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杭司扭頭看陸南深。
捏傻?
弄暈?
然後杭司覺得自己在小範圍內的分析能力尚且回歸,總結出了一個問題,“所以,你把我捏暈了?”
怎麼捏能把給捏暈了呢?
目光又往後一瞥,瞥在了陸南深的胳膊上,他的手還搭在她的後脖頸上呢。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她覺得脖子後麵酸脹著疼,敢情是慘遭了他的毒手啊。
陸南深可煩死年柏宵了,目光不悅地盯著他,“怎麼受影響的不是你呢?”
嘴太欠兒了。
年柏宵大大方方的,“我沒情愛的心魔啊。”
杭司一激靈,“情愛的心魔?”
很快夏晝回了消息——
灌也灌不進去。
“真不是你?”
他問,“怎麼講?”
夏晝,“能知道吸血花的人就不多,能知道就已經說明此人見多識廣,蛇吞吸血花,目的是為了采蛇血,蛇血性涼,吸血花性熱,相互克製卻又能相互成就,所以能刺激蛇血功效的同時還能最大化激發吸血花的藥性,隻有深諳藥理的高手才會想到這麼做。”
“蛇還吃植物呢?”年柏宵不解。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長戒大師父終於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芸芸爸小心翼翼端著那碗蛇血,在大師父的允許下跟芸芸媽一同跨進了符文圈裡。
“我們家小金貴細皮嫩肉長得那麼帥,哪個妖精這麼沒長眼睛啊?”夏晝就喜歡逗他,“你的那位杭姑娘沒對你表示出垂涎欲滴?不科學。”
“在轉圈?”杭司微微眯眼。
擱一般人誰會喝生血啊,彆管是什麼的血,這麼喝下去肯定不衛生。但芸芸爸媽一心想要治好芸芸,彆說是蛇血了,隻要管用的話哪怕喝他們的血都乾。
現在這年柏宵啊,話跟得密,時刻當練習口語了,好處是,他有時候還真能一下打點子上。杭司瞅著芸芸的走向,走到一個位置停下,還真就像是前方有麵隱形的牆在擋著,於是她又轉另一個方向,再走,卻又被擋住。
之前瞧見玻璃器皿的時候陸南深就狐疑了,尤其是看到裡麵放著蛇。像是年柏宵懷疑的養蠱不可能,彆管這位長戒大師父的本事如何,至少他是個道士,而且還備受尊重,想來不會用些旁門左道的手段。
年柏宵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奇怪呢,就說嘛,古人不能那麼傻。
陸南深可沒慣著他,肩頭一撤,讓年柏宵搭了個寂寞。年柏宵嘖了一聲,扭頭看他,“小心眼是吧?”
而芸芸呢,就保持著像是被鬼打牆似的狀態,始終低著頭來回來地走走停停,雖說沒再大喊大叫的,可這般沉默的狀態也教人後背發涼。
杭司定睛這麼一瞧還真是,之前蛇匍匐不動她以為死了,實際上是在吞噬吸血花。
芸芸意外的沒哭沒鬨,芸芸爸生怕她不配合還特意按著她,芸芸媽來喂。
他隨手拍了張照片給夏晝發了過去。
長戒大師父竟徒手將蛇給抓了出來,走到道壇前,背對著這邊。
芸芸爸急了,換他來。
想要做到這點也不算太難,更何況芸芸現在顯然精神狀態不佳,更容易受控。
陸南深不想做語文老師,懶得糾正。
陸南深在旁沉默少許說,“她是想出來,但出不來。”
陸南深不想給她繼續調侃自己的機會,轉回了正題,“如果不是癔症呢?”
年柏宵見這幕後又是壓低嗓音說,“治病要對症下藥,你們說這個大師父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接下來,還是嘴裡振振有詞。
圈?
杭司一下明白了,“果然是想出出不來。”
符文她是一早就看見的,圈成了一個範圍。
就見他走到玻璃器皿前,打開厚厚的玻璃罩子。裡麵的蛇原來沒死,又開始了蠢蠢欲動。從杭司這個距離正好將蛇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的。那蛇每次遊走的時候身上像是發光,那光就像是從蛇鱗裡迸射出來的似的。
“蛇吃了吸血花。”陸南深看出來了。
“那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杭司做了把好人,這種緊急情況下給年柏宵普及了一句正確的,“是泰山倒了你可以麵不改色地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