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崢嶸歲月!
霍生的為難之處,也是陳冀生的為難之處,港城這邊他本就不熟,一些秘辛傳言未必可信。
一個以地產為主,金字塔式的帝國結構,他點幾個上層還行,真到了中高層一樣抓瞎。
“霍生,您看這樣行不行,以地產為核心,咱們先敲定合作的意向。
以合作者為紐帶,各自在可以涉及的那一塊發展,就跟您的采砂業一樣,咱們這邊涉及不到,再向下分包怎麼樣?”
陳冀生這邊也不是全知全能,能開個好頭,達成合作意向,就是他的預案,之後該怎麼發展、怎麼做,太過細致瑣碎,他這邊一樣要一邊考慮一邊改進。
“這樣好!這樣好!還是陳生決斷力高!”
談著談著,說好的稱呼也早變了,霍生很是佩服陳冀生,雖說談的是大概,但給出的卻是算無遺策的決斷,他是沒這個本事的。
跟陳冀生幾乎信手拈來不同,霍生這邊考慮的東西太多、太雜,雖說正是年富力強的黃金階段,但神思耗費極大,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粒兒。
“霍生,咱們先休息一下?”
耳聰目明的陳冀生自然發現了這一點,便提議休息,事情不是一天乾的。
“不必!咱們圍著地產閒聊一下。”
霍生這邊精神損耗雖大,但心氣兒卻越來越高,陳冀生對他而言,就是天賜福緣,今晚談的事情做成了,他霍家不僅僅會是港城的頂尖。
閒聊起來,局麵就反轉了,對霍生而言是享受,對陳冀生而言就是折磨了。
三人圍著大半夜的瞎扯淡,這肯定是不行的,要圍繞著話題,不時掉點兒乾貨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很容易說漏嘴。
所以局麵就變了,陳冀生這邊不再侃侃而談,許多時候聊到了一個話題,他都要停頓一下,組織好了語言才娓娓道來,時不時的乾貨自然讓霍生拍手叫好。
而且有時候,對於霍生的提問,他也同樣不斷停頓,組織語言,霍生夫婦聽得是眉飛色舞,陳冀生這邊卻是一臉的嚴肅認真。
聊天中知道了陳冀生的年紀不過十九,很是讓霍生夫婦感歎了一下,少年英傑、驚才絕豔的讚賞聲,不斷送上。
至於合作達成與否,閒聊之中三人都沒有提及,陳冀生這邊可以確認霍家的可靠,霍家這邊聽完預案之後,當然也完全不會撇開陳冀生。
得一友人不易,得一死敵不難,一旦撇開陳冀生,讓這樣一個人成為死敵,就憑他今天說的這些,歸結他的能力。
彆說港城上下的商人,就是鬼佬那邊,也不敢有這樣虎踞在側的死敵。
為了不留疏誤,陳冀生時不時要撇開一下話題,借著緩解一下自己的思緒,跟頂尖人物閒聊,這樣的事兒以後還要少乾。
都是思維緊密,而且時常跨越的人,即便是閒聊,沒有預案的前提下,每一句話,都不能隨口而出,太燒腦。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東南亞這邊,這個跟霍生也有關聯,鬼佬這邊不斷提高對他的關注度,一多半就是因為那邊的局勢。
霍生提及今年圍獵到了海軍船塢的地皮,結果被港府一言取消,很是讓他惱火,也讓他有了功成身退的想法,錢反正是夠花了。
海軍船塢,倒是點了一下陳冀生,他拜托霍生,找個代理繼續圍獵,這地方對自己有用,而且給了方向,就把老船塢延伸一下,改成遊艇碼頭。
地產方麵已經涉及到了做博彩的何生,有何生再接盤,轉成遊艇碼頭,對霍生來說也算是扳回一局,既然不給我,大家就都不要在上麵得利了,也算是很有力的回擊。
再聊東南亞局勢,陳冀生說了自己在爪哇的謀劃,港城這邊將來必然是一個重要渠道,有些話還是得提前鋪墊。
說起來海外華裔受各族欺壓,早就是尋常事,奈何苦之良久無可奈何。
霍生也是經過淪陷時代的人,為什麼一心向北,最多的還是尋求靠山,可以無條件依靠的靠山。
沒做過淪陷區、殖民地的順民,不會切身的感受那種屈辱,陳冀生的謀劃,讓霍生激動萬分,一旦做成了必然大振人心。
“陳生,不知對江湖人怎麼看?”
有些消息遮掩不住,陳冀生所說的爪哇謀劃,跟霍生所知的形勢差不多,港城跟東南亞的交往很密切,互通有無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