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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危機來臨之日(1 / 2)

叛逆狂法師!

旅者硬生生刹住了已經探出一半的腿,他回過頭看著少女。她正用手按著心口,仿佛想要製止它的劇烈跳動,呼吸斷斷續續,非常困難,胸脯一起一伏,頭發也跟著抖動起來。這情景甚至讓他生出“少女的心會不會突然從那溫熱的胸腔裡跳出來?”這種恐怖的想法。

“有什麼事嗎?”他柔聲問道。少女出人意料的舉動,多少讓他吃了一驚。

“我……我……”

旅者目光炯炯的盯著這柔弱的少女。她蒼白的雙唇啟了又啟,隻覺得在這個男人鷹鳩般目光的注視下,她將是透明的,完全無法掩蓋。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更讓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要走了。”

看著旅者再次邁出的腳步,少女嚇得一下坐了起來。

“請……請幫助我!”

終於說出口的她現在總算長舒了口氣,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已讓她的額頭上浮滿了細密的汗粒。

看著正露出無家可歸的小貓般可憐兮兮的目光怔怔的望著自己,像等待法官的判決的囚犯般企盼答案的少女。旅者眉頭像打結般扭成一團,他張了張嘴,卻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你說吧,我斟酌斟酌。隻要不是太麻煩……也許……”

這顯然不合自己的作風,但不是為何,一句簡單的拒絕卻偏偏說不出口。看著麵前的少女,他心裡沒由來一陣抽動,生出某種不合時宜的情緒。這種奇怪的表現甚至讓他從深心底生出一絲害怕。

“那……那……我是否可以認為您已經答應啦?”

少女噙滿淚花的雙眸射出欣喜的光芒,她合著雙手,首次一口氣說完整句話,那心情的激動給她雪意的肌膚平添了一層紅紅的光彩。

旅者驚奇的凝視著他,從來沒有發現她原來是這麼的迷人,她那輕微的東綴姆語調聽起來就像是仙樂的節拍。當他警覺到自己這明顯失禮的行為時,少女的臉龐已是一片緋紅,卻偏偏不敢垂下頭,模樣就像隻熟透的番茄。

他頓感一陣尷尬,連忙彆開頭裝作左顧右看的樣子,然後才微笑著說,“就算是吧。怎麼說我也算看了你不少的書,受了彆人的好處而不能有所回報,實在不符合我的人生原則。”

一○三八年的春天,儘管三個月以來的瘟疫已經使人們的精神活動停止,並在他們激動的心情上蒙上一層說不上是什麼的陰沉的死氣,謝維林城仍處於長期以來就有的那種一觸即發的情緒中。如果我們為此做個比喻的話,這個大城市就像一尊大炮,火yao已經裝上,隻差一顆火星落下。在一○三八年一月,那顆火星便是索拉克將軍逝世。

索拉克將軍是個有聲望也有作為的人,他在阿卡林帝國時期和亞蘭克王國時期先後表現出兩個時期所需要的勇敢戰場上的勇敢和宮廷上勇敢。他那雄辯的口才絲毫不亞於戰場上的驍勇,人們感到他的語言和他手中的利劍正是恰如其分的一對。就像老一輩人所說的那樣,他在一手高舉勝利軍旗以後,又高舉起自由的旗幟。人民愛戴他,因為他給未來了機會;群眾愛他,因為他曾效忠於偉大的皇帝陛下。當年和杜曆庫和德爾斯南男爵一道,他是阿卡林特陛下的幾位元帥之一。一○○七年的條約把他氣得七竅生煙,若同受了個人的侮辱。他把托西斯教廷恨之入骨,正是他們在竭儘全力削弱阿卡林帝國的同時,卻對奧丁王國的做大一味放而任之。三十一年來他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刻,在隨後的幾次事件中,他毅然不動的把伊凡登的痛史銘刻心中。他在彌留之際,在最後一刻,把當年皇帝陛下賜給他的一把劍緊抱在胸前。皇帝陛下駕崩前說的是“帝國”,索拉克臨終前說的是“統一。”

他的死,原是意料之中的。一大把年紀,扛著這份老身子骨四處奔波卻得不到適當的調息,又趕上這場不合時的瘟疫。但所有人明知如此也無法麵對這結局。人民把他的死當成一種損失而怕他死,國家把他的死當作一種危機而怕他死。這種死,是一種化不去的哀傷。向任何苦痛一樣,哀傷可以轉化為暫時的力量。現在的情形正是如此。

三月十六日正是索拉克去世一個月的日子,在那天的前夕和清晨,黑之國奧丁的大軍就仿佛投喪般迫不及待的逼近了亞蘭克邊境的衛城—斯丁諾。戰爭的節奏快的讓人根本無法凝神遐想,奧丁王顯然已經迫不及待想讓亞蘭克也像菲坦一樣臣服在他腳下,甚至是整個羅爾德良。

至於亞蘭克方麵,這場持續了三個月,已經無法繼續掩蓋下去的瘟疫,給整個國家帶來的不僅是物資的匱乏,兵員補充嚴重不足的窘境在此時則是更加嚴峻的現實。雖然由於提前得到通知而有所準備,但如果作為罪魁禍首的瘟疫沒能得到及時控製的話,之前所有努力都和將皂角的泡沫一樣不切實際。

於是,他們首先想到的正是如今定居耶及的大沙漠中一處被稱為‘沉月之塔’的地方,素有大賢者之稱的埃爾蒙德·胡迪安森,這位曾經的阿卡林皇族正是當年那場亡靈戰爭中拯救人類的九位英雄碩果僅存的一人。

為了表示自身的誠意,亞蘭克方決定由王室成員來擔負起這次關乎國家存亡的重大責任。不過由於亨利王與王妃太過恩愛(懼內?),從未立過一位偏妃的他隻得一雙兒女。唯一一位王子瑞恩·敏特·阿卡林已經作為王家特使遣往斯丁諾背後下一個據點“安托奧雷”。在現今的艱苦環境下,這個早年師從於索拉克元帥,一向深得官兵愛戴的年輕王子實在不適宜此時回來,而且時間上也趕不及。於是,這份重擔就隻有落到尚年幼的王女阿卡林·達芙妮纖細的肩膀上。

他們為此派遣了一支龐大的使團,僅護衛就動用了上百名號稱是能以一敵百的皇家劍士,不可不謂聲勢浩蕩。但脾氣琢磨不定的大沙漠卻無情的玩弄了這些從未經曆過沙漠殘酷,終年生活在綠地上的人們。伴隨著黑色旋風的沙暴,來自奧丁的暗殺小隊一波接著一波,連很少有襲擊全副武裝的戰士的土狼群也忙不迭的趕來湊熱鬨。狼群與生俱來的精妙圍攻戰術和不死不休的精神,更讓這些精銳的戰士們吃足了苦頭。

然而諷刺的是,這支無論放在除耶及外綴姆大陸上任何一塊地方都堪稱精銳的隊伍最終卻窩囊的消亡在一群沙盜的手中。而那群太過興奮的家夥們在意外獲得如此巨大的戰利品的同時,卻因為一個不理智的小小衝動不但丟掉了所有寶貝,還連自己的性命都葬送進去。

總之就是這些。

雖然敘述者的缺乏技巧加之聽眾本身也有些想象力匱乏,致使這件關係重大的戰事自始至終都好像一副平平淡淡、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在將自身最近從一批打算穿越沙漠的旅行商人口中得知的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與耐著性子聽完了小公主從頭到尾都是斷斷續續、哭哭啼啼的敘述相結合後,雖然人很懶,但頭腦還不算太壞的男子最終得出了以上觀點。

“你的意思是說,”旅者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希望我能代替那些死去的戰士們做你的護衛,是嗎?”

公主用依然淚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說來還真是個沉重的包袱啊,竟然讓我隨便出來走走就碰上了!還真不是普通的好運……”他搖頭感歎,敲著桌子砰砰作響。這正是每個手握主動權的人都會表現出的嘴臉,也許本人倒不覺得怎麼樣,卻不知這在他看來很隨意的牢騷話卻給彆人帶來天大的麻煩。

“那你……!?”

小公主焦急的看著旅者,猜不透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的話裡究竟含有何種意思?如果付出如此巨大的努力後仍得不到回報的話,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頭腦一片混亂,禁不住哭泣起來。

“我說……”

旅者伸出了手,也許是想拍拍肩膀什麼的以示鼓勵,但公主突然而來的過度反應著實嚇了他一跳。

“天哪!我說你用不著哭吧,我又沒怎麼著你。萬一被誰看見了,還以為我打算乾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呢!”看著啜泣不止的小公主,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臉也開始跟著抽筋了。

“好了,好了!”他忍無可忍地大聲嚷道,“我現在正式答應你的請求!”

“真的……嗎?”小公主蒼白的麵頰上流淌著淚花,那抽抽噎噎的孩童般的哭聲是那麼純潔,這讓年紀足以作人家祖父的祖父的他不禁起了憐心。他歎了口氣,伸出三個手指很和藹的說“如果你需要我發誓的話。我可以向沙漠上神起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均是發自真心,絕無虛假,我將儘一切努力達成立約者的願望,即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你高高在上的眼睛將時刻注視著我……”

“這樣總成了吧,我的小公主。”看著小公主,他露出慈父般的笑容。雖然他可不信這些東西,但如果仍給對方帶來安心的話,但也無所謂說一說。

“嗯——”小公主破泣而笑,宛如撥散烏雲的陽光。他不自覺伸手擋了擋,因為感覺有些刺眼。

“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就開始收拾剩下的行李,”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雖然你是公主也要幫忙,可不許偷懶啊!”

“我知道!我可不會偷懶!”

麵對不公正的指責,小公主竟能挺起胸脯大聲回答。雖然洗衣板樣的身材並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但這種行為卻多少讓他吃了一驚。看來那些說男人比女人更注重名譽的老家夥們都該脫了褲子打屁股。

“這很好!那麼,暫時就是同伴了。我叫做費雅拉,赫爾托裡·費雅拉,大概算是艾布洛伊人吧,至於工作嘛……可以說是一名博物學者和古代蘇哈文明的研究者,你可以叫我‘費拉’。以後可要互相幫助嘍!尊貴的公主殿下。”

說完,他微笑著向公主伸出右手。而則小公主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的手掌看了半天,好像那上麵能長出什麼東西似的,突然飛快的探出小手在他的手心上輕拍了一下又以更快的速度縮回背後。“好了!”她露出天真的笑容,那模樣宛若天使般純潔。

“為了這份笑容……就稍微管一次閒事吧!在與老哥你見麵之前……”

旅者在心底深深歎了口氣……

………………

位於赫爾姆北方不遠處的底比斯是個奇怪的城市。街道上,來往的幾乎全都是礦工、采石工人和沙漠探險者,有些人正準備出發,有些人則是剛從灼熱多岩的荒野地獄回來。每一個人都暗自立誓,下次再有機會———定要挖出最大的寶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販售著遠從努比亞運來的貨物的沙漠旅隊,也有為神廟或富貴人家帶回獵物的獵人。以及—些試著融入耶及社會的遊牧者——他們這些人不大可能錢多得消受不了,除時來運轉。但他們確實又都是那種人,為了發橫財,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所有誌願探險的人都等著下一道神諭的到來,才能自由選擇前往蘭棱、花崗岩或斑鳩礦場,又或是法奈的綠鬆石礦區。大家都夢想著黃金、寶石,夢想著那些秘密的或是未開采的礦脈,夢想著這種沙漠老祖宗特地為信仰他的子民們所保留的神的血肉。當然也曾有無數的人計劃了一樁樁的陰謀蓄意奪取,卻也隻能—次又一次地失敗。因為除了目光敏銳鋒利而無處不在的專職守衛外,那裡還有一群凶猛殘暴、體力驚人、令人不得不畏懼的沙犬,這些敏感的畜生對於再偏僻的小徑、再小的乾河床都曉若指掌,而且在凡人難以存活的艱險環境中,它們也毫不費力便能找到脫險的方向。警犬不僅會獵殺山羊、沙狐和野豬等動物,也會幫守衛找回任何企圖從礦場帶出哪怕一塊土渣的人,但它們最喜愛的獵物卻是專門襲擊沙漠隊伍、打劫旅客中的英度人。這些盜賊為數眾多、訓練精良,但是目光鋒利、身手矯健的神廟護衛們卻絕不讓這些人有視可趁,進行卑鄙的勾當。因為這正是那群凶猛的戰士所夢寐以求的可以隨意殺人卻不用擔心神廟責罰的好機會。如果不幸讓某一群較為狡猾的英度強盜得逞,守衛們便會立刻下令沙犬出動,立殺無赦。多年來,從無盜匪有過足以誇耀的輝煌成果。當然,畢竟沙漠遼闊,我們也不能否認其中難免生出個例外,這個唯一的例外——“”和他的“沙舟”盜賊團。所幸這些年來,那群狡猾的殺手們倒隻心血來潮過那麼一兩次。

雖然天已經全黑了,但帕劄爾·倫傑仍堅持往底比斯的華麗神廟走去,這個廟中保存著一些極為古老的地圖,耶及豐富礦產的位置在圖上一覽無遺。還有一位精修通靈學的住持。據說隻要還在耶及這塊沙漠中生存的有名字的活物,沒有他找不到的。途中,帕劄爾遇見一支押著犯人的守衛隊伍,昂首闊步、趾高氣揚。而那些剛被沙犬追回的逃犯,個個傷痕累累、垂頭喪氣。

此時帕劄爾心裡既感到不耐又覺得不安不耐是因為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在底比斯是否能有所收獲;不安則是因為擔心神廟住持隻是個虛有其名的笨蛋。然而不管如何,這至少是他目前所能找到唯一一個並不太耽擱時間的希望。

大學者坎托納的推薦果然有效,—出示推薦函,神廟的門便—扇接著一扇地開了,住持也立刻接見了他。住持已經上了年紀,但體格壯碩,顯得極有自信,尊貴的外表卻掩不住他過去從事體力活動的痕跡。此時,他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來訪的青年將軍,年輕人身材瘦長,一頭淡棕色的頭發,額頭又寬又高,還有一雙灰蘭色的眼睛。他看來經過不少苦難,麵孔已不具備他的年紀應有的年輕,但由此磨礪出來的那種威嚴而高貴的氣質,卻不由得令人肅然起敬。老主持的目光最後落在訪客的手上。這雙手也許不算粗壯,但卻力量十足。如果有人告訴老主持這雙手剛剛掐死了一頭公牛,他似乎也沒理由不相信。

“能得到將軍閣下的關注真讓鄙人榮幸!坎托納賢者尚記得我這間簡陋的廟宇,這真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恩寵。”老住持以他一貫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低沉沙啞聲音說著內容空洞的場麵話。

“對不起,恕我無禮。我希望能請你幫個忙,時間緊迫!”一如在戰場上的精乾表現,帕劄爾單刀直入,絲毫不浪費時間。

聽到這句話,老住持不由得皺起了雜亂的濃眉。他拱手示意,沉聲說道“您請說。”

“非常感謝您的大度。”帕紮爾鞠身行了一禮。他略微整理一下思緒,然後說道“我們這裡聽到了不少關於你能毫不費力的尋找失蹤之人的事跡。”

“嗯。”住持聳聳肩,無可置否的回答。“大家都是這麼說。”

“那您……”

對著帕紮爾又焦急又期待的目光,住持略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應該沒問題。但老祖宗神意難測,我並不能保證一定找得到。在此之前,我至少需要一件關於您尋找之人平日常用的物件。”

聽到這句話,帕劄爾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傳聞的確屬實,至少還有希望。

“這沒問題!”他拍拍上衣口袋欣然回答,“您需要的東西我現在就帶在身上。我們能馬上開始嗎?”

“我想可以。”住持不假思索地說。“您請裡麵坐。”

順著他指出的方向,在帕紮爾目光所及之處,房間背陽角落的陰暗麵,一間鐵門緊閉的小小密室隱約可見。

和整間屋子相比,密室鏽跡斑斑的大門以及外觀出乎意料的樸素甚至令人生出不和諧之感,也許這正是它之所以建在這個視線難及的地方的原因。

……

帕紮爾的離開匆匆之極,他心急如焚。老主持的話讓一向鎮定自若的他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一個背神者,用你們的稱呼就是‘惡魔’。你要尋找的女孩此時正和一個擁有強大魔力的背神者待在一起。這冰冷刺骨的氣息,連失去肉身的靈體都無法抵禦的寒冷。靈魂們畏畏縮縮,徘徊不前,不敢去探究他的存在是否真實。除了大概的方位,抱歉無法給你們更多的指引。不過可以放心的是,那個女孩至少是安全的,心緒也相當平和。背神者們雖然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而放棄了對神靈的信仰,也許你不信,但我仍要告訴你擁有極高自尊並以此為榮的他們就我看來都是些滿不錯的人,這位不知名的先生應該也不會例外。”

這番解釋並不能讓他安心多少,即使已經不再信任教廷,但曆經百年沿襲下來的傳統卻使他無法去想象一個背神者會有多麼“不錯”,所以他現在隻想儘快趕回營地,帶上一批最好的戰士,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老主持指點的地方。為此,他先要搞到一批最好的矮種馬,否則以他們帶來的那些馬匹的素質,絕對無法在嚴酷的沙漠中挨過三天。當然還得有一個好向導,在沙漠中迷失路途簡直和自殺無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兩件事已經在今天早晨被他交代下去了,這樣也許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塞利、法爾德,你們兩個小子千萬彆讓我失望,否則我就生剝了你們!”他緊握雙拳,心中默念。

與此同時,遠在燈光難及的神殿階梯最上層,再次顯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捏著念珠的老主持靜靜地看帕紮爾匆忙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他伸手撫著那顆木造的假鼻,皺紋縱橫的的老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喃喃自語著“黑之羽翼籠罩下的舞台火焰蒸騰,再生儀式將重新賦予暗之君王以無上的力量,假如神再無能力保護他的子民,那麼他們將雙雙墜人險惡的黑暗深淵,誰也不能幸免。這洶湧的洪流究竟將奔向哪個方向呢?無論哪一邊都令人期待呀……”

夜無所不在。

天黑得嚇人,一個星星也找不到。深夜的回廊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仿佛被黑暗與死寂籠罩一般靜的可怕。

“怎麼樣?找到適合主人的身體了嗎?”

隨午夜鐘聲響起的是一個蒼老到似乎隨時都可能死掉的聲音。

“目前還沒有。”回答的是一個悅耳妖嬈的女聲,“不過也許有一具身體夠資格,我想……”

“沒什麼可想的,莎拉!”蒼老聲音頗嚴厲的打斷她,“隻要有一點可能性存在……你都必須全力以赴。主人現在很虛弱,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拿來浪費。”

“這我當然知道!”女聲突然轉高,那聲音雖仍就悅耳動聽,卻無疑蘊含著怒氣。

“不恰當的身體對主人的傷害更大!我想您還不至於老到連這些都忘了吧?”

她說話的氣勢咄咄逼人,蒼老聲音在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作出讓步。

“……我明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千萬彆耽擱了……”

“這我當然知道,不勞您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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