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我啊……”
杭司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剛剛不是說了嗎,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的活我都能做。”她微微一偏頭,見年柏宵離得尚遠,看著陸南深說,“之前他跟我顯擺來著,說你雇了他做保鏢,是不是被他坑錢了?要不然你考慮考慮我?我收費肯定比他低。”
陸南深知道她有些身手在身上,否則怎麼敢單槍匹馬闖死亡穀?當時麵對那頭貘獸的時候她也出手敏捷的,是比一般女孩子要強悍很多。
“這麼說你是實戰型的了?”陸南深低笑,“在哪學的?”
午後的陽光好,打在遮陽傘上過濾成了慵懶,清茶的醇香圈出一方無憂天地。她一條胳膊搭著椅子扶手,手托著臉。
“野路子,我自小就看著誰怎麼練就跟著瞎學一陣,怎麼說,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後來,”
她頓了頓,眼裡的光黯淡了一層。
陸南深心中隱隱有預感。
果不其然,杭司提及了喬淵。
“那兩年他讓他手下的人也教了我不少,全都是直截了當的招數,恨不得是招招能要人命的那種。”杭司的語氣低低的,目光落在茶水上,看著茶水粼粼的一洇光圈若有所思。
陸南深沒理解喬淵的行為,“為什麼?”
杭司輕輕一歎氣。是啊,為什麼呢?處心積慮的把她帶走,卻又教她逃亡的本事。“他說,隻要我能打得贏他,或者有本事自己逃出去,那他就放了我。”
陸南深思量著,他能想到的就隻有一個原因。他抬眼看杭司,杭司也恰好看著他,說了句,“或許他在享受捕獲獵物的快感吧,畢竟太過溫順的獵物也沒什麼意思。”
他不語。
她能想到的也是他剛剛想到的,陸南深微微皺了眉,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了一下似的,呼吸不暢。
“他沒讓陳凜教你?”
杭司說,“陳凜很神秘,他就教過我一次。好像他是來找喬淵說緊急的事,然後就很短暫地指導了一下。”
其實就是糾正了她出拳的動作,彆看就指導那麼一下,不想就能讓她的拳頭出的又快又狠,陳凜跟她說,招式是錦上添花,把對方打倒才是根本,你把勁使對了就事半功倍。
陸南深問她,“那你是自己離開的?”
杭司咬咬唇,好半天說,“不是。”
哪怕她練得再努力再拚命,想要逃離那個地方她還要花上很久的時間。她沉默不語,抓了一把乾果在默默地吃。
陸南深就不問了。
良久後轉了話題,“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
“芸芸這件事了結的吧。”杭司如實說,“我之前沒晃點芸芸爸媽,我是真打算離開西安了,在這待的夠久了。”
陸南深長眉沾笑,“回去要補課程了。”
杭司嗯了一聲,“但我修學分沒問題,我這個人好學是一方麵,主要是聰明。之前在學校拿高額獎學金的人就是我。”
陸南深笑,“牛啊。”
杭司本想問他們之後的打算,可轉念一想,人生聚散如浮萍,一切儘是緣,何必強求再次相聚呢。
就改說,“所以啊,日後你有棘手的事或者遇上麻煩事都可以找我。”
陸南深看著她,“好。”
杭司不大想談以後了,就問他剛剛去發現什麼了。陸南深將手機掏出來,給她看了幾張他拍的照片,杭司見了之後詫異,“就這樣?”
陸南深點頭,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