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眉眼,肅著一張小臉,拿出自認為最強的氣勢,幾步走到了他的麵前。
“鎮……賀公子!你怎會來此,且有何貴乾!”
賀薛懷愣神之際徐弦月已近身前,飄遠的思緒回籠現實,瞧著著個同他的至親有著七分相似的麵孔。
“徐小姐……可否,彆處一敘?”
“……敘?我與你有什麼好……”不等他說完,賀薛懷自懷中取出一物,攤於掌心展示於她。
徐弦月吃驚的盯著他的掌中之物,抬頭不可置信的瞧了他半晌,慢慢地擰起了眉頭
“……在哪裡敘?”
碧霄樓
“鎮國公,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何會有這個骰子嗎?”
徐弦月此刻對他充滿了探究意味,目遮掩的打量著眼前之人。
“這是你給我的,你不記得了嗎?”
賀薛懷眉眼含笑,低聲應答。
他雖已年近三十,俊朗的麵容仍掩不住年輕時餘留的熱血風華,灼灼英姿。
細細看來,還有一絲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這骰子,明明是在野鬥場時被……
“是你!你是那個野鬥場的男子!你竟然是鎮國公!?你……”
諸多疑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她隻挑了一個最簡要的“你找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什麼目的,月月,我是你的舅舅。”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徐弦月有些暈頭轉向怎麼每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就聽不明白了呢?
娘親都早已過世多年,且十多年來並無母族前來尋她,怎麼一夜之間,她就多出了個……舅舅?
他不是賀雲音的表舅舅嗎?
如果也是她的舅舅,那她是……且她和賀雲音是……
“你,你等會……我,我捋一捋……”
徐弦月抬手製止了他接下來“驚世駭俗”的發言,兀自思索著……
娘親名為薛念,他叫賀薛懷……薛懷……薛念……所以,娘親本名,應為——賀薛念!
他是賀家鎮國公,娘親是鎮國公的血親……所以他也是她的舅舅!
那她豈不是同賀雲音是,一家人!
徐弦月所交集的京都閨秀並不算多,賀雲音是僅有的幾個令她厭煩的人。
這個天下當真是如此之小,冥冥之中,竟然與賀雲音有千絲萬縷的瓜葛糾纏……
理出了這個結果,徐弦月頓感五雷轟頂,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麵色複雜,一言難儘地看向賀薛懷。
這個舅舅,有點“不想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