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最後一個大亨!
第236章鄭家醇
就在細龜還不知道邵懷樂為什麼連辯駁都不給他辯駁的時候,邵懷樂已經微笑著一腳跨過躺在地上呻吟的渣土車司機,來到鄭總跟白明華的麵前。
“鄭先生有陣子不見,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你!”
說完話邵懷樂又對白明華點了點頭。
鄭家醇正在用手帕擦著腦門子上冒出的汗水,眼睛這才注意到邵懷樂的身上,立刻就想起了眼前這人是誰。
“你是?”
“邵懷樂!”
兩人的手隨即握在了一起。
等到兩人招呼打完,邵懷樂才又伸手到了白明華的麵前。
“白經理,之前我們在新世界大廈,鄭先生的辦公室裡有過一麵之緣。”
“不會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當時在鄭鈺彤的辦公室裡,邵懷樂跟眼前的白明華可是連一個字都沒有交流過。
不過白明華很快就回憶起了眼前邵懷樂的模樣。當時他拿著調查報告給鄭鈺彤的時候,還對這個年輕人打量了許久。他能做到經理的位置,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會差。
“原來是邵先生。”
“幸會!”
這燥熱的天氣加上工地吵雜的聲音以及彌漫的灰塵,都已經讓習慣吹著冷氣的鄭家醇有些煩躁了。
“阿樂我們去辦公室聊。”
“這裡熱死人!”
鄭家醇說著話,抬手一指臨時搭建起來的施工部。
他根本不管地上那個渣土車司機的死活,就想著要去吹冷氣飲涼茶了。
高發貴沒有想到這一圈下來,凶手直接就跟鄭總還有白經理成了朋友。鄭家醇更是連問都不問,就要帶凶手去辦公室飲茶了。
“鄭總,白經理!”
“那這打人的事情怎麼辦?”
“可是他動手打的人!”
看著高發貴手指著邵懷樂,鄭家醇不解的看了邵懷樂一眼。
“阿樂你好端端的來這裡做什麼?”
“怎麼還跟人動手了?”
鄭家醇因為在李照基家跟邵懷樂吃過飯的緣故,心裡麵已經把他當成可以跟自己交流的人了。
白經理看著鄭家醇要處理這件事,也就不再開口了。
邵懷樂對著鄭家醇笑了笑道。
“我之前跟鄭先生也提過,我以前就是住在九龍城寨的。”
“現在趁著沒有拆完,就想著再過來看看以前兒時呆過的地方。”
“沒有想到這位高發貴不讓我們進來。”
“那兩個渣土車司機還用扳手偷襲我,被我反擊的時候頂了一肘而已。”
鄭家醇看著邵懷樂的手指了下躺在地上的渣土車司機,又指了指細龜手裡的扳手跟站在人群內的另一個渣土車司機。他用手裡的手帕,抹了抹脖子裡的汗水。
“就這麼點小事?”
“阿樂伱沒事不就得了。”
聽到邵懷樂說是渣土車司機先偷襲的,鄭家醇心裡就已經把事情給定性了,轉而對白明華道。
“白經理這裡的事情你先處理一下。”
“我跟阿樂先去施工部的辦公室了。”
白明華見到鄭家醇都這麼說了,也就立馬點頭應承了下來。
“有什麼好看的!”
“都給我回去翻工!”
“公司花錢難道是讓你來打交的嗎?”
隨著白明華的厲喝,圍著的那些工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一場鬨劇也就此結束。
“阿樂這邊!”
鄭家醇再次用手指了指右手邊的施工部的位置,帶著邵懷樂就走了過去。
“現在九龍城寨外圍已經都在拆了,不過裡麵還是老樣子。“
“你等下要去看的話可以往裡麵走。”
邵懷樂見鄭家醇這麼說,想了想開口詢問道。
“那照著這個工程速度,一時半會還很難清拆完吧?”
鄭家醇用手帕擦著汗,腳下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要分好幾個工期,按工程量來算得有兩年。”
“再加上裡麵還有很多人都不願遷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並不是簡單清拆那麼容易的。”
邵懷樂之前以為整個九龍城寨中的人已經全部遷移出去了,沒有想到從鄭家醇嘴裡聽到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
“聽你這麼說,那麼留在裡麵的人應該還有不少才對?“
“是有不少,具體數量也沒有統計出來。”
鄭家醇說著話,扭頭看了邵懷樂一眼。
“你既然說你自己是從裡麵走出去的。”
“那城寨裡麵的情況,你應該比我這個外人知道的更多才對。”
邵懷樂也是憑著記憶中的一些片段才能夠知曉,但真要說感同身受還是有些隔閡感的。
“嗯。”
“聽你這麼說,看來這清拆的工作也不太好做。”
鄭家醇一把推開施工部的大門,然後帶著邵懷樂還有細龜走了進去。
房門一開,一股涼風就從裡麵透了出來。
施工部裡有不少員工在忙碌,邵懷樂跟著鄭家醇一同上了二樓,進入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麵。
鄭家醇從冰箱裡麵拿出兩瓶純淨水,看了看一同進來的細龜就又多取了一瓶,招呼道。
“外麵太熱了。”
“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飲瓶冰水降降溫先。”
邵懷樂接過鄭家醇遞過來的兩瓶水,順手把其中一瓶遞給自己身後的細龜。
“鄭先生你現在是在負責九龍城寨的清拆工作?”
說著話擰開瓶蓋,邵懷樂也沒有跟鄭家醇客氣,拉開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接著他又側過頭對身後的細龜道。
“你去那邊沙發上坐。”
細龜這才有些渾身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拿著已經布滿了細密水珠的冰鎮純淨水走向沙發。
鄭家醇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接著又解下了粉紅色襯衫領口的一顆紐扣。
“具體是工程部在負責,我偶爾過來巡視一下。”
“公司裡麵還有更重要的事務需要我來處理。”
說著話,鄭家醇大口飲著冰涼的純淨水。
邵懷樂聽著鄭家醇的話,一聽就知道這個家夥是在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他的事情他也都有耳聞,現在還能在公司上班已經是他父親鄭鈺彤對他最大的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