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沒人攔怎麼辦?”
“那廝撐不住,必然被嚇破膽,我會給他喊‘住手’的機會。這叫膽大心細,我可不是莽夫。”
薑怡靠在床頭上想了想,點頭道
“做事過腦子就好,以後再接再厲……今天你其實挺出風頭的,我都沒想到你那麼狂,把滿街的人都鎮住了……”
嘩啦——
屏風後傳來出水聲。
薑怡話語一頓,把被褥拉起來些蓋在腰間,有些慌。
瞧見屏風後的人影在穿袍子,薑怡覺得這麼等著,好像和在等著被臨幸一樣,又隨便從妝台上拿了把梳子梳頭,目光望著燈火。
踏踏——
很快,左淩泉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墨黑長發披在背後,袍子係在腰間,赤著上半身,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
“你……”
薑怡臉色瞬時漲紅,剛掃了眼就偏開了目光,還把梳子砸了過去,羞惱道
“你怎麼不穿衣裳?”
左淩泉接住木梳,緩步走到床榻跟前,看著強撐氣勢保持鎮靜的薑怡,含笑道
“公主在栓龍港的時候,說到了臨淵城和我那什麼,不會是騙我的吧?”
薑怡自然記得,她抱著衣襟,往床鋪裡側躲了躲
“我問過太妃娘娘,結為道侶,要在祖師爺麵前發誓……”
“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婚約……”
薑怡抿了抿嘴,不太敢去看近在遲尺的胸膛,把被褥拉到了胸口,眼神躲閃
“你……彆放肆,本宮沒答應,你就……”
左淩泉湊近幾分,看著燈火下的嬌媚臉頰
“公主不樂意?”
“我……”
薑怡怎麼可能不樂意,她隻是害怕罷了,畢竟是女兒家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一旦答應下來,以後就得被認真糟蹋,她還沒借口還嘴了。
“你明天要和人單挑,得養精蓄銳,要不等你明天打贏了,我再……”
“不要插這種旗子,萬一明天全想著這事兒,分神之下打輸了怎麼辦?”
“……”
薑怡呼吸不穩,很想鼓起氣勢,和以前一樣凶左淩泉幾句。
但也不知是不是出門在外沒靠山的緣故,她凶不起來,隻能試探性地道
“要不,我讓你親一下?”
“公主覺得呢?”
“我……我覺得可以?”
左淩泉輕輕歎了口氣,湊上前在薑怡額頭親了下。
薑怡以為左淩泉要來真的,嚇得連忙閉眼,但左淩泉很有禮貌地親了下後,就轉身走向了露台
“好好睡吧。”
誒?
薑怡見左淩泉放棄了糟蹋她,孤零零地跑去打坐,有些意外,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覺得自己好絕情,想想又開口道
“你等等……”
話一出口,左淩泉就轉過身來,掀開了被子,滾了進去。
“呀——”
薑怡想後悔也為時已晚,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被蒙住了,被左淩泉摟在了懷裡,身上的睡袍散開,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左淩泉。
薑怡哪裡經曆過這場麵,心裡慌得要死又手足無措,隻能慌亂道
“我是說外麵冷,你加件衣裳,沒……沒讓你……”
左淩泉埋在被褥裡,窸窸窣窣片刻,把兩件兒睡袍丟在了地上,然後掀開被子,露出彼此的臉頰,居高臨下望著薑怡
“那我走?”
“你……”
薑怡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想用胳膊護住身前,但能抱住的隻有身前的左淩泉,難以言喻的感覺衝擊著心神,連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你……彆壓著我……”
左淩泉很聽話地翻了個身,躺在了枕頭上,讓薑怡在上麵壓著,摟著她的腰
“好。”
薑怡得以活動,連忙挺起身想要逃跑,但這一挺身就發現不對。
脖子上的翠竹吊墜,和白團子一起搖搖晃晃……
吊墜上是兩人初見時的小街,左淩泉送的,戴上那天就未曾再取下來。
薑怡撐著身體沒翻起來,低頭一看,又連忙趴在了左淩泉身上,麵紅耳赤,羞急道
“你……你……”
“叫相公。”
“你放肆!放開我……嗚嗚……”
左淩泉輕輕抬頭,堵住了語無倫次的話語。
雙唇相合,房間裡安靜下來。
薑怡身體猛地僵了下,還想掙脫,卻再也使不上力氣了,杏眸之中水汪汪的,但顯然不是抗拒,而是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了冒犯。
雖然薑怡已經頭暈目眩,根本沒法想東西,但本能還是讓她倔強地在左淩泉肩膀上撓了兩下,以宣示自己抵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