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崢嶸歲月!
陳冀生對顧霆的提點,讓他陷入了沉默,大姐大卻投來了感激的眼神。
對於弟弟的弱點,作為大姐的顧一舟,有深刻的認知,陳三兒點的這些,都是弟弟所缺少的。
讀了一天明史,雖說隻是讀了一點點洪武出身,而且沒怎麼看明白。
但有一點是開篇明義的,洪武帝雖出身寒微但立誌高遠,雖微末如草芥,卻有向上爭勝之心。
這些年她這個顧家的大姐,向上爭勝,卻屢屢碰壁,最初高昂的心氣兒,卻敵不過現實的碾壓,最終被陳三兒砸了個粉碎。
顧霆作為顧家的男丁,本來有先天的優勢,卻在落寞之中徘徊,去維護那早已失去的東西。
陳三兒說的不錯,弟弟顧霆,做不得宋江,也要做個武鬆!
陳冀生的話,把顧霆說到沉默,也讓剩下四個人踢石條的聲響,慢慢的合拍。
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聽著幾個人努力保持一致的踢踏聲,陳冀生歎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停。
“唉……停下吧!回家吃飯……老楊,你們跟老二老三一起吃。”
踩著夕陽進入夜色,一路回到四合院的陳冀生沒有說一句話。
臨時抱佛腳,終是作用不大,洶湧的潮流來了,個人勇力的作用也不大,但不大歸不大,人總不能喪失最後的信心。
在陳冀生的心裡,與其任人宰割不如拚死一搏,許多人許多事,你退一步,換來的是氣焰囂張。
你退兩步,就會變成砧板上的白條豬,殺哪一塊,怎麼殺,你隻能瞪眼看著。
說到死,陳冀生覺得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來的舒服一些。
出外院進前院,一股饅頭的香氣,讓一路因為腳掌疼,走的磕磕絆絆三個女生,精神也為之一振。
早晨將近十公裡的慢跑,又讀了一天書,中午飯是在街上的食堂買的,沒什麼油水。
晚上又是幾百下戳腳踢石條,不說三女,就是顧霆跟陳小寶的肚子,也聞著香味,‘咕咕’的叫了起來。
瞧著在南牆灶台上忙活的於麗,陳冀生的嘴角一彎,但笑容絕不溫暖。
“陳小寶,你負責弄飯,削火腿的刀在我涼席下麵,火腿碗櫥裡有一根,肉皮要削乾淨。”
說完,看著五人都進了屋子,陳冀生才走到灶台邊上,看著一臉笑意的於麗。
“饅頭老劉拿了嗎?”
夜色之中,陳冀生看了看已經砌好外牆的屋子,門窗口都已經留好了,出廈的矮牆隱約可見。
今天上的是八字木,隻是木料太粗,老劉這邊要在上麵組裝,橫跨兩山的橫木可以看得到。
上麵豎著一根起主支撐作用的立木,明天下午差不多就能上檁條了,後天就該上梁大吉了。
“沒有,我怕你們回來的早,先做的菜。”
看著於麗被灶內炭火映紅的臉,看著那尖尖的下巴,陳冀生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想要鍋裡剩的饅頭,五分鐘之後,進外院的屏門,我在那等你。
想想看,弄兩下就是半鍋饅頭,說不定你還能懷上,省了閆大哥多少事兒?”
於麗,之前警告過她,一而再的耍心眼,陳冀生可不想做砧板上的白條,想要哪一塊任你取。
東西是用來交換的,最簡單的是用錢、用票,艱難一點兒是用自己的血汗,快樂一點兒的就是用身體換了。
除了睡她,陳冀生從她身上也得不到什麼了,趙姨兒對於四合院裡的兩個女人有過評價。
秦寡婦可以直接弄,用糧食埋單,陳冀生之前做了,附加了錢跟自行車,很好用!
於麗,趙姨兒說得用他爺們的工作換,陳冀生覺得也差不多,但看於麗的樣子,跟閆家還隔著心,或許可以簡單一點兒。
對於這些女人,陳冀生可以付出的報酬方式有很多,錢、糧、東西,可以包月、包年、包半生,唯獨付不出的就是退讓。
打開屏門,陳冀生也沒閒著,自己放在倒座房裡的竹搖椅還有幾張。
很快就夏末了,現在正好拿出來,待會兒跟大姐大她們聊聊天,再不用明年就不一定有時間用了。
五分鐘很快過去,於麗沒有出現,也沒有彆的什麼人出現,在陳冀生的預料之中,價碼低了嗎?
還是一時沒有轉過彎?不過這都是小事兒,隻要耍了心眼,就跟港城的弗勒爵士一樣,拿第一鍋饅頭的時候,就沒了忠誠。
沒再等於麗,一共拿出兩張好拿的搖椅,陳冀生拎著一張竹搖椅,就出了外院。
加上之前放在前院的一張,三張竹搖椅,有些不夠分,但也隻能湊合,其他的被家具堵住了。
於麗則是坐在灶台前一動不動,顯然還在天人交戰之中,這是不能說服自己,慢慢的就好。
進屋,菜還是茄子燉火腿,陳小寶還在吭哧吭哧的削火腿,隻是大小厚薄都不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