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學校有交換生這件事沒什麼稀奇的,每年都會有,全球各地來交流學習唄。
但方笙對於今年的交換生格外有意見。
“聽說是有特殊照顧呢,典型的有門路吧?我都懷疑是不是靠著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次啊進來的。”
杭司這一聽心說這怨氣不老少啊,裡麵有事兒這是?作為鐵瓷真要是有事這得心理疏通啊。
稍微一問才知道方笙對這次交換生的怨氣何來,原來她那位出生在國外、學習在國外,除了長了一張中國人的臉其他方麵跟中國喜絲毫沒掛上邊的堂兄西。本來這次有機會作為交換生回國的,順道替他父母祭祖,結果名額被頂了。
據方笙的意思是,她堂兄現在還過不去心裡這道坎呢,就不能提這事兒,一提心梗都能犯的那種。
“所以這批交換生裡肯定有走關係進來的,等著吧,如果要讓我知道是誰把我哥的名額給頂了,我肯定饒不了他。”方笙一提這茬也是牙根癢癢。
杭司聽著一個頭兩個大的,問方笙,“這裡麵能不能有誤會啊,咱校對於交換生的條件要求挺高的。”
“我哥的條件你還不清楚嗎?那是一路輕鬆爬藤校的人,各個方麵樣樣優秀,光自主研發項目都幾項專利了。”
杭司點頭,雖然她沒見過方笙的堂兄,但因為剛入校那會兒方笙特彆想做紅娘,沒少在她麵前描述她堂兄的優秀,所以杭司對於這個人的履曆那是相當清楚了。
是挺優秀的一個人,照理說作為交換生的條件綽綽有餘了。那問題出在哪杭司也說不上,每個學校都有不同的審核標準吧。
“上屆交換生裡就有行為不端的,真不知道校方是怎麼想的。這屆聽說來的都不是善茬,床還沒躺熱乎呢就能跟籃球社樹敵,可真行。”方笙一臉不屑。
杭司瞧著方笙這神情就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畢竟她還在那邊因為堂兄錯失回國的機會而憤憤不平呢,哪怕這屆的交換生再溫柔賢惠的,在她眼裡都是十惡不赦。
關於上屆交換生“行為不端”的事杭司也聽說過,好像是一交換生跟本校的女學生相戀了,兩人海誓山盟的,到了那種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係絕的地步,可交換生沒等山無棱就因為要回國而提出分手,那女生站在實驗樓上要死要活了一番,最後被家長給帶走了。
感情這種事主打的就是一個你願打我願挨的,合則來不合則散,那個主動提分手的固然是渣,或許真就是為了排解寂寞,可被分手的那位死去活來的也是丟了臉麵,何必?
在杭司覺的,感情這玩意隻是一把刀,利用所謂情愛能將對方紮得血肉模糊。
方笙還在那憤憤不平呢。
杭司歎了口氣,給出個中肯的建議,“要不然讓你哥……雲祭祖?”
一個周末,跟方笙倆鬼混瞬間就過去了。
周一這天,杭司終於看到了這屆的交換生。
還是一大早的時候杭司就接到了快遞電話,通知她有個急件在門衛要她去取。
杭司的公開課上到一半就去取了快遞。
盒子倒是不大,寄件人的資料不詳,不管是郵寄地址還是電話留的都是快遞公司的。
杭司挺好奇,打開盒子一瞧,是隻長條狀的白色錦盒,繪製得倒是精致。她第一個念頭就是,不是條項鏈吧?
等打開一看愕然,竟是隻短笛。
準確說是隻十分精巧的短笛,也就手掌大小,做工相當細致。而且……
杭司執起短笛迎著陽光去看,短笛的材質竟讓她一時間無法確定,如白脂般細潤,可又透著光澤,摸著似玉又似骨。
一時間竟叫人愛不釋手。
她執起短笛吹了一下,可不曾想這係短笛的聲音十分刁鑽,明明沒用多少力,聲音卻像針似的紮了一下她的耳膜。
杭司吃痛,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