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將行李箱拿了下來,跟賀煬回到公寓裡。
公寓和原來還是一樣,不過所有的雙人物品都變成了單人的。
秦舟沒有亂碰公寓裡的東西,將行李箱放在角落裡。
秦舟脫下大衣,規規矩矩的疊好後放到沙發上,又朝賀煬問道“賀總,現在上床嗎?”
秦舟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詢問工作一樣。
賀煬皺了皺眉,還是說道“先不用。”
秦舟點頭,也沒再出聲,就隻是坐在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
群裡有很多未讀消息,秦舟翻了一下,就看到了導演下午發的最新時間安排表。
茶樓還在重新裝修布景,後天就能重新拍攝茶樓戲份,所以琴師的戲份也是推到了後天,床戲時間也稍微改動了一下,改成了下周一。
秦舟看了看安排表,又還是從包裡拿出劇本,翻到了床戲那一場,慢慢琢磨起來。
劇本裡,將軍是受傷躲在琴師房間裡慢慢養傷,等到傷口痊愈後,便準備離開,要去打仗了。
而琴師知道後,一言不發,就隻是來到將軍麵前,一點點解開了腰帶,主動坐在了將軍懷裡,勾引將軍。
也因為將軍就要去打仗,會離開很久,所以琴師這一晚的感情沒有壓抑,一直在將軍耳邊,喊著將軍名字。
秦舟看了劇本,又回去看了下番外裡的上床描寫,想要好好鑽研一下,爭取儘量一場過。
畢竟是床戲,一場過最好,不然反複拍的話會更折磨,也很尷尬。
晚上的時候,秦舟從行李箱裡拿出睡衣,在書房裡找到賀煬,問道“賀總,沒有牙刷毛巾。”
賀煬坐在書桌前辦公,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青年,不緊不慢道“你知道在哪。”
“賀總。”秦舟微微皺眉。
賀煬就隻是又說了一遍“你知道的。”
秦舟眉頭緊皺,也隻好轉身來到浴室,在上麵的櫃子裡翻了翻,找到了備用毛巾和新牙刷。
以前他還住在這裡的時候,一般都是習慣把備用毛巾之類的放在櫃子裡。
秦舟洗完澡,穿著睡衣,來到書房,朝賀煬道“賀總,要做嗎?”
賀煬沉默了一會,又還是起身,回道“做。”
秦舟跟著賀煬來到臥室,一邊解開睡衣扣子,又說道“明天晚上我回劇組,後天要拍戲。”
“嗯。”賀煬應了下來。
秦舟脫下睡衣,來到男人麵前,勾住男人的領帶,說道“我要在上麵。”
金主賀煬依舊答應。
於是秦舟順勢將男人推到床上,緩緩解開男人的襯衫扣子。
掌心貼在男人鎖骨上,一路下滑來到腰腹,又順著人魚線往下滑。
秦舟解開男人的皮帶,無意間抬頭時,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秦舟看著那雙眸子,忍不住伸出手,掌心貼在男人眼角處輕輕摩挲著。
這種被人認真注視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那雙眼睛裡,就好像是藏著愛慕一樣。
愛慕……
秦舟望著那雙眼睛,一時有些走神。
阿南將軍……
秦舟突然就想起了琴師和將軍的那場床戲。
秦舟注視著那雙眸子,緩緩伸手解開男人的領帶,綁在了男人眼睛上。
遮住眼睛後,秦舟關了房間的燈,隻剩下床頭櫃亮著一盞微弱的小燈。
燈光是暖黃色的,光線也很弱。
而床上的男人又是被遮住眼睛,領帶擋住了大半張臉。
秦舟緩緩坐在男人腰上,嘴唇也貼在了男人頸窩處,慢慢親吻著。
是求而不得,卑微到極致的愛慕……
秦舟微微喘息著,又因為是騎乘的姿勢,房間裡也關著燈,情緒比較容易代入。
打仗很危險,這可能是他和阿南將軍的最後一麵。
秦舟低頭,動作小心翼翼的親吻著身下的男人,嘴唇微動,一遍遍無聲喊著將軍的名字。
剛開始的時候,秦舟還有些克製,直到情動的時候,秦舟趴在男人頸窩處,無意識的將那個名字喊了出來。
“阿南……”
秦舟的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就根本不會注意到。
可賀煬卻是聽到了。
原本一直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伸手摘下領帶。
“許承宴。”
賀煬的語氣很冰冷,伸手捏住青年下巴,強迫青年抬起頭來。
“嗯?”秦舟還有些茫然,情緒還沒緩和過來。
賀煬直接將青年壓在身下,隱忍著怒氣。
賀煬手上不知不覺越來越用力,緩緩俯身,“你在喊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