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
b\b茶室。
青煙嫋嫋,香氣繚繞。
一隻手端起茶杯,送到唇前,輕輕呷了一口。
隻聽得對麵之人開口說道
“此計算不得高明,卻極為對症。
“江然人稱大俠,便不能和邪魔外道一般,視人命如無物。
“死的人雖然不值一提,卻偏偏是這份不值一提,讓他們不能不去在意。
“卻又跟最初那一場有所不同。
“彼時尚未到得此般地步,彼此尚且還有斡旋餘地。
“如今……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等存在,那他就必須消失於京城。”
托著茶杯的手,緩緩將茶杯放下,沉厚的聲音開口說道
“衙門前的人如何了?”
“死了。”
對麵的人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
“出手的人,當是魔教那位千年一出的奇才。
“門前之人不僅自己死了,一處據點之中的所有人等,全都死了。
“臨死之前麵容驚恐,好似看到了不可思議之事。
“據聞……她所修煉的武功,可以叫人不由自主的心中生出懼意。
“懼意一起,生機便喪。”
“唐天源是一個被武功耽誤了的生意人,也是被生意耽誤了的武學奇才。
“我也是近年來方才知道,他竟然能夠將十八天魔錄之中,那從未有人真正修成過的萬古第一悲結合所得,創出一門奇功。
“江然身邊屬實是高手如雲,難以應付。”
說到此處,他輕輕歎了口氣
“否則的話,咱們也無需這般迂回處事。”
“待等江然離去,長公主便是孤立無援。
“屆時,她必死無疑。”
對麵的人,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之中也帶著三分輕鬆。
隻是喝茶那人的眉頭卻微微蹙起。
“你怎麼了?”
對麵的人察覺到他神色有異,不禁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
“總感覺,這事情似乎過於順利……
“長公主那邊又如何了?”
“入宮麵聖一場,並無結果。
“縱然是當今天子,有些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此事雖小,卻又通了天。”
那人說到此處,禁不住笑了笑
“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話……君子可欺之以方。”
“嗯?”
“難道不是?”
那人說道
“若是換了一個邪魔外道,區區一條不相乾的性命,誰又會將其放在心上?
“唯有這些自命不凡的君子,大俠,才會為此所累。
“並且認為,人命大於天!
“孰不見,死者無數,天何曾倒?”
對麵那喝茶的人啞然失笑。
手指在茶杯之上輕輕轉動
“江然……他算是君子嗎?”
“難道不是?”
“宇文亭如何了?”
“摔的一頭是血……”
兩個人就此沉默了下來。
公堂之上,宇文亭忽然跌的滿頭是血,縱然是沒有任何人看到,也沒有任何證據,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江然乾的。
這樣的人……會是君子?
……
……
“門前煽動之人,已經找到了。
“我跟著去了一趟,結果卻一無所得。
“他們知道的太有限了。”
京畿府衙的牢房之外,唐詩情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坐在牢房之中的江然。
眸光偶爾瞥見那些木頭牢門,便泛起了幾分古怪。
“依我看啊,那些被安排在衙門口挑唆百姓的,都是放出來的棄子。
“他們知道的東西寥寥無幾。
“嗯……話說,姐夫,你撒尿的話,在哪裡?”
唐畫意的聲音是從牢房之內傳來的。
江然無奈的回頭看她一眼
“邊上有一個桶。”
“怎麼用的?”
唐畫意看江然。
“……我難道還能用一個給你看看?”
江然黑著臉說道
“還不趕緊出去。
“我好端端的坐個牢,讓伱鬨得一點坐牢的感覺都沒有了。”
“坐牢還有什麼感覺?”
唐畫意湊到了江然的跟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難道很有趣?要不你出去轉轉,我頂替你坐一會?”
“彆鬨了,一會獄卒來了看到了不好交代。”
唐詩情覺得妹妹越來越離譜了,禁不住出聲製止
“被發現的話,還得殺人……太麻煩了。”
“……殺人倒也大可不必。”
江然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沉吟開口說道
“那些人什麼也不知道,本就在情理之中。
“重點從來都不是他們知道了多少,而是在於他們之後到底是死是活。
“這幾日之間,你們需得奔忙一陣,我就不出去了,在這裡正好躲躲清淨。
“不過這個案子也隻是一個開始……
“你們用力追查就行,重要的是用力。”
唐畫意奇怪的看了江然一眼
“不應該是你用力嗎?”
這話聽著好像沒什麼……但是江然總感覺現如今唐畫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意有所指。
不自覺的就開始朝著不健康的方麵胡思亂想。
他略微糾結之後,決定捂住唐畫意的嘴。
唐畫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卻掙脫不了江然的鉗製,很快就任命的躺在了江然的腿上。
唐詩情則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嗯……好了,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了。
“對了,讓趙晨通知餘慢慢,留神劍無生的性命,此人極為重要。”
“好。”
唐詩情答應了一聲
“沒有彆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江然見此,就低聲對唐畫意說道
“長嘴是拿來吃飯的,可不是讓你胡說八道的!”
說著鬆開了唐畫意。
唐畫意一下子從江然的懷裡,直接竄出了牢房之外。
越過牢房的木頭牆時,她身形一轉,骨頭頓時任憑她捏扁揉圓,全然沒有半分滯礙。
腳步一點,已經好端端的站在了唐詩情的身邊。
對江然吐了吐舌頭
“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你出來打我啊……哎哎哎,我就是說說,你不用真的出來……”
眼看著江然起身,就要從牢房之中擠出來。
他雖然不會天機鬥轉大移形法,但曾經得到過一門蛇行術,此功自帶鎖骨之法,根本無需毀壞牢門,就可以直接出去。
嚇得唐畫意撒腿就跑。
準知道這次再被江然抓到,自己絕對沒好,因此跑的極快。
“……這孩子加點都加在敏捷上了吧。”
江然哭笑不得的看著逃之夭夭的唐畫意。
唐詩情聽不明白江然的話,不過卻是一笑
“我幫你收拾她。”
“嗯,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越來越張狂了。不管都快要上天了……”
江然說到這裡,伸手給唐詩情稍微整理了一下發絲,輕聲說道
“一切小心。”
“放心就是。”
唐詩情說著,看向江然,眸光之中,星光璀璨,最後微微一笑,一步後退,身形好似雲煙一般,眨眼無蹤。
江然一時之間悵然若失,微微搖頭跨步進了牢房之中。
桌子上擺著美酒佳肴,床上的雜草一根都沒有,鋪上了柔軟的被褥。
房間裡還專門擺放了書桌,備齊了文房四寶。
有什麼需要隻要招呼一聲,衙役就會來到跟前,隨時聽後吩咐。
這不是坐牢……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暫且看押。
但是這待遇,卻比客棧還要周到。
江然也未曾換衣服,仍舊是他那一套,就連武器和隨身之物都沒有被收走。
他隨手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點了點頭
“倒也不錯……”
然後他便心安理得的在這裡躲清淨了。
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未曾消停一日。
天天到處奔波,這會卻是難得的空閒,吃飽喝足了,就跑到一邊寫寫畫畫。
偶爾還在牢房之中翻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結果還真的讓他找到了這牢房不知道第幾位住客,挖出來的窟窿……顯然是打算想要逃出去。
不過這窟窿挖了沒多久便已經無疾而終。
江然稍微感受了一下,感覺當年這位囚犯,必然極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