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少數服從多數的問題。
陳葉洲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吧,我覺得笨方法還得用,隻不過這次我們有了側重點。南路派主力過去,再分幾個人趟一下北路,中間時刻保持衛星電話的暢通,南路一旦有發現就通知北路的人撤回南路。”
其他幾人沒什麼意見。
既然北路隻是備選的話,那陸南深和年柏宵都會將重心落在南路上,杭司和方笙也必然要跟著陸南深和年柏宵。
陳葉洲知道陸南深、年柏宵和杭司的本事,至於方笙,他遲疑了一下,“要不然留在車裡安全些。”
方笙剛要說話,就聽年柏宵提了反對意見,“不行,她要留我身邊,曠山野林不能留她一人在車裡。”
方笙一怔,愣愣地看著年柏宵。
杭司在旁微微抿唇淺笑。
她的笑意掩在淺淡的夜色裡,卻是賞心悅目得很,就被陸南深不動聲色地納入眼底。
陳葉洲緩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或許他想說的是“荒山野嶺”四個字,清清嗓子,“可以留下一個警員保護她。”
“我不用……”方笙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還是陸南深拍了板,“她還真不用,跟著年柏宵就行。”又不疾不徐補上個更合理的理由,“沒必要浪費人手。”
最後兵分兩路,南路為重點。
陳葉洲不放心陸南深他們,畢竟凶手在南路的可能性極大,於是他決定跟著他們走南路,其他幾位手下走北路。
入林後小路果然很窄,兩旁林木豐富,但因為冬季的緣故不少枯枝,於是車身開過去就能聽見枯枝打在車身上的聲響。
來時三輛車,入南路是兩輛車,陳葉洲單獨開輛車在後麵跟著。
這次陸南深坐了後座,跟方笙調換了位置。
理由是,他正好跟年柏宵一前一後打好配合。
杭司也沒反對,倒是方笙略顯彆扭地坐到了副駕駛上。
林間路十分不好走,下過雨又趕上降溫,即使年柏宵這樣的老手也都開不快。而且村民們說得沒錯,他們已經感覺到快要下雪了,一旦下大,那就麵臨著封山的後果。
路巔,車裡的人也坐不穩當。
副駕的方笙抬手攥著扶手,儘量穩住身體。
杭司縮在後座還好,但陸南深不大穩當,也不扶住,就跟著車行的顛簸往她身上壓。
但壓吧,還不像是故意的,杭司一時間也不好意思提醒他扶穩。眼瞧著他又湊過來的時候杭司低聲問了句正經的——
“你怎麼斷定方笙跟著進來一定沒危險?”
杭司總有種感覺,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斷定不了,不是還有年柏宵嗎。”陸南深不動聲色的。
杭司瞅著他微微眯眼,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她又問,“是發生了什麼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
陸南深轉頭看她,微微一笑,剛想說沒有,隻覺車身陡然歪了一下。這下真就是出乎陸南深的意料,眼瞅著杭司的身子猛晃一下,腦袋即將撞車窗的瞬間,陸南深眼疾手快墊住了她腦袋。
但也因光顧著她的動作,整個人就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