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新明錄!
薑承誌一聲令下,隻見李書同和蘇沐汀帶著一隊小朋友,在承運殿前列隊,然後李書同彈吉他,蘇沐汀彈古琴,小朋友們開始唱
“八月十五月兒明呀,爺爺為我打月餅呀,月餅圓圓甜又香啊,一塊月餅一片情呀;爺爺是個老紅軍呀,爺爺待我親又親呀,我為爺爺唱歌謠啊,獻給爺爺一片心呀。”
一首歌唱罷,所有的人都起立鼓掌喜笑顏開,誇獎孩子們唱得好,唯獨鄭經一臉驚訝,兩眼放光。朱慈炤側過身問薑承誌“這歌裡所唱的’紅軍’,可是太祖皇帝起事時所創的紅軍?”
薑承誌一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頭望向許緯辰。許緯辰見薑承誌為難,一本正經地答道“皇上聖明,紅軍確實是太祖所創。”
“哈哈哈哈……”朱慈炤和薑承誌同時笑了起來,當然,各有各覺得值得笑的地方。
宴會結束,朱慈炤起駕回宮,眾人也向鄭經告辭,請他早點休息。鄭經似乎興致特彆高,要求項紹寬和許緯辰留下,還有幾句話說。
等眾人都散了,鄭經讓人抬著他的躺椅,放在承運殿門前坐著,支退了太監宮女,輕聲說道“這歌我以前聽昭娘唱過,沒想到你們會讓孩子們唱這個。”
“這首歌很出名的,全國的孩子都會唱。陳昭娘她……也喜歡唱歌嗎?”許緯辰蹲在鄭經躺椅的側邊,聽鄭經提起陳昭娘,心裡莫名泛起了一陣暖意。其實也不奇怪,對於穿越者來說,和鄭經談論陳昭娘的事,就是在和這個時代唯一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談論現代社會,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是啊,她常會唱些歌給我聽。”鄭經臉上洋溢著微笑,似乎又陷入了當年的美好回憶之中。對於鄭經而言,和穿越者們談論陳昭娘,何嘗又不是一種情感上的安慰。
“那昭娘有沒有說起過,她在現代社會是做什麼的?”這個問題許緯辰很早就想問,但一直沒有說出口。
“她呀……”鄭經斜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裡努力尋找答案,“她說過一次,她是趕車的,叫什麼……司機,對,司機。”
“啊?!”許緯辰心裡一緊,儘力保持著神色無異,又問道,“那她有沒有說過,她趕什麼車?”
“好像是很大的車,叫什麼旅遊大什麼來著……”
“旅遊大巴?”
“對,旅遊大巴。她說,她每天趕著車,帶著四、五十人在蘇州城外遊覽。”鄭經說著,眼睛裡露出了一種熱情的期待,“我常常想,等朝廷大軍收複了蘇州,我也要去蘇州看看那裡的景色。”
許緯辰聽得瞳孔都放大了,急切地問道“那她穿越之前,是不是因為車翻了,然後就穿越了?”
“是啊。許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鄭經覺得有些詫異,不解地看著許緯辰。
許緯辰和項紹寬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王爺,我們就是那輛車上的’四、五十人’啊。”
“哦?真的嗎?”鄭經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睛裡也忽然有了許多的生氣,“那你們是見過她的,她前世長什麼樣?”
“我……不太記得請了。車是毛淵明雇的,他應該當麵見過,不如等他從闈場出來,王爺直接問他吧。”
“好吧。”鄭經聽完許緯辰的話,略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對了,我留下兩位,是有話要說。”
“王爺您說。”
“我自從上次遭遇變故之後,已經不能上陣殺敵了,所以將一切軍機重任,都托付給諸位。兩年多過去了,諸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複興大業真是近在眼前了。諸位的忠心和才乾,實在是令我感佩。”
許緯辰微微笑了笑,說道“您過獎了,王爺如此恩待我們,我們應該為王爺效力才是。”
鄭經也笑了笑,繼續說道“隻是,我近來越發覺得身體虛弱,隻怕是撐不了幾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能活著看到大明再興。”
“王爺……”許緯辰剛想安慰鄭經,鄭經抬起手來輕輕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