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心裡吐槽,嘴上卻一本正經道
“你師兄我畢竟虛長你幾歲,這幾年修為裡,自然彆有奧妙”
眾多師兄弟“”
田晉中“”
那位師弟看了眼田晉中頭上的手,又看了看一臉便秘的田晉中,很明智的沒再刨根問底,點了點頭,道
“啊嗬嗬,原來是這樣啊,是我淺薄了,對了,你們在講什麼呢,要不讓師弟們也聽聽啊”
“可以呀,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見外,我教會晉中後,本來就也要教你們的”張之維說道。
對於傳道這種事情,張之維倒是從不藏拙,有什麼傳什麼,反正大家也沒有他學的快。
而這時,旁邊的小迷弟田晉中,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一臉激動的說道
“那你們可要聽好了,今天張師兄要傳的東西可不得了,金光的獨特應用,學會之後,威力倍增,師兄甚至都用金光破了師父的雷法呢”
張之維“”
“啊,什麼情況,晉中,你剛才說的是,之維師兄用雷法破了師父的金光對吧”
那位師弟懷疑自己先前聽錯了。
“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啊”小迷弟不悅道“不是師兄用雷法破師父的金光,是師兄用金光破師父的雷法。”
“我去,真的假的。”
“想必晉中不敢開師父的玩笑,估計是真的,快快快,細講”
“這可了不得啊,細說細說”
“難怪臉被打腫了,原來是師父丟了麵子啊。”
而在張之維給師兄弟們傳道的時候。
林懷義猛地從床上彈起,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緊接著,他便回憶起先前和師父的對話,連忙檢查起自己的修為。
“鏗”
一道金光自掌心竄出。
看著這道金光,林懷義心裡莫名生出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當場喜極而泣。
“吱”
門開了,張靜清拿著幾個饅頭走進來,斜著瞟了眼又哭又笑的徒弟,淡淡道
“行了行了,多大個人了,還跟個三歲小孩兒一樣,又哭又笑的”
林懷義一抹眼淚“師父,您不是”
“懷義啊,為師問你一件事”
“師父您說”
“你真的是寧可被我收回手段,也要留在天師府,還是”
張靜清雙目微眯,凝視林懷義“還是你想清楚了我並非真的要廢了你,而是彆有用心,才回來的”
要說真心話嗎林懷義愣住了,心裡掙紮了片刻後,跪在張靜清麵前,砰砰磕了幾個響頭,一臉誠懇道
“師父,我說都有,您信嗎”
“都有嗎”
張靜清沉吟片刻,心裡卻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師父,外麵已經沒有懷義的家了,我視師父和師兄弟們如父兄,龍虎山就是我的家,懷義沒地方可去了,懷義真不想離開龍虎山”
林懷義真情流露,把頭磕在在地上,說道
“懷義確實也有自己的算盤,這些多年來,欺騙師父隱瞞同門確實是我的大錯,但您絕不是會因為這種事,就對弟子下毒手的人啊”
“懷義自問除此之外,再沒做過對不起師門的事,您也不是會輕信謠言,亂施加懲罰的人。”
“所以懷義鬥膽猜測師父此舉,是出於某些原因在考驗弟子”
是的,這就是林懷義敢回來的底氣。
昨天逃跑之後,他一人在山下遊蕩,隻覺得茫茫無所依,天大地大,卻無他容身之所,這時他才正視自己對龍虎山的感情,原來自己已經離不開了。
隨後,他仔又細一想,師父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原因就要廢人
如果真這麼喜怒無常,那師兄張之維,起碼被廢八百回了。
事出反常必有原因,所以他才鬥膽回龍虎山賭一把。
張靜清沒有反駁,點頭道“說得沒錯,有理有據,確實啊不過,你這麼聰明,那你覺得我在考驗你什麼”
“弟子不知”
“那我再問你,為什麼要在我和其他門人麵前隱瞞自己”
張靜清把話題回到最初的矛盾。
“弟子弟子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瞞師父和各位同門的”
林懷義說道“弟子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就是想不那麼出風頭,想低調一點”
說著,林懷義想起了往事“我的事,師父您是知道的,當年弟子無知,要不是因為我的張揚,又怎麼會給全家帶來滅頂之災因為張揚,弟子害了一家人的性命啊”
往日曆曆在目,家被付之一炬,全家屍骨無存的一幕,再次出現在腦海,林懷義痛哭流涕道
“自打那以後,弟子再也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了,弟子真的沒有什麼險惡的心思,師父”
張靜清聽聞,動了惻隱之心,點頭道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實際上,真讓我發現你有什麼臟心眼的話,我也就沒必要考驗你了。”
“幾年前,從我第一次發現你偷偷練功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你,其實從那時起,我對你的考驗就已經開始了,隻是你沒有通過罷了。”
林懷義一頭懵“什麼考驗弟子完全沒有察覺啊”
張靜清搖了搖頭,這個小徒弟,平時精明的很,關鍵時候就犯糊塗。
相較之下,張之維平時吊兒郎當,但關鍵時候卻很少掉鏈子。
“我就是什麼都沒做,但這就是考驗”張靜清說“為師對你以誠相待,這些年,就是希望你能不再對為師隱瞞什麼”
“哪怕不是對為師,對山上任何一個人都行,你能讓山上任何一個人知道你的事,為師就算你過了。”
“結果這些年,你瞞過了所有人,就連與你關係最好的田晉中,你都可以隱瞞”
張靜清凝視著林懷義。
林懷義深深的低下了頭,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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