塊甜軟的糖果,那雙溫軟清亮的眼瞳當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咬了一口糖葫蘆,而後又是重新舉到了季淩修的麵前,聲音軟軟糯糯的,“季兄,還要不要吃糖葫蘆?”
季淩修頓了一下,還是遵從心意微微點了點頭。
阮棠便是將那糖葫蘆遞到了季淩修的唇邊,喂給他吃了一口。
那糖葫蘆其實也沒有多少顆,兩個人互相分食以後幾口就吃完了,阮棠將竹簽丟掉,又是帶著季淩修去看看其他攤販上賣的東西了。
季淩修抿了抿,感受到自己的舌尖酸酸甜甜的滋味,尚且還有幾分意猶未儘。
糖葫蘆,太少了。
兩人進入了一間糕點鋪子以後,阮棠挑了些紅豆糕、雲片糕等等買了不少,他聽說靈劍宗擅長苦修,所以宗門上頭不僅一日三餐吃的是辟穀丹,而且也沒有什麼娛樂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