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最好什麼也彆穿。”
“你”緋歇爾氣得咬牙。
齊蒙那熾熱的目光在緋歇爾身上遊走著,他臉上忽然露出驚訝之色來。
沉思了片刻,又冷笑道“我親愛的妹妹,這麼對待你姐姐的丈夫,恐怕不太好吧?”
緋歇爾吃了一驚,道“你為什麼”
話到一變,緋歇爾又麵色一變,喝道“誰是你妹妹,我姐姐隻是被你拐走的,現在我就要替她報仇!”
這緋歇爾不僅容貌和列拉緹娜很相似,她身上的血液也和列拉緹娜的血液氣味相近,答案自然顯而易見。齊蒙沉醉於她唇眉之間,那已逝芳魂的影子,心不在焉地道“報仇?”
“當然,不是你這個混蛋帶走她,她會死在外麵嗎?”緋歇爾怒喝道,眼中卻蒙上了一層水霧。
從記事起,她的母親隻是一個墓碑而已,直到齊蒙帶走列拉緹娜之前,她所獲的唯一溫情,便是從她那兒來的。當聽到列拉緹娜的死訊之後,她便暗誓一定要殺了那個叫齊蒙的男人、
現在齊蒙就在眼前,她還會在乎一點點羞恥嗎?
緋歇爾忍住了淚花,顫抖著放下手臂,在那春景全然展露之時,她嬌喝一聲,提著匕首再次攻來。
齊蒙淡淡看著她飛來,目中微微泛起灰芒,在這對目光注視下,緋歇爾身體忽然陷入異樣的僵直,她定在空中一動不動,體內雖然鬥氣流轉如常,但身體的每一分寸,每一分都失去了控製。
“你有愛人嗎?”齊蒙淡淡地問道。
緋歇爾對齊蒙早已深入了解過了,僅僅從那本傳自比魯奇科的《奸臣傳》可以看出,這個連幼女老太都不放過的男人,絕不會因為她是列拉緹娜的妹妹便放過她,而這類卑劣的小人,除了是拐走列拉緹娜之外,也沒有其它可能了,甚至可能是綁走的,這是緋歇爾從史書中猜想而來的當初細節。
她閉目待死,緊緊咬著牙關,隻盼這個卑劣的小人會殺死他,而不是以史書中記敘的齊蒙的事跡,一個連八十歲老婦也不放過的人她心中一片絕望。
緋歇爾等了很久,既不是冰涼的金屬鋒刃劃開喉嚨的痛覺,也不是一張粗俗無禮的手掌在她身上侵犯,她睜開眼來,身上已經多了一件灰色的長袍。
齊蒙坐在椅上,姿勢也不曾變過,他眼中好似有一片記憶的灰塵在翻滾,複雜卻又沉重。他歎了口氣,似從漫長的記憶之塵中離開,看著緋歇爾,道“你有愛人嗎?”
緋歇爾哼了一聲,道“沒有。”
她自七歲開始修煉鬥氣,而後一心要找齊蒙報複,沉浸其中,哪有彆的心思談情說愛?
齊蒙麵色凝重了片刻,目光再落到緋歇爾身上時,約束她全身的詭異能量消失了。
“那就去找一個!”
說罷,混混揮手間,一股強大能量膨脹開將緋歇爾推出了房間。
現在大多的公主和皇子已經離開了帝都,緋歇爾自然也應該離開,她能夠找到一個心所歸屬的人離開帝都,這讓混混不多的良心裡,那絲愧疚稍稍得以慰藉。
不過,緋歇爾全然不懂他的意思,此刻正在皇宮琢磨著怎麼才能給予他致命一擊呢。
緋歇爾考慮到最重要的一點,便下次前去刺殺齊蒙時所穿的衣物外套,一定要耐火,防燒,她可不想再出現之前的情況,回想起來,已無赴死決心的她又羞又氣,心中更恨不得把齊蒙的眼睛給挖出來。
至於齊蒙那些良苦用心,那隻是她熊熊恨火中濺起的水花,她或許還未察覺,它已經蒸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