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刀,又稱鈴刀、響刀,是滿、壯、苗、瑤、侗、土家、漢等族搖擊體鳴樂器。滿語稱哈馬刀,東北稱薩滿刀。
這種刀的刀背、刀尖,刀柄,分彆鑽有若乾小孔,小孔裡穿著三至五枚串連起來的小鐵環,所以舞動起來,會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像道家作法,一般是不搞這種東西的,大多是桃木劍或者七星法劍。
一般的作法,用桃木劍就夠了,如果是很盛大的法事,需要成百上千人一起作法的那種,道家往往會請出鎮派的七星法劍來施展。
這種鎮派法劍,龍虎山就有一把,是祖天師張道陵傳下的天師三寶中的雌雄斬邪劍,此劍已經在道場裡供奉蘊養了近兩千年。
至於這柄法劍的真容,張之維也沒見過,龍虎山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此寶是不會被請出來的。
很快,一刻鐘要到頭了。
風天養的做法也已經接近尾聲,恐怖壓抑的氣氛席卷了周遭,不止是演武場,整個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叮叮叮”
師刀發出的鈴鐺聲,空靈、單調、沒有任何的韻律卻又直入人心,每一次敲擊都帶起空氣的共振,耳膜、頭皮、乃至深入骨頭,隨著那鈴鐺聲躍動、顫鳴。
風天養臉上的那張夜叉般的儺麵具,也愈發的猙獰,他起舞的動作也越來越浮誇,越來抽象,如同畫麵抽幀一般的詭異。
“來了嗎又是那種媒介的感覺,請下壇天兵降臨,也會從那個媒介借道嗎”張之維心裡自語。
一抬頭,隻見天空中憑空綻放了很多密集的血痕。
風天養高舉師刀,對著張之維指去。
淒厲的鬼叫響起,空中的血痕猛地朝著張之維撲過去。
這些血痕,場下那些修為不高的人看不清楚,但張之維看的分明,那是一個個不斷扭動的,三尺大小的血色人形。
“這是我涼山巫覡中特彆供養的一種靈,叫破法穢靈,是從極其汙穢的地方凝練出來的,肉眼不可見,也無法用物理手段攻擊到,它們能汙染法器和法力,張師兄,我知道你們龍虎山的金光咒是一絕,但可彆被染指到了喲”
密集的血色人影掠空飛過,卻沒在空氣中引起絲毫的風波。
“物理手段接觸不到還能破我金光,我倒要試試”
張之維不閃不避,任憑血影肆意衝擊。
幾十團血色人影如喪屍出籠般,抱住了高大的張之維,一陣陣如硫酸腐蝕般的聲音響起。
這些血色人影瘋狂衝擊金光,但張之維就如那泰山般穩固,金光都不帶顫抖的。
這破法穢靈確實有破法的效果,隻不過這效果作用到張之維身上,不太明顯。
這幾十隻破法穢靈都幾乎灰灰湮滅了,卻連金光的表皮都沒有燒穿,隻是在金光的表麵留下了星星點點的血汙。
不過,這番景象,一般人卻看不出端倪,因為他們看不到破法穢靈的身影,他們隻能看見張之維金光蔽體,周身泛著淡淡的血芒,金光咯咯作響,卻沒有一點異樣。
“想法很好,確實克製類似金光咒的護體手段,但手段淺薄了一點”
張之維身形一震,金光蔓延,所有破法穢靈瞬間灰飛煙滅。
隨後,他心念一動,周身那些沾染了血汙的金光,以炁化形,彙聚在一起,化成一枚金豆。
屈指一彈,金豆破空而出,直指風天養的眉心。
但就即將擊中的瞬間,風天養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員高大威猛的武將,替風天養擋住了這一擊。
這武將身披金甲,背後插著五色彩旗,一張臉塗得青白相間,跟台上的戲子似的,一開口也是抑揚頓挫。
“吾乃法主坐下神將,吾主法駕在此,道人還不速速下拜”
“神將”
張之維瞧了一眼,隻見這武將身形略帶虛幻,由清氣構成,但清氣中卻又藏著妖濁。
“這就是下壇天兵,五猖兵馬裡的猖將吧,既然有猖將,那也應該有猖兵才對”
張之維話音剛落,法壇前,風天養再次起舞,跳起一種古怪的祭祀舞蹈。
回旋踏步間,法衣招展,神鈴晃響。
與之同時,一個又一個猖兵從空中浮現,轉眼間,就堵塞了整個演武場。
這些下壇天兵,五猖兵馬,全都目光森冷,直勾勾的盯著張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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