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驗屍檢花了好幾萬,桓稚都快要吃西北風了,阮年得想辦法賺錢。
他付完早餐錢,剛準備離開就見不遠處忽然圍了一眾人,吵吵鬨鬨的。
早餐攤的老板娘也想去看熱鬨,奈何客人多,她走不開身。
“彆他媽擠在這裡了,再鬨我報警了。”
“這是得罪了誰啊,被打成這樣。”
“讓讓,讓讓。”
一個男人擠開人群,映入眼簾的就是倒在地上呼吸微弱的少年,少年渾身沾滿了灰色的汙漬,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嘴角還帶著血。
男人有點慌了,趕緊把人抱起來。
他嗬斥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男生“我告訴你,如果小徽出什麼事了,董事長是不會放過你的!”
男生被碰著肩膀撞開。
他抬了抬眸子,那雙眼眸格外漆黑,哪怕正對著陽光也絲毫沒有暖意,像是冬日寒風朔雪,沉冷至極“這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才對。”
男人唇瓣囁嚅一下,憋紅了臉。
確實是他的失職,才讓少爺被打成這樣,可這事他能承認嗎?他必須找個背黑鍋的。
“你就嘴硬。”也不知道是誰在嘴硬,男人扔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圍觀群眾想問問男生發生了什麼。
但瞧著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嘀咕一兩句,還是放棄了。
阮年站在人群外圍,看著男人把少年抱上了車,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少年身上似乎纏繞著黑氣……
這是不詳征兆。
阮年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如果他追上去幫他們解決麻煩的話,他們會給多少工資?
“臥槽!”
很快,一聲驚呼就把阮年的思緒拉了出來。
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來了個平地摔,摔在了男生麵前,看樣子跟碰瓷似的。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男人捂著屁股起來,疼得呲牙咧嘴,“我沒想碰瓷,我這是真摔。”
見了鬼了。
他走路走得好好的,莫名奇妙就摔了。
男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無視周圍無數雙眼睛,退了一步想離開。
“等下。”
有人喊住他。
男生頓了下,裝作沒聽到。
那人跑到了他眼前,男生這才發現叫住他的人是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男生,長得……也很好看。
“有事?”男生不著痕跡往後退了點,和他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阮年嚴肅的看著他“是這樣的,少年,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男生“……”
這台詞,怎麼這麼眼熟?
他碰到神棍了?
“你要多少錢?”男生緊繃著下顎線,翻出手機準備掃碼,“你是不是還想說測生辰八字要多少多少錢?彆浪費時間了,我直接給你轉。”
他不是冤大頭。
他隻是看這人順眼,所以才想光顧光顧他的生意。
“啊?”阮年懵了一下,雖然喜歡他這一言不合就給錢的架勢,但還是想說,“我沒準備收錢。”
男生沒說話,把阮年的二維碼掃上,準備付錢的時候才發現這竟然是加好友的二維碼。
他不著痕跡的擰眉,抬頭。
阮年乖巧的笑著“真不收錢,我幫你解決麻煩,你把剛才被打的那個少年的具體情況告訴我就行了。”
那少年應該跟他認識。
阮年雖然站在最外圍,但也聽到那個男人跟他說話的聲音了。
男生看了他幾秒,沒說話,沒加好友,直接把手機收了起來。
“你可以自己問。”
“我……”
男生打斷阮年的話“勸你彆跟我說話,否則會倒大黴。”
啊?
隻是說個話就會倒黴嗎?這是逆我者亡二代buff嗎?
阮年眼睜睜看著男生離開,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抱著重新尋找目標的想法,回到了老居民樓。
錢翠就等在樓梯口,見他回來立馬就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
“我真沒錢,你彆盯著我了。”阮年看見她立馬賣慘,“我連父母都沒有,哪裡來的兩百萬?”
錢翠想訓斥他耍自己的事,隻是一聽他提錢,注意力就被轉移了過去“你不是搞封建迷信的嗎?這個賺錢很多的,彆欺負我沒讀過書。”
“可是你也說了是封建迷信。”阮年眨了眨眼睛,“現在是科學社會,我搞封建迷信沒被人打就算好的了,哪裡還能賺錢?”
錢翠腦袋沒轉過彎來,她眯著眼睛看了會兒阮年,好像是那麼回事?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