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乾早就想到了,官官相互嘛!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人,不可能幫他一個弱勢學生說話的。
所以他這個教務處主任,蘇乾也要懟,“主任,有理不在聲高,您這樣很沒有素質。”
教務處主任劉明則原以為,蘇乾一個十七八歲沒有踏出校園的學生,隨便嚇唬嚇唬就能讓他乖乖屈服的。
可他沒想到,蘇乾還是那麼鎮定的把話給懟了回來,讓他有些憋屈啊!
“看你這個嘴硬的樣子,頂撞老師肯定沒跑了。你也不用承認,我也不跟你發火。這次給你個警告處分,把家長叫過來,家長到了也許你就承認了呢!”
學生的弱點就是家長,而家長為了孩子能在學校接受更好的教育,又必須得巴結奉承他們這些老師。
這樣,家長被叫到了學校,學生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這也是他們這些老師有恃無恐的原因。
可以說老師這個職業不管是麵對家長,還是麵對學生都站在強勢的製高點上。
懟不過就叫家長,這個蘇乾可無法忍受,不管他是對是錯,隻要家長被叫到學校來。
那在學校同學的眼裡他都是犯了錯,這在學生和家長的腦子已經形成固定的常識!
就像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絲毫不講道理。
而且就算遇上了比較相信孩子的家長,這些老油條們照樣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因為老師總不能還學生吧!這也人們的常識。
這就是這些老油條的可怕之處,所以想要和這些老油條們硬剛,就不能讓家長到學校來。
搖了搖頭,蘇乾依舊自信滿滿的道:“主任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真的好嗎?我不尊重呂老師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以違反校規校紀為由勒索我們。”
既然這兩貨都要硬扣帽子,蘇乾也隻好撕破臉。
自己乾的虧心事被蘇乾直接說了出來,呂路直接漲紅了臉:“你……”
“呂老師,你先彆說話。”
說到這裡,劉明則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他又轉過頭看向蘇乾,把辦公電話拿了起來,道:“蘇乾你頂撞老師是事實,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都要處分你,你先把家長叫過來。”
他不相信那些經過社會毒打的家長,敢因為呂路收了學生的罰款而較真。所以就算蘇乾把事情告訴家長他也不怕!
“主任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電話,你們肯定以為我爸也會像你們妥協對吧!
好,就算我爸不在乎這幾百塊錢,但是我可以打電話報警!警察你們在乎嗎?
要知道以不正當理由,威脅獲得他們財務超過500塊就都得進去。
就算不進去,對呂老師的聲譽也會有影響吧!
至於什麼證據之類的,就不我在多說了吧!”
既然他們都一副嘴臉,蘇乾也能豁得出去。
看蘇乾自然鎮篤定認真的樣子,呂路和劉明則都相信蘇乾真能說到做到。
可他們乾了那麼多年的老師被一個毛頭學生懟服了,那要是傳出去他們的名聲也不用要了。
越是這樣他們兩個越是不爽!
但他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年輕人的血是熱的,真惹毛了蘇乾呂路這個老師或許真乾不下去了。
兩個老油條都不出聲,教務處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刺耳。
見他們都啞口無言,蘇乾笑了笑站了起來道:“我現在可以回教室上課了嗎?其實我一個月之後就要高考了,呂老師何必非要找我麻煩呢!”
蘇乾純粹的想懟人而已,把人懟服了沒其他影響自然最好。
真要把事情搞大,他還嫌麻煩呢!
教務處的頭頂主任劉明則看了他一眼,“行,你回去吧!”
走到教務處門口,蘇乾又笑嘻嘻的回過頭,道:“對了,呂老師我最近手頭有緊,保存在你那裡的班費能不能還給我嗎?您不用親手給我,上午有武道課把保費放到我書包裡就行。”
彆人怎麼樣蘇乾管不了,但自己那份蘇乾一定要拿回來,那可都是自己老爸老媽的血汗錢,不能白白便宜了貪心不足的班頭。
蘇乾走後,教務處主任突然笑了,他邊笑邊道:“老呂,你們班這個蘇乾有點意思啊!將來就算考不上武道學院,混得也不會太差,你小心點哦!”
“我先回去備課了。”呂路說完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誰能知道這平時一聲不吭的蘇乾,嘴巴能這麼厲害,早知如此自己何苦來趟教務室呢!
要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心血來潮把蘇乾叫到辦公,要給他上什麼思想教育課的。
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呂路不斷在想,自己是有多無聊才去找蘇乾的麻煩!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悔不當初,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