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如月!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太夫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梅若菱眼中閃過一絲陰笑。
太夫人手中拿著一塊娟布,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
她怒視錦心,道“你在我南府就是個禍害,從前真是瞎了眼,競以為你是好人。”
自從南亦平死後,太夫人對她心生隔閡,碰見了也是不冷不熱。
今日被什麼風吹了,過來興師問罪,不用猜,定是梅若菱鬨的幺蛾子。
南亦辰怔怔的看著太夫人,他記得這件事並未聲張,母親又鬨的哪一出,莫非已經知道了。
他問道“娘,您這是做什麼?”
太夫人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娟布,道“你自己看看。”
南亦辰起身,走到太夫人麵前,接過娟布,打開,裡麵包裹著一串紅寶石手鏈。
錦心見到手鏈,心中一驚,她的手鏈是放在臥房牆角的木箱中,壓在箱底,很久沒拿出來了,今日翻出來又為哪般。
她又看了看站在正房門口的小環和紅桃,皆是一副慌張不安的模樣。
“唉!”她心中歎了口氣,且看看你們怎麼潑臟水吧。
南亦辰看著手鏈眉頭一皺,他記得這條手鏈被蕭寶林扔進池中。
在看娟布上寫著幾行小字,他攤開娟布,隻一眼臉色大變。
白布黑字,字體一般
月亭初相遇
情絲係君心
奈何天不遂
籬人淒切切
午夜獨飲恨
紅豆寄相思。
錦心看見南亦辰臉上的變化,從前冷眼對她,怒目想視的目光,此刻再次出現在他眼中。
他怒摔手中的手鏈。
紅寶石手鏈繩斷,一顆顆圓潤的珠子滿地打滾,白色娟布緩緩滑落在地。
滿屋子的人屏住呼吸,連大夫都愣住。
惟有梅若菱唇角不可察的微微上揚。
許是屎盆子扣的多了,當所有人一副惶恐時,她卻淡然處之,或許習慣了吧。
她淡定的移步,撿起地上的白布,看清寫的內容,道“不是我寫的。”
南亦辰忍著怒意,道“你的字跡豈容狡辯。”
錦心挺直腰背,目光定定,毫無懼色,一字字道“不是我。”
南亦辰看著她從容不迫,目光清冷,語氣堅定。想起那日她孤身去敵營的時候,似乎也如今日般巋然不摧。
於是軟下了語氣,道“你恨的是我,思的是誰?”
錦心道“我不恨你,也沒有思誰。這張娟布純屬陷構。”
南亦辰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看,想從她淡漠的眼中看出不同的變化,試圖窺探她的內心,然而,除了淡漠,什麼也沒有。
半響,怒氣漸漸散去,換上一副認輸的頹敗。
太夫人將他這細微的變化收入眼底,擔心他會不了了之,道“這個女人不能留。”
錦心道“雖然我不想留在南府,但不是我做的,我不承認。我沒下過毒,沒寫過詩。”
太夫人道“既然說到下毒,不得不說整個南府,除了你嫌疑最大,彆人沒有理由下毒,況且你還明目張膽下毒。”
錦心道“如果我真要下毒,又怎會傻到親自送糕點,明顯不能全身而退,你們就沒有辦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