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彆扭先生!
萬宜不知道的是她其實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或許是她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如果跟梁司嚴在一起真的有那麼委屈的話,她可以有千萬種方法逃離。再不濟身體不能自由,我靈魂也能逃脫,就是所謂的自殺。
可是萬宜卻想到了和梁司嚴過一輩子,她說是鬨騰,可有沒有想過,能至始至終和一個人鬨騰,而一鬨騰就是一生本身就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很多時候這種難得叫做、愛意。
我收回剛剛的話,我哪裡有資格和萬宜同病相連,她隻是被梁司嚴寵愛而惶恐。而我從未得到過陸向遠的一絲眷顧。我們一個得到太多難以置信,一個得到太少太不甘心。
和萬宜曬過太陽,談過心之後,我回去的時候專程去了書店買了一本看著很好看的菜譜,又去了超市按著菜譜買齊全了需要的食材和佐料,最後要帶走書的時候還被超市收銀員扣下來,說我偷書。搞了半天經理才來證明他們超市根本就沒有這本書,我也才能順利離開。
我回去的時候陸向遠大概是在樓上看書或者是處理文件什麼的,我沒有去打擾他,安安靜靜地去了廚房。
我今天準備得十分充分齊全,做起事情來感覺自己大廚上身了一樣,每件事情都格外順暢,但是火燒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多事情都失控了,鍋裡的水都沒有完全燒乾,我就倒了油,結果劈裡啪啦炸了我一胳臂的油星,燙得到處都是小紅點點。
我咬了咬牙齒繼續艱苦奮鬥。
我被自己的用心良苦給感動了。
身後的門被從外打開,一隻手伸過來扭轉我的身子,陸向遠看到我兩隻手上的紅點,不由得皺著清俊的眉眼“出去。”
我有些尷尬地從他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推著他的胳膊“一直都是你做飯給我吃,我哪裡有點妻子的樣子,還是你出去吧,我做一次給你吃。”
陸向遠眼睛裡是慢慢的不信任“我是擔心我的廚房被你毀了。”
我豎起四根手指“我保證絕對不會。”
“你的保證抗不過你破壞力的強大。”
“你就出去吧,我還賠不起你一廚房。”我口氣很大地說道。
陸向遠執拗不過我,迫不得已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後,我又緊著給他洗了一盤水果,還切得很有形狀。
“陸先生,你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我馬上就好了。”
陸向遠以一種不可思議兼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置一詞,又繼續回到廚房忙活了,其實在忙活的途中我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進廚房了,這真t是個艱難的地方。
我在廚房裡忙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終於在幾個小時後將菜端上了桌。
“三個菜,你做了四個小時。”陸向遠臉上的表情是大寫地無語,“你這麼辛苦地做了,總得給我介紹介紹是什麼吧?”
我指著一盆黑乎乎的東西,無力地介紹“紅燒肉。”
我再指著一盤燒焦了的黑小棍,尷尬地說“乾煸四季豆。”
我一邊說,陸向遠臉上的表情是第一次這麼的豐富。
“那個,其實吧,我真的是每個流程都是按照菜譜上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出來的成品跟書上就千差萬彆了,明天我一定得去把這本書退了。”我搓著手解釋道。
其實我還想說的是,陸先生,要不然我們叫外賣吧。
我自己做的菜我自己都不敢吃,就彆說讓陸先生吃了,要是吃了拉肚子怎麼辦,他可比我珍貴得多。
陸向遠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殷勤“阿潯,你辛苦做飯是為了什麼?”
我還在思考著要怎麼引入我的主要問題,結果陸向遠自己就給了我一個繩索,我心下一喜,立刻順著繩索爬“我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彆說了,我叫外賣。”陸向遠已經掏出了手機。
我趕緊矢口否認“其實也沒有那麼不情之請,我就想讓你陪我出去玩兒幾天。我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沒隔一個月都會出去走走,現在跟你在一起之後,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出去旅遊了。”
陸向遠自然而然地問“可以啊,你想去哪裡?”
我預想過陸向遠會怎麼回答,而且所有預想的終點都是我被陸向遠拒絕了。為了挽回想象中的結果,我準備了各種款式的回答。但是我沒有想到陸向遠竟然這麼爽快,我準備的那些煽情的,溫馨的,浪漫的話一下子就沒有任何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