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怎麼不說話了?”站在二樓的女人將手放在欄杆上撐著,“你是啞巴?”
“不是。”林清也搖頭,將手裡的紙袋舉起,“是老大讓我來送個東西,讓我務必親手送到並且告訴住在這裡的人,這是他讓人送來的。”
“讓個女人來送東西,倒是破天荒頭一遭啊,真有意思。”樓上的女人挑了挑眉,扶著欄杆腳步輕盈從樓梯上緩緩走來,“小姑娘,叫什麼名字?陸京墨第一次讓女人送東西,我必須要認識認識。”
“啊?我、我叫林清也。子之清揚,揚且之顏也。”
“人如其名。”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並且友好地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白玄蟬,我是陸京墨的——”話至此白玄蟬頓了頓,繼續道,“妹妹,堂妹。”
“奧!你好你好。”林清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即非常熱絡地握住了她的手,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你長得好漂亮。”
“很多人都這麼說。”白玄蟬也不自謙,抬手示意她繼續入座。
可剛坐下時發生了‘墜樓’事件,林清也再看向沙發時不免有些心有餘悸,像她這種把心思都放在臉上的人非常好猜,白玄蟬麵不改色地解釋道“剛才那個人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不小心摔了下來,現在樓上已經沒人兒了,你彆擔心。”
聞言林清也長舒了一口氣,撫著胸膛整理了裙擺安心入座,待她入座後白玄蟬向保鏢使了個眼神兒,後者立即前去將她帶來的紙袋拎走送到白玄蟬的房間裡,人走後白玄蟬坐到林清也身旁。
“清也,我這麼叫你,你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白小姐您隨意。”
“好。”白玄蟬倚到沙發背上問道,“清也,你是怎麼進來的?是陸京墨親自送你過來的嗎?”
“老大日理萬機沒時間過來,他讓我開他的車過來的。”
“日理萬機,真是個不錯的形容詞。”特麼的,三天不回家當然日理萬機了,白玄蟬表麵雲淡風輕實則背後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那廝接連夜不歸宿還讓一個女人過來送東西,真是找死。
傭人又端上了一杯茶放到白玄蟬身前,白玄蟬端起茶放在嘴邊還沒有品,反手就是把熱茶潑到了傭人臉上,直接暴起摔了茶盞朝著傭人發火道“這麼燙的東西都敢端上來!?把這個人拖下去給我打三棍!”
自知被遷怒的傭人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毫無尊嚴地跪在她麵前感恩戴德地磕頭——因為陸京墨給予了足夠多的利益,多到足以讓人放下那些所謂的尊嚴。
人被拖走之後白玄蟬憤憤地坐到沙發上,前一刻還在暴怒的她下一秒又如沐春風地轉頭和林清也溫柔解釋道“彆怕,他們走錯事兒我才罰他們的,你不一樣兒,你是陸京墨第一個叫到家裡的女人,我肯定不會動你的,不看僧麵我還要看佛麵呢。”
“謝、謝謝白小姐。”此刻林清也欲哭無淚,背後早在她摔茶盞時被嚇得冷汗密布。
“彆緊張,我其實很好相處的。”白玄蟬輕輕拍著林清也的肩膀,隨後她將自己頭上戴著的發簪取下來,親昵地挽起林清也的頭發,“這發簪送你,去給我堂哥看看,他肯定喜歡。”
送完發簪後白玄蟬並不打算聽她接下來的道謝,直接起身道“我就不留你了,免得我堂哥等你等著急了,趕緊回去吧。”
如蒙大赦的林清也立刻站起來激動地鞠躬道“謝謝白小姐!我馬上回去,肯定不讓老大等著急!”
帶人離開後良久白玄蟬仍站在原地望著那扇關上的門扉,最後那句林清也緊張之下的無心話毫無疑問戳中了她的雷點,垂在身旁的手緊緊握成拳克製著自己的怒火,恰逢此時回房間放完東西回來的保鏢向她行禮。
毫無征兆且夾雜著巨大怒火的一巴掌當即就甩在了他臉上,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刻像個小雞仔似的跪到她跟前。
“林清也。”白玄蟬咬著牙惡狠狠道,“你、死、定、了。”
當林清也趕回‘盛京’複命時西拾已經坐到了陸京墨邊上,兩人對著筆記本的屏幕煞有一副‘指點江山’在裡麵,西拾正襟危坐麵色凝重,而陸京墨則嘴唇抿緊眉頭緊蹙,如此陣仗比開早會時還要嚴肅——如果不去看電腦屏幕上消消樂界麵的話。
“個人認為啊,你還是要動這顆,然後剛好和這排的這個相互抵消。”西拾指著屏幕上的綠色小鳥說著。
“駁回,依我之見應該是這顆。”陸京墨搖搖頭用鼠標點向黃色鬆鼠,“這顆消除的話剛好和上麵那排抵消,抵消之後空位就會順勢被占,然後右邊那塊就會被連帶消除。”
“也行也行。”
“那我點了。”
在他即將按下右鍵之時辦公室門突然打開,兩人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到,握著鼠標的手一滑不料點到了一旁的紅色貓咪,闖關失敗的界麵跳出,見狀陸京墨心態小崩煩躁地合上了筆記本,西拾也略帶不悅。
隨即兩人抬頭看去,隻見林清也麵色蒼白滿頭大汗地走進來,走到辦公桌前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顫抖回複道“老大,您的東西我已經送到了。”
剛準備開口詢問她過程,嘴張開未半又閉上了,陸京墨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此刻插在發間的掐絲發簪,從她此刻的發髻與發簪來看,無疑是白玄蟬手筆,倏然他站起身來大跨步走到林清也跟前,上下其手檢查她的身體。
被突如其來的接觸搞得有些緊張的林清也掙脫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抱著手臂害怕道“老大,請、請您自重,我、我不是、那種隨意的女人。”
“噢喲,開眼兒了,竟然有人拒絕老大。”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西拾驚訝道,“老大,你魅力不行啊,小林拒絕了你。”
同樣驚訝的還有陸京墨,往上貼的女人他見過不少,推開的還是第一個,剛好消消樂失敗的怒氣還壓在心頭,他溫怒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