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阮年撩起馬車的車簾,聞言轉身隻探出個腦袋,睜著閃爍的眸子說“大部分時間確實隻待在天闕殿,你要是想找我的話可以直接去,如果不找的話……”
少年笑了下,這一笑讓北霽的心情像是染上了酒一般,醉醺醺的,仿佛沉浸在一種不太明朗的幻海裡。
“不找的話我可以去找你。”少年的聲音輕輕地,“北霽劍尊可以說一下你平時都待在什麼地方嗎?”
北霽想也不想的就說“不用,我可以去找你的。”
周圍的暗衛眼觀鼻鼻觀心。
右護法的表情就迷惑多了。
他滿腦子想著這對話怎麼這麼奇怪??還是他想多了??
怎麼感覺眼前這一幕那麼像是新婚燕爾的夫妻離彆時不舍的樣子?尤其是北霽劍尊……江湖上有關北霽劍尊的傳聞,不是都說他性子冷嗎?怎麼他現在看著——完全不是那回事??
阮年彎著眉道“好,那我在天闕殿等著北霽劍尊。”
北霽側了側身子,目光盯著隻身坐進馬車的少年,少年從窗口探出小腦袋,一邊朝他揮手,笑起來的模樣甜進了他心底。
北霽劍尊有些不太熟練的也朝他揮了兩下手,待到對方那行人徹底從視線裡消失後,他這才微微低頭,薄唇微抿起,耳根處升起一股不自然的紅。
阮年收回腦袋,在馬車裡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阮年輕輕睜開了眼睛,還有些朦朧的,“……到了……”嗎?
他還沒問完,便聽左護法的聲音在外響起。
“殿下,前麵躺了個人,還沒死,我們是把他扔到旁邊的溪水裡還是直接踏過去?”
兩個選項,就是沒有第三個救人的選項。
看來天闕殿的眾人十分有當反派的特質。
阮年掀起車簾往外一看,這裡是荒郊野外,道路兩旁是潺潺的溪水,時間正值黃昏,靠著朦朧的光線阮年依稀瞧見前方倒著個人。
“這裡怎麼會有人?”阮年有些好奇。
左護法道“剛剛看了下,他身上有刀傷,估計不是什麼普通老百姓……殿下,我建議還是扔溪水裡。”
阮年想了想,糾結道“附近有鎮嗎?帶到那扔下吧。”說不定還會遇上好心人把他給救了。
左護法聞言有些詫異,不過並沒有詢問為什麼。
殿下這麼聰明,這麼做事肯定有他的理由。
可以說天闕殿的所有人都是他們殿下的忠實粉絲了。
左護法派人把暈倒的人帶了過來,隨意的將他靠在馬車外,就算這人模樣看著有些慘,他們也是絕對不允許他與殿下同坐一輛馬車的。
又行了一段路,大概是馬車太顛簸,這人硬生生的被顛醒了,左護法知道最近的路段,明白前麵不遠處就是小鎮了,他隨意看了眼掙紮而醒的男人,心底想著要不乾脆就把他扔這裡吧?
男人捂著胸口,從上麵摸出了一手血跡。
他眸子裡有些迷茫。
這是……哪裡?
他是誰?
“殿下。”
男人聽到這聲音,遲緩的注意力落到左護法身上。
他聽見這人語氣平靜不驚的說“前麵就是小鎮了,咱們就把他扔在這裡吧?”
雖然左護法沒有指名道姓,但男人還是有種直覺,他說的恐怕就是自己。
為什麼要把他扔在這裡?
男人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額角處竟然也磕了一道口子。
馬車陡然停下,男人慌亂的扶住身下的木板,以免被顛下去,他下意識往後看,見自己身後的馬車內探出來一個模樣很是精致的少年。
這就是那人口中的……殿下嗎?
“再往前駛一段路吧。”這個位置離小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阮年想著,一邊轉眸將目光與男人對上。
男人身上夜行衣,身上的血跡在黑色布料上不是很明顯,若不是聞到了他身上的些許血腥氣……阮年借著月色看見男人額角上也有傷口。
——真疼。
阮年小聲嘶了一聲,仿佛自己也受了傷一樣,他迅速放下車簾想要將剛才看見的一幕從腦海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