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聽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搓胳膊,這都沒親眼看見呢,光是聽著就瘮得慌。
“薑愈就那麼站著?對你做什麼了嗎?”杭司問。
白濠震驚地看著她,“要是做點什麼還好了呢,就是什麼都不做才可怕。”
什麼都不做,直矗矗地在床頭。
就跟中邪了似的。
“之後呢?”陸南深問了句。
之後,白濠就是跟薑愈的僵持。
時間就跟靜止了似的,但實際上白濠就是大腦一片空白了……“能有半小時,絕對的。”白濠再次強調了一下時間。
對於時間上的估算在座各位都不會太往心裡去,畢竟那種情況下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似的,所以在判斷上有偏差很正常。
總之不管具體站了多久吧,薑愈總歸是站了。可他什麼都沒說,站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轉身離開了。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薑愈轉身離開的瞬間白濠就像是被人解了穴似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竟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薑愈之所以住藝術區圖的就是空間大,方便改造音樂房,也是他們四個經常湊在一起搞創作的地方。
“我就跟個無主遊魂似的跟著薑愈身後,看著他走進了音樂房裡,當時房門沒關,等我走到門口看見房間裡發生的事後又差點嚇死。”
薑愈進音樂房也沒乾什麼,就背對著白濠而站,距離門口大概有兩米多的距離吧。白濠在門口沒進去,一他是有點肝顫,二來他覺得薑愈的狀態十分奇怪。
薑愈仰著頭往上看。
之後白濠也順著他仰頭的方向往上看……
“屋頂中央的木梁上竟然吊著個上吊繩,薑愈就在那仰頭看……”白濠一字一句說。
這話一出,在座的四位都有不同程度的震驚。
陸南深不確定地問他,“你看清楚了?是上吊繩?”
白濠聽陸南深這麼問就急了,連說帶比劃的,“我沒撒謊,看得真真切切的,就是掉下來一根繩,能把腦袋套進去的那種!古裝電視劇裡經常有的那種,腦袋往圈裡一伸,腳啪地踹了椅子就嘎了的那種上吊繩。”
杭司在旁聽著汗顏,扶額,這形容的可真夠形象的了。
“那薑愈套腦袋踹椅子了沒有?”年柏宵聽得入戲了,趕緊追問。
白濠瞥了他一眼,“沒有,我說了他隻是在那站著仰頭看上吊繩。”
“不是啪地一聲踹椅子嗎?你剛才說的。”年柏宵執拗。
白濠顯得氣急敗壞的,“我是形容!是描述!”
年柏宵皺眉,什麼跟什麼啊。
方笙想笑,但在這種事麵前真要是笑出聲來也太不像話了,因此努力憋了回去。
“他大概看了多久?”陸南深沒跟他研究上吊繩什麼樣的問題,誰上吊不是那麼上?這有什麼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