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我”林清也頓時緊張到說不出話。
“閉嘴,我不想聽你的解釋。”陸京墨轉過身朝著西拾使了個眼色,立即會意的西拾不再偷笑,一本正經地站起來向這位新來的小秘書解釋剛才陸京墨冒失的行為,“剛才老大隻是擔心你身體有所受傷,畢竟住在蒼竹宅邸的那位有些生人勿近的危險。”
“啊”聽完解釋又回想了一下那個莫名其妙甩茶盞罵人的白玄蟬,林清也忽覺不好意思連忙彎腰欠身道,“對不起老大,是我誤會了,對不起!”
“行了行了,老大沒那麼小氣,不會生你氣的。”緩步走上前的西拾安撫性地拍了拍林清也的肩膀,俯身牽起她的手簡單地探了個脈,“你有些緊張,其他沒什麼事情,我去泡杯安定茶放你工位上,等下記得喝。”
“謝謝西特助!您太客氣了!”初來乍到的林清也激動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停地鞠躬翻來覆去喊著‘謝謝’。
“先彆急著說謝謝,我先問你。”西拾點了點她發間的簪子,“這東西是那個人給你的?她把簪子給你的時候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老大?”
“有。”林清也如實道,“白小姐說讓我趕緊回來,戴著這簪子給老大看。”
“?”有些不知所雲的西拾蹙了蹙眉,又問道,“白小姐她有沒有說她的身份?看見你之後是什麼態度?你把你進去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和我們說一遍。”
乖巧如她,事無巨細地將剛才進屋後的事情轉述了一遍,聽完之後陸京墨垂眸沉思了片刻後擺擺手讓人先退下,受令的西拾彎腰前身後帶著林清也退出了辦公室,留在原地的陸京墨斟酌之後拿起了手機。
尋思著打個電話給白玄蟬,不料剛輸入完號碼後電話就撥了進來,就是白玄蟬打來的,剛準備接,結果一激動直接給掛了,緊接著信息就彈了出來——
夜號(露露)半小時內回家)
夜號(露露)但凡超過一秒鐘我就把你徹底從這個家趕出去)
夜號(露露)計時——開始。
‘盛京’距離蒼竹宅邸車程至少一小時,收到信息後陸京墨分秒必爭,顧不上自己的身份奪門竄了出去,總裁辦的眾人抬起頭隻見殘影從眼前飛過,帶起來的風吹亂了擺在工位上整整齊齊的文件。
端著茶從茶水間裡出來的西拾倒是看清了‘飛’過去的人,就是不太敢相信。
緊趕慢趕終於在三十分鐘倒計時的最後一秒抵達到了蒼竹宅邸的門口,白玄蟬掐著秒表倚靠在門框邊看著此刻氣喘籲籲形象全無的人,她笑著按停了秒表,秒表上一分不差顯示著半小時。
“時間掐得可真準。”白玄蟬拋了拋手裡的秒表調侃道,“既然人來了,那麻煩陸家主給我解釋解釋,剛才為什麼掛我電話?是因為手被枕邊的妹妹壓麻了嗎?”
雙手撐在膝蓋上喘了幾口大氣才緩過來的陸京墨尷尬地解釋道“突然之間接到你電話,我太激動了,一不小心手滑給掛了。”
“喲喂,那我是不是還要為此覺得榮幸呢?”目光淡淡掃了一眼人,白玄蟬把秒表丟到玄關的立櫃上轉頭往裡走,邊走邊問罪,“這幾天跑哪兒鬼混去了?電話不打、信息不發,還讓個女人過來送東西,怎麼著?想和我宣戰?打算分手?”
“不敢不敢。”聽到‘分手’二字陸京墨立刻搖頭,忙不迭解釋道,“你那天把我趕出家門,我怕你還在氣頭上不敢打擾你,那個女的我就單純想送來給你出出氣的,尋思著你已經教訓過她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馬。”
“原來是送來給我出氣的呀,我還以為是送來給我的下馬威呢。”走進大廳後白玄蟬擺擺手示意周圍伺候的傭人們退下,待大廳內人都走完了,她轉身坐到沙發扶手上,一手倚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指向陸京墨,“把衣服脫了。”
“??這進展是不是稍微快了些?”被指著的陸京墨怔怔道,“我剛跑回來出了一身汗,要不容我先洗個澡?”
“彆誤會。”白玄蟬伸出的手落下,歪頭笑道,“我就是單純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那個女人留下的痕跡,要是有痕跡的話,你這痕跡是怎麼被弄上去的,我就怎麼弄到另一個男人身上。”
繞了一大圈兒,合著是吃醋了,陸京墨頗為無奈地搖搖頭,順著她的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滿背的飛龍此刻在她眼前一覽無餘,威嚴霸氣的龍頭架在他的左肩上,栩栩如生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陸家每任家主都有這個紋身,上一個紋‘龍’在身上的人是陸老爺子,至於陸遂之,他做了一輩子‘太子’沒有資格紋。陸京墨身上這個是白玄蟬全程陪同紋的,耗時一年有餘,用的是老式手針方式。
用目光一寸一寸仔仔細細打量過他暴露在外的皮膚,確實沒有可疑的痕跡,白玄蟬滿意地點點頭抬抬手示意他把衣服重新穿上——可這衣服都脫了,就這麼穿上總感覺有點兒虧,突發叛逆的陸京墨不依,大跨步走上前。
一手支在沙發背上一手按在沙發扶手上,將白玄蟬嚴嚴實實圈在自己的臂彎裡,見狀白玄蟬抬手抵住他的鎖骨稍稍往後傾,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見她向後傾陸京墨邊往前俯身,把頭埋在她頸間呢喃道,“衣服都脫了,就這麼穿上,豈不是浪費?”
“欸!”聞言白玄蟬聲音大了些,緊張道,“我生理期,不能做。”
突然想起這茬兒的陸京墨心態頓時崩潰,仰天長歎“還得等四天,好煩。”
“四天?”白玄蟬狐疑道,“不是七天嗎?我今兒剛來。”
“剛來?”那三天前她為什麼以生理期為由把自己趕了出去?既然不是生理期為什麼把自己趕走?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