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果不其然,轉頭望去枕邊已是空空蕩蕩,就連殘留的餘溫都早已煙消雲散。
“看得出你很無聊但又不知道做什麼的現狀。”醒來並不著急起來的白玄蟬閉著眼睛試圖摸索枕邊的手機,卻不料並未摸索到,倏然她重新張開眼睛仔細打量著周圍的裝潢,雖與蒼竹宅邸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明顯是兩個地方。
相較於蒼竹宅邸輕便的新中式風格,這裡更加偏重於傳統中式的繁複感,昨日夜裡的光線不佳,腦袋也混沌,還以為是自己許久未歸產生的錯覺,原來是真的換了個地方,白玄蟬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青青還以為她要變身了。
兩人同時愣怔了半晌,見忽然坐起來的白玄蟬沒有多餘的動靜是青青先緩過神兒來,終於放棄了調試這塊窗簾走上前問道“夫人,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白玄蟬僵硬地轉頭看了看她,隨即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沉默良久才搖頭道,“沒有,就是突然換了個地方醒來,有些懵。這是哪兒?還有,陸京墨人呢?他總不會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吧?不會吧?”
“昂”原來是早起沒看見人兒緊張的呀,對其了然於心的青青莞爾一笑解釋道,“老大在樓下和西特助談事情,走出房門前還和我說您醒來肯定會找他,是我失誤了,沒有及時告訴您他的去向。”
得知令自己安心的結果後白玄蟬釋然地長舒了一口氣,正當青青準備接著說下去這是何處卻被白玄蟬製止了,先人一步說道“你和他去說聲,我已經起了,正在洗漱,等會兒下去。”
“是,我馬上就去。”看起來她醒來的狀態比那群專家預測的好太多了,青青腹誹著前幾天進進出出愁眉不展的專家們根本就是杞人憂天,離開了房間後往前走兩步便到了中心平台可以大廳的狀態。
往下無意間的驚鴻一瞥後青青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亂看了,下麵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喲,雖說陸京墨是她的老大不假,但是他為什麼要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強壓著西拾啊,而且為什麼西拾是下麵那個啊,這不合常理。
為了這個常理青青決定再仔細看看,這兩個就算是攪基也不應該是這麼一個方式,打哪兒看她都覺得陸京墨頂著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兒應該是被壓著的那個,難不成真人不露相他還是個強攻?不是吧。
可還未等尋個隱蔽的角落偷窺,一絲少兒不宜的叫聲就從兩人口中傳了出來,清晰的傳入了青青的耳畔,緊接著是陸京墨咋舌聲,情緒不明道“你把衣服脫了,你那扣兒壓得我手疼。”
“再脫就沒了哇大少爺,好歹給我留點兒隱私行不行?”
“隱私?你之前bi——的時候,那麼多人,有考慮過隱私問題?在我麵前還害羞什麼?趕緊脫了。”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那你先出來一下,我把衣服脫了。”
“出出不來了,都塞進去一半兒了,你要不試著在我不出來的情況下把衣服脫了,最好也不要換姿勢,否則等會兒我有得重新來太浪費時間了,而且我怕露露醒來找不到我害怕,咱倆得速戰速決。”
“陸京墨,認識你,我特麼是真服氣。”
蹲在樓上偷聽的青青簡直不敢置信,想要尖叫出來卻又不敢,捂著嘴乾做尖叫狀,這兩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東西啊,怎麼什麼虎狼之辭都會往外麵冒啊,能聽到這些話的自己才是真服氣啊。
樓下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聽見兩人莫名舒爽的歎息聲,尤其是西拾那如釋重負般的長歎,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青青捂著嘴低頭從扶手欄杆悄然往下望,觀察著樓下的戰場,沒成想兩人清理的速度出乎意料得快,連點兒痕跡都沒瞧見。
正感歎於兩人的速度,沒想到意外和仰頭扶額癱在沙發上的西拾來了個出乎意料的對視,瞬間青青心虛地躲避了視線往後退了兩步將自己隱藏於樓下的視線盲區內。
“躲什麼躲,出來。”
“?”聽到他莫名其妙的一聲,惹得陸京墨有些愣怔,隨即順著他的目光向上看去,隻見滿臉寫著心虛二字的青青從欄杆後現身,“!”這廝什麼時候出來的,須臾他轉頭用眼神兒詢問西拾她出現的時機。
後者回以一個相同的不解,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並且把目光放到樓上。
被兩道凜冽的視線所逼問,青青手足無措地撓頭又摸臉,最後恍然大悟般右手握拳打到左手掌心喊道“對了老大,剛才夫人讓我出來告訴您一聲,她說自己已經醒了正在洗漱,馬上就下樓。”
“嗯,我看出來了。”陸京墨雲淡風輕地點頭。
“看出來?怎麼看出來的?您還有這特異功能?能不能教教我啊,我真的很想學習這種奇奇怪怪的功夫,可以有償,隻要我付得起。”
“不,我沒有這種特異功能。”他抬起手示意她的不遠處,“能看出來單純是因為我還沒瞎,你再晚點兒告訴我,人就該走到我眼前了。”
驀然轉頭的青青直麵就撞上了白玄蟬雙手抱臂放在胸前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兒又夾雜著無語和無奈甚至還有些微微怒火的複雜目光看向自己,剛才被樓下這兩位死亡凝視沒有慌,但看見白玄蟬的瞬間她馬上就汗流浹背了。
“夫、夫人。”
“其實我個人是比較吃陸京墨和矢之悼那對的。”
“——!?”本以為樓下這兩位的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就已經夠令人詫異了,怎麼又來了說話更瞠目結舌的,這下連捂嘴都來不及了,青青直接就將自己的震驚放在明麵兒上,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還有我要更正你一點兒,他們兩個——”白玄蟬掠過青青身旁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在帶隱形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