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弟弟手裡的長刀,陳冀生‘唰唰’幾下將削的參差不平的火腿修了一下,然後看著他開了口。
“削火腿,跟戳腳一樣,發的是脆勁兒,這勁兒發的慢了,刀口走的就不平順,火腿片也不會均勻。
就跟撩陰腿一樣,使勁踢都不一定會碎,但用戳腳的發力,不走正中,稍微偏一點兒,蛋一下就碎了!”
一邊教著陳小寶用刀,一邊教著戳腳的用法,陳冀生不理會滿臉緋紅的三女,學以致用才是關鍵。
今天幾個人的消耗很大,陳冀生特意多削了一些火腿,明天再練一天,晚上要給他們加餐了。
想要增加力量,一個是練,一個是吃,吃的好力量才會慢慢的增加,而顧霆麵前的盤子,陳冀生削的格外多。
一餐飯吃完,對多數家庭來說,就算又混過去一天,但對陳冀生而言,時間又緊迫了一天。
囑咐了顧霆跟二姐明天買一些瓜果蔬菜,明天晚上給他們做個大菜。
陳冀生這才帶著眾人,在院子裡一一坐下,顧霆跟大姐大分了搖椅,畢竟遠來是客。
二姐三人坐的是原來的方凳,陳冀生還喝苦丁茶,其他人喝花茶,陳小寶伺候茶局。
說是閒聊,也不是閒聊,由讀了一天三國的二姐跟小妹提問,陳冀生做心理陰暗麵的闡述與解答。
火熱的八月天,聽著陳冀生的解答,三女包括顧霆聽的心裡陰森森的發涼。
至於陳小寶,權當故事聽,也是聽的津津有味,伺候起茶局也是格外賣力。
“冀生,你這三國讀的太歪,之前我聽教授說過,三國說的是兵法奇謀、連孫抗曹。
怎麼到了你這裡,全是陰險狡詐的小人,全是市井無賴的惡毒?”
學霸就是學霸,不僅學得好,而且學的深,對於二姐的疑問,陳冀生嗤之以鼻。
“曆史不斷的在重複,陰險狡詐、無賴惡毒,才是主旋律。
秦二世而亡,亡於趙高;漢以強亡,亡於常侍;唐亡藩鎮,祿山力士;外族滅宋,奸臣秦儈;大明之亡,權宦勾連;前清之恥,婦寺乾政。”
陳冀生說的這些,二姐跟大姐大,聽得不是很明白,但顧霆不錯,臉上有點深思之狀。
借著曆朝曆代的滅亡,陳冀生又稍微的延展了一下,說的儘是荒唐事,說的也是爭鬥史。
看時間差不多了,陳冀生依舊送大姐大跟顧霆回家,一晚上的閒聊,顧霆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
路上的大姐大,依舊是大刀砍鬼子,乘涼的閒漢,依舊一路伴唱,森森的殺氣,讓街麵都清涼了不少。
總後大院,陳冀生不願多呆,每次在外麵,總感覺有人窺伺,也不知是暗哨還是什麼,但沒什麼惡意。
回四合院的路上,陳冀生默默捋著這兩天的事情,因為房子的事兒,腦子有點亂。
“小陳……”
還沒到四合院門口,就被人喊了一聲,回身借著街上的昏暗燈光一看,是一臉倦色一大爺。
“喲……一大爺,您這是……”
一大爺還是不錯的,知道自己在不在家,知道該在哪等著,肯定是沒有問自己家裡人的。
“唉……”
沒有回答,隻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這就慫了?這可不像一大爺啊。
“聊聊?”
陳冀生駢腿下了大國防,沒往四合院走,而是調轉車頭,朝著對麵的南鑼供銷社。
“那就聊聊……我不抽煙,謝謝小陳。”
沒接陳冀生遞來的煙,看著他劃火點煙,慢慢抽了一口,倆人才往街上走去。
“一大爺,我是剛來沒多長時間,院裡的人也不怎麼熟悉,咱倆家沒仇吧?”
抽著煙推著車子,陳冀生也不看一大爺,沉聲問了一句,沒仇沒怨的針對,不可能沒有理由。
“沒仇,薛主任在院裡的人緣很好,幫過很多住戶,院裡沒有不挑大拇哥的。”
有了供銷社的小燈泡,一大爺臉上的苦澀,清晰可見,但這不是針對的理由。
“沒仇玩的什麼背後捅刀子?當我小年輕?好欺負?還是我能影響你一大爺的位置?”
支好大國防,陳冀生也沒打算一路溜著聊,不在院子裡聊,就是給老易麵子了。
“是楊廠長找的我……”
這理由充不充分,一大爺老易知道,陳冀生也知道,自己的戲法自己耍,彆直接砸在麵前就好。
看著臉都有些皺巴的老易,陳冀生也不打算太難為他,就看他以後聰不聰明了,不聰明自然還有說道。
“現在老楊服服帖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