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考古之手劄!
周楚凝銷聲匿跡了一陣子後終於在一天午後撥通了蘇筱晚的手機。
蘇筱晚正在爬樓梯,一邊接電話一邊往自己房間走,眼睛隨意一掃又落在那架玻璃古董櫃上,她觸了電似的趕緊扭過頭去,在一串鑰匙裡尋找自己房間的那把。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蘇筱晚進了房間才急匆匆地發問。
周楚凝氣息孱弱道“我病了快一個月,光在醫院打吊瓶了。”
蘇筱晚頓覺抱歉“啊!怎麼病了呢?現在好些了嗎?在哪家醫院?”
“沒事,沒事!現在好多了。我這邊來往的人雜,你可千萬彆過來。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對文物修複有沒有興趣?最近有個這方麵的專家正在文物局趕一個修複項目,想帶兩個徒弟,你有興趣的話,我給你引薦一下。”周楚凝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點氣喘籲籲的。
這機會簡直可以媲美救命稻草!蘇筱晚本就是這方麵的行家裡手,一聽馬上痛快地答應下來。當晚就要從蘇長庸的宅子搬出去,還好是周楚凝心思活絡穩住了她的軍心還是明天一早吧,你想我總得跟人家文物局那邊知會一聲。
這一夜的蘇筱晚幾乎是看著時間熬到了天亮。
蘇長庸不知道這個周楚凝是個什麼來曆,隻是早飯桌上聽到這事恨她恨到牙根癢癢。這麼多年他這身體可謂每況愈下,好容易飄來了個自家的便宜勞動力,這一轉眼房子都沒焐熱呢,就被這小妮子勾搭了去!
第二天一早蘇筱晚比蘇長庸起得還早,匆匆吃了兩口早飯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蘇宅。蘇長庸站在大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蘇筱晚把這輩子能罵得詞句都用了個遍,然後才憤然回了家,重重摔上了他家的大鐵門。
也是這日清早,沈魏風也起了個大早,拿著從紅霞師姐那裡得來的地址準備去她推薦文物公司打聽打聽消息。
這家文物公司在市中心的鬨市區,樓宇之間遍布大小巷子,紅霞給的地址不夠詳細,沈魏風前後轉了幾條深巷才找到門牌號。
這是家公司?沈魏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斑駁的鐵門很是有年頭了,門框子上掛了個木頭牌子,刷的白漆掉了好多塊,字也不全,沈魏風靠著乾考古拚湊和索引的能力才勉強讀出上麵的字。
應該就是這裡!沈魏風鼓起勇氣敲響了鐵門。
剛拍了兩下,隔壁的二樓窗戶裡探出個腦袋喊起來“大清早,敲什麼敲!”
沈魏風抬頭一看是個半禿的老頭,滿臉的怒氣。沈魏風擠出一絲抱歉的笑,繼續拍門。
“你這人怎麼這麼笨!有門鈴,不要再敲啦!”老頭兒奚落沈魏風。
沈魏風這才注意到門框上是有個暗紅色的門鈴,由於上麵膩了層黑油,所以沒注意到。
用力一按,門鈴發出一聲極大響聲,沈魏風覺得這音量簡直可以把整條巷子叫醒。
果然,略等了等院門就有了響動,鐵門被“吱”地拉開,眼前正是那個半禿的老頭兒。
沈魏風沒想到是他,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老頭兒不耐煩地問道“找誰?”
不等沈魏風答話,老頭兒突然堆起笑來打招呼“王姐,這麼早,買菜啊!”
沈魏風一愣,發現老頭兒的目光在自己身後,扭頭一看,才發現一個頗為俏麗的老太太打扮地很精致,正拎著籃子從他身後走過。
老太太也滿麵春風地衝著老頭打了個招呼“老蘇,早啊!”說完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往巷口儘頭走去。
老頭兒看著王老太太走過去也沒有停下來,又凶著臉對沈魏風道“說不說,不說關門了。”
沈魏風趕緊掏出紅霞的名片遞了過去,老頭兒接過去看了看,表情有所緩和,這才敞開大門,讓沈魏風進來。
破舊的鐵門裡麵是個兩進深的標準中式院落,古色古香,有遊廊,有花圃,地上清一色的青色花磚,廊簷下掛著好幾個精致的鳥籠子,裡麵的關著黑色的鳳頭八哥,不叫光撲騰,看見來人更激動,沈魏風從跟前路過,扇了他一頭羽粉。
進了堂屋,沈魏風和老頭兒都坐下,這堂屋裡光線不足,古舊氣十足,讓人感到清冷而幽暗,老頭兒的臉色昏暗不明,沈魏風就先自報了家門,問對方的稱呼。老頭兒聲音洪亮“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