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就很煩,自己明明就是來追個喜歡的女生,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兒在礙事兒呢。
武直一路向南邊飛,直到華國邊境城市才緩緩降落到了一處農家院子裡,出來迎接的人並不是想象中住在農村自建房中樸素的本地人,而是兩個戴著墨鏡與藍牙耳機渾身武裝充斥著戾氣的壯漢。
泊在院子裡的還有兩輛越野車,通體采用防彈防爆的高硬度材質,見狀白玄蟬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兆,未等她反應過來坐在一旁的韓嘯眼疾手快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奇異的香味傳入鼻腔,暈眩感襲來,白玄蟬喪失了最後的意識。
“你醒啦。”
溫柔親昵的語言傳入耳畔,神智恍惚間白玄蟬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眸,刺眼的陽光堂而皇之地射進她的眼中格外刺目,她下意識抬起手去遮擋過於強烈的光,剛抬起手來就見有個模糊的人影走到了窗前拉上了窗戶後的百葉窗。
奶白色的百葉窗遮去了大半的亮光,房間內光線重新歸於柔和,映入眼簾的是大片醒目的橄欖綠藤葉暗紋牆紙,亮黑色石膏線雕刻著簡易的波浪線條,深棕色木製地板上鋪著黑白格子樣式的地毯。
大葉綠植擺放在房間周圍散發著自然新鮮的氣息,竹藤編製的搖椅上倒扣著一本美式字體的原文書籍,矮桌上擺著琉璃製作的杯盞,南洋風格異常明顯。
“身體有沒有難受?需要我叫個醫生過來看看嗎?”那道溫柔親昵的聲音再次響起,說話的人正是剛才拉上百葉窗的的模糊人影,白玄蟬捂著脹痛的腦袋轉頭望去,女人秀麗溫婉的容顏出現在眼前。
如果溫柔可以具象化,那大概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你是誰?”不過此刻白玄蟬並沒有心思去欣賞她溢於言表的溫柔,警惕地沉聲質問道,“這是哪兒?”
“這裡東南。”房門口傳來一道沉穩的男聲,轉頭望去薑子苓抱著貓兒出現在門口,他輕撫著懷中貓咪柔順的毛發走進門,一字一句鄭重其事道,“為我所掌握的國度。”
‘喵~’懷中的satan似乎被同化般也有些驕傲地抬起頭。
“嗬,這貓兒還真是見風使舵。”見狀白玄蟬嘲諷地低語,但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畢竟寵物隨主人,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飼養的家夥兒能有多忠誠善良。
“還有心思關心一隻貓兒,看來你的狀態比我想象得要好太多。”說話間薑子苓朝著一旁的溫柔女子淡淡地使了個眼神兒,後者見狀立即退去一旁將搖椅上的書籍撿起,抱著書欠身後離開了房間。
僅剩兩人留在房中,頭暈目眩的白玄蟬再次躺下伸手按著腦袋試圖減輕腦中的惡心,而薑子苓不急不緩走到搖椅上緩緩坐下,富有閒情逸致地搖了起來,竹藤與木製地麵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對你,我還真挺好奇的。”薑子苓倚在搖椅上雲淡風輕道,“為了你,陸京墨幾乎是血洗了整個魔都,程家駐魔都弟兄死傷大半,莫家頃刻間被覆滅煙消雲散,就連我也差點兒折在那裡。”
“之所以能逃出來還是托你的福,我告訴她你在我手上,要是我有任何差池你就會隨著我的滅亡而西死去,好家夥兒,那廝殺紅的眼睛馬上就冷靜了下來,這輩子我刀口舔血,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得那麼近。”
“本來我還以為你隻能桎梏住程風起,沒想到你竟然還能牽製住陸京墨,真是稀奇,那個‘銅牆鐵壁’竟然能夠這麼輕易被擊破。”講到這裡時薑子苓語氣中隱隱有些興奮,嘴角的笑意愈發猖獗。
無心理會他這番竊喜的白玄蟬揉著腦袋輕笑道“早知道這麼點兒信息就能夠讓你如此高興,我倒不必浪費時間問矢之悼關於你的情況了。”
“什麼意思?”立刻反應過來她話中深意的薑子苓不再懶散地倚在搖椅上,激動地挺身坐起甚至拋下了手中的satan,急切詢問道,“你還知道他其他的事情?”
“想知道麼?”白玄蟬支起身子,側躺在床榻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儘顯,她朝著他勾勾手指道,“那你過來,哄哄我,我開心了,什麼都告訴你。”
“原來是在這兒等我呢——”看她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樣兒,薑子苓嗤笑一聲垂眸搖搖頭,隨即站起身來解開領口處扣得嚴絲合縫的紐扣,挽起袖口露出半截白皙的臂膀,朝著床榻踱步而去。
見他走來白玄蟬順勢躺回到床上,薑子苓單膝跪到床沿上,一手支在她臉頰旁傾身跨到她身上,躺在身下的白玄蟬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順理成章般薑子苓磕上雙眸朝著白玄蟬粉嫩的唇瓣親吻,殊不知此刻白玄蟬是睜著雙眼的。
論吻技她可以說是登峰造極,畢竟在過往的陪讀年月中‘侍奉’也是所學的一門知識,那些帶有濃烈色彩的書籍、影片她說來如數家珍,每個字兒她都了然於心,並且能夠學以致用,尤其嫻熟。
唇齒相依間兩人的身份倏然調換,白玄蟬悄無聲息地帶領著薑子苓前往某個欲的極點,早已忘記自己是為何壓在她身上的薑子苓幾乎忘情地索求著她口中的甜蜜,迫切地撕扯開自己有些礙事的衣衫丟到床下。
呼吸聲逐漸沉重,見此情形白玄蟬森然一笑,環抱住他脖子的手鬆開抵在他鎖骨處,膝蓋抵住他的小腹,眉眼中帶著冷笑無聲地看向身上意亂情迷的人。
被莫名其妙阻攔的薑子苓睜開眼迷茫地看向身下人,當對上她那雙如死水般毫無生機的墨色眼瞳時,寒意陡然從背後升起,他後知後覺地望著她又轉而看向自己坦誠的模樣兒,一股涼意從頭貫徹到底。
“你”他不敢置信道,“玩兒我?”
“怎麼能說是玩兒呢,你明明非常享受的樣子。”見他不再有某方麵的攻擊性後白玄蟬空出一隻手輕撫過他棱骨分明的臉頰,滿眼歡喜,“而且我那麼喜歡你,怎麼舍得玩兒你呢,肯定是真心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