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竟還認真地解釋了,語氣不大自然的,“這種事真不是我能控製的。”
最後還弄得杭司更不自在了,心說自己可真是欠兒啊,沒事說這種話乾什麼?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在撩人呢。
所以今天杭司在給他看傷口的時候,未免尷尬,陸南深給她說,“我還是想點案情的事吧,應該能轉移些注意力。”
杭司沒料到他能這麼說,抬眼驚愕地瞅著他,這一瞅還又把他給瞅耳朵紅了,真就是耳根子燙了一片。
原本是挺隱晦又曖昧的話題,被這麼開誠布公式的一攪合反倒不覺得什麼了,杭司忍不住笑,但眼睛忍不住瞥了一下,清嗓子說,“那你倒是想、倒是控製啊。”
陸南深見她沒生氣,一時間也放了心,可該要解釋的情況他還是想解釋一句的——
“我發誓,現在這個狀態真就是我還沒……那個的時候。”
杭司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還脫口問了句,“哪個?”可問完後就一下明白了,這下臉就更燙了。
見狀陸南深懊惱,這種事真是越解釋越變味,“杭司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口嗨揩你油的意思。”
“我知道。”杭司又氣又笑的,“你是不是傻?這種事有什麼好解釋的?”
總之這個話題不宜多聊,聊多了對於共處一室的男女來說就是很危險的信號。是陸南深主動將話題引到案情上,他其實沒扯謊,剛剛他真的就在捋案情呢。
對於凶手的情況,更多的是一籌莫展,田隊臨走時決定還是要給陳葉洲碰頭來一同商討案情。
陸南深說了那番話,隻是沒說完。
杭司看著他,靜候他的繼續。
良久後陸南深才接著說,“那我反倒是希望凶手繼續殺人。”
杭司聞言這話,隻是微微斂眸想了想,臉上神情沒很明顯的變化。她輕輕一點頭,“換成是我,我也有這種想法。”
陸南深沒料到她會這麼想,思量少許,“杭司,其實你不用寬慰我,覺得我這個想法很卑鄙明說沒關係。”
杭司說話也是清朗,跟陸南深明明白白道,“我沒在寬慰你,我是真讚同你的想法。”見陸南深看著自己,她接著說,“凶手現在線索少得很,想要鎖定凶手就需要凶手露出破綻。目前凶手跟你的維係就隻有殺人,換句話說,我們隻能從死亡案件裡撿線索。”
陸南深看了她良久,“沒錯。”
“所以啊,你有的想法我也有,這就不卑鄙。”
“我什麼不卑鄙?”陸南深沒想明白她這句話裡的邏輯。
杭司起身放藥箱,眉眼染笑,“因為我從不覺得我卑鄙,四舍五入你也不卑鄙了。”
陸南深先是愕了下,然後忍不住笑了。
要不然說這長安城能有多大呢?再大的城一旦被打上了“緣分”二字,那兜兜轉轉的總會見麵。
哪怕是很不想見麵的人。
比方說,大泱和陸南深。
彼此都不待見的人,因為曬好的吸血花就又碰麵了。
一大早杭司就忙活個不停,將精心晾曬成花乾的吸血花收攏到一個布口袋裡準備親自送貨。
陸南深今天也是難得想慢慢走溜達溜達,於是杭司拍腦袋決定跟我送花去吧。
接收人,大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