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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柔軟甜美小姑娘VS吐火球的小怪獸(2 / 2)

沈馳言挑了挑眉,意思是他敢不老實,我還能再黑點。

周鶴忍不住笑起來。

唱歌唱累了,有人提議玩“國王遊戲”。

沈馳言舉了舉手,說“事先聲明啊,有小孩在,提要求的時候都注意點,不要太過分!”

“我也是小孩呢。”有人笑著接了一句,“上次做心理測試,說我的內心世界還處於青少年狀態,需要撫慰和嗬護!”

“那你的智商狀態是不是還沒斷奶啊?”沈馳言丟過去一顆聖女果,“叫聲爸爸,爸爸給你換尿片!”

一屋子人笑了好半天。

外人都能看出來沈馳言在護著許汀,許汀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她拽了拽沈馳言的衣袖向他道謝。

沈馳言扭頭看了許汀一眼。燈光忽明忽暗,深重的陰影裡,沈馳言的眼神和五官異常深邃,他笑了一下,神情裡浮起柔軟的味道,輕聲說“彆擔心,我在呢。”

莫名其妙地,她心跳又開始加速。

許汀胡亂抓過一杯茶喝了一口,喝完之後她才意識到,這個杯子沈馳言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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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準備好數字相連的撲克牌,再加一張鬼牌。洗牌後每人抽取一張,牌麵數字就是持牌人的號碼。抽到鬼牌的人最先亮牌,即為“國王”,剩下最後一張未被抽取的牌,就是“國王”自己的號碼。

“國王”不能看自己的號碼,也不能看彆人的,然後隨意叫出幾個號碼,被選中的號碼持有者必須聽命於“國王”,必須回答“國王”提出的問題,或者執行“國王”的命令。

這個遊戲沒什麼節操,玩得興起,當眾脫衣服的都有,所以沈馳言才會事先聲明,不能太過分。

加上許汀,剛好十個人,周鶴數出十一張牌,又讓服務生送來兩打啤酒,笑著說可千萬彆讓我抽到“國王”牌,不然灌你們一個水飽!

眾人圍坐在茶幾旁,許汀緊挨著沈馳言,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牌,紅桃六,還挺吉利。

大概吉利得過了頭,“國王”叫出的第一個號碼就是六,要求是親一下在座的某位同性。

要求不算過分,許汀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她跟在座的都不熟,就算是同性,親親抱抱的也不太舒服。

周鶴對著話筒大聲嚷嚷催六號亮牌,許汀正要舉手,沈馳言忽然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然後抽走了她手裡的牌,把自己的塞給了她。

不等許汀回神,沈馳言已經將牌扔在茶幾上,指著周鶴說“過來讓哥哥親一口!”

周鶴也是個人來瘋,長腿一邁直接跨坐在沈馳言身上,沈馳言按著周鶴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好大一口。

周圍一片叫喊,還有人吹了聲口哨,氣氛瞬間熱鬨。

坐在許汀對麵的一個短發妹子大概看出了端倪,涼颼颼地說“願賭就要服輸,誰都不許搞小動作!”

沈馳言笑了笑,沒說話,當著眾人的麵,抬起手臂搭在許汀身後的椅背上。

行動間,許汀聞到沈馳言身上那股淡香味,昏暗的光線讓她頭暈,有一種要溺斃在這間屋子裡的感覺。

遊戲繼續進行,周鶴抽到了“國王”牌,嚷著讓十號用卷紙纏頭,纏成阿拉丁的模樣,一直到遊戲結束。嚷了半天也不見十號亮牌,這才反應過來,十號就是“國王”,周鶴實打實地坑了自己一回。立即有人拆了衛生間裡的卷紙,集體動手,給周鶴做了次頭部包紮。

遊戲進行到這裡,徹底熱鬨起來,眾人笑鬨著擠成一團。

有人喊了一聲“沈少,唱歌嗎?給你點一首!”

沈馳言擺擺手說不唱了。

許汀轉過頭“你唱歌那麼好聽,為什麼不唱啊?”

沈馳言手上把玩著一隻茶杯,笑著問她“你想聽我唱嗎?”

周邊太吵,許汀沒聽清,往他麵前湊了湊“你說什麼?”

沈馳言貼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哼唱“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提琴獨奏獨奏著,明月半倚深秋……”

這是一首粵語歌,沈馳言發音純正,帶著點鼻音——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

為何隻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

……

清朗乾淨的男音,帶著淡淡的溫柔味道,似乎可以治愈世間一切寒冷。

許汀騰地站起來,有些磕絆地說“我……我去下衛生間。”

她沒用包廂裡的小衛生間,而是推門出去。沈馳言也沒提醒她,笑著喝了口茶。

周鶴撞翻一排人,硬擠到沈馳言身邊,帶著點醉意的視線在沈馳言身上掃了掃,低聲說“言哥,我看出來了,你狀態不對,以前出來玩,你沒這麼愛笑!”

沈馳言用自己的茶杯跟周鶴手裡的酒杯碰了碰,隻是笑,沒說話。

衛生間裡幾乎聽不見外頭的音樂聲,許汀站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拍了拍臉。

冷靜冷靜,許汀你要冷靜。

他說話,你心跳亂蹦;他笑,你心跳亂蹦;他唱歌,你心跳還亂蹦!

你是人類啊,直立行走的靈長類動物,不是滿街亂跑的三蹦子,你要冷靜!

話說回來,沈馳言的歌聲好像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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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汀在衛生間裡待了六七分鐘才回去,推開門的瞬間,所有人的視線一並落在她身上,遊戲不玩了,連歌都不唱了。

氣氛不太對,許汀還以為臉上沾了紙巾碎屑,下意識地抬手去摸。有人指著擺在茶幾上的一瓶葡萄酒,說“經理親自送來的,說送給許汀小姐和她的朋友們……”

許汀眼前一黑。

倒黴經理可真能給她添亂!

“這酒挺貴,平時連折扣都沒有,今天居然直接送了。”剛才說話的人上下掃了許汀幾眼,陰陽怪氣地笑著,“許汀小姐一定是常客吧?”

“不是的。”許汀擺手,解釋,“我之前在這裡做過暑期工,跟經理相處得不錯。”

何止不錯啊,她來這上班的第三天就被經理摸透了家庭背景,那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女經理都快搭台子把她供起來。一點兒打工的樂趣都沒有,許汀隻能辭職回家。

“什麼樣的暑期工能讓經理送這麼貴的酒?”那人揪著許汀不放,“我有點好奇,許汀小姐詳細說說唄,我不缺這點流量!”

這話引起一陣怪笑。

要是連這麼明顯的惡意都聽不出來,許汀脖子上頂的也就不是腦袋了。

許汀定了定神。她沒去看沈馳言,而走到說話的人跟前,略俯下身,帶著點笑意似的瞅著他“知道嗎,像你這麼不會說話的小朋友,擱在我們家,是要被打死的。”

周圍又是一陣笑,那人臉色一變。

許汀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桂殿蘭宮是合法經營的娛樂場所,不存在任何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我在這裡兼職做前台時的工作內容也是一樣。長得齷齪不是你的錯,可能出生的時候讓產鉗夾了。思想齷齪,也不怪你,大概素質教育還沒普及到你們家。但是,連說話都齷齪,就是你的不對了。有時間去洗洗舌頭吧,我瞧著上麵沾著不少大腸杆菌,容易引起胃腸和尿道感染,不健康。”

說完,許汀直起身,將經理送來的那瓶葡萄酒拎在手裡。

周鶴以為這丫頭要動手,立即站起來,卻聽見許汀說“這酒既然是送給我和我朋友的,那我得帶走。好酒配好友,配胡說八道瞎起哄的路人甲豈不可惜!”

一句話含沙射影,諷刺了一屋子人,周鶴的麵子都有點掛不住。

沈馳言挑了挑眉,有點想笑。

他喜歡柔軟甜美的小姑娘,更喜歡會吐火球的小怪獸。

你敢惹我,我就敢噴回去!

誰也不是好欺負的!

許汀這時才看向沈馳言,直接下令,毫不客氣“我要回家,沈馳言,你送我回去!”

她昂著頭,模樣嬌俏,脆生生的嗓音,像指揮騎士的小公主。

說完這話,許汀沒再去看那些人的反應,轉身就走。

屋子裡的人齊刷刷地轉頭,一並看向沈馳言。

沈馳言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你們玩吧,我去送她。”

有人不願意,說沒儘興。周鶴跳出來打圓場說,這麼晚了,小姑娘一個人打車不安全,言哥送送也是應該的。

沈馳言走到包廂門口,方才被許汀數落了一頓、舌頭上粘“大腸杆菌”的那位又開腔了,冷笑著說“我還是頭回看見言哥這麼上趕著呢,在夜場做兼職的,言哥真是不挑食!”

那人一開口,周鶴就預感不妙,冷汗都快下來了,立即攔在沈馳言麵前,打岔說他喝多了,彆跟他一般見識。

沈馳言推開周鶴,大步走到“大腸杆菌”麵前,俯身盯著他,聲音壓得很低“我不搭理你,是看在周鶴的麵子上。我脾氣真的不太好,彆惹我。”

說完,沈馳言在那人肩上拍了拍,他使了點陰勁兒,專挑有骨頭的地方,狠狠一按。

那位疼得一抖,也沒敢還手,沈馳言懶得再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電梯口時被周鶴拽住,周鶴訕笑著讓沈馳言彆生氣。

沈馳言抬手按下麵板上的按鍵,對周鶴說“下回出來玩,再有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你彆叫我,我跟他合不來。”

周鶴有點吃驚地看著他“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個小女孩了吧?”

沈馳言甩下一句“你管得著嗎”,扭頭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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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車場,沈馳言看見許汀靠在車門上等他,手裡還拎著那瓶贈送的葡萄酒。沈馳言按下遙控器,開鎖聲嚇了許汀一跳,她轉頭瞪他,氣鼓鼓的樣子像膨脹的小河豚。

沈馳言快步走過去,在許汀腦袋上揉了一下,說“還生氣呢?臉鼓得像個球!”

許汀躲開他的手,皺著眉毛說“我想不通,在夜場做兼職就是不自愛嗎?我行得正,坐得端,上班乾活賺工資,他憑什麼陰陽怪氣地諷刺我啊!”

沈馳言靜靜地聽完,將車門重新鎖上,然後握住許汀的手腕,拉著她往回走。

許汀被他拖著走了幾步“你乾嗎?”

“回去,”沈馳言說,“讓那個人給你道歉。”

“大可不必!”許汀說,“我不缺那兩句‘對不起’,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抱怨兩句!”

沈馳言停下腳步“咽不下那口氣?那宵夜呢?咽得下嗎?”

許汀先是一愣,接著很用力地點頭“咽得下!這個肯定咽得下!”

說好了要去吃餛飩,好消化還不油膩,路過一個街口,迎麵吹來一陣裹著燒烤香氣的夜風,許汀瞬間反悔,扭頭朝沈馳言遞去一個垂涎欲滴的眼神。

沈馳言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在烤串攤附近找地方停車。

這個時間大排檔正熱鬨,許汀先下車去占位置。等沈馳言停好車,她已經葷素搭配點了一堆吃的,羊肉、牛肉、雞翅、玉米,還有土豆和小龍蝦。

老板動作麻利,烤好的肉串陸續送上來,許汀邊用濕巾擦手邊說“餐桌之上無友情,拚手速的時候到了。沈少,你要想多吃,就得跟我搶!”

說完,許汀拿起一串羊肉,美滋滋地三口啃完。

沈馳言看著她這副多吃多占還想圈地盤的小模樣,越看越覺得好玩。

夜裡有風,裹挾著燒烤架上的油煙吹過來,沈馳言挪了挪椅子,攔在許汀身前,替她擋住那股子油煙氣,讓她能吃得安生些。

大排檔裡飲品隻有啤酒和碳酸飲料,許汀都不愛喝,沈馳言跑到隔壁街的超市買了兩瓶水果茶,遞過去時,蓋子已經擰開。許汀左手羊肉右手蝦尾,就著沈馳言手裡的瓶子喝下一口,冰爽沁涼。

許汀吃得開心,舉著一串羊肉哼著不知打哪裡聽來的歌“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彆看我隻是一隻羊,加點孜然會更香……”

沈馳言抬手在許汀鼻梁上敲了一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汀還他一個凶巴巴的眼神。

不懂欣賞!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驚呼,有人大聲喊“抓賊!”

一道黑影子幾乎擦著沈馳言的椅背躥過去,動作很快。後麵跟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伯,指著黑影躥過去的方向,氣喘籲籲地說“小偷……抓住……那個……”

沈馳言臉色一變,丟給許汀一句“在這兒等我”,起身就追。

小蟊賊動作快,沈馳言更快,手一撐,從一張空桌上跨過去,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

檔攤的老板伸手要攔,結果晚了一步,跺著腳說“那幫蟊賊是慣犯,身上多半帶著家夥,小夥子千萬留點神。”

許汀臉色發白,起身也要跟過去,跑了兩步才想起來,她的手機和沈馳言的錢包還扔在大排檔的桌子上,隻得返回來拿。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些時間,許汀已經找不見他們了。

小巷深處沒有做生意的攤子,連路燈都少,七拐八繞,暗影幢幢。

許汀心急如焚,忽然聽見一聲悶哼,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急慌慌地跑過去,看見穿olo衫的小蟊賊掄起棍子就要往沈馳言肩膀上砸。

許汀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掩住嘴巴,不許自己尖叫出聲。同時,她看見沈馳言右腿高抬,自上而下,一記掛劈,精準地砸在對方腕上。小蟊賊吃不住疼,木棍脫手,骨碌碌地滾進牆角陰影裡。

沈馳言出手乾淨利落,還有點毒辣,直接看傻了角落裡的小姑娘。

這……這跟她之前看過的男生打架怎麼不一樣啊?

他那個腿,是怎麼抬上去的?還有那個手,怎麼跟拍電影似的!

沈馳言一擊得手,迅速調整身形,擰身平踢,足背繃得筆直。他加了腰背力量,氣勢驚人,小蟊賊退無可退,隻能抬手去擋,直接被踹飛出去,摔趴在地上。沈馳言兩下抽出小蟊賊的鞋帶,捆住他的手腳,讓他再也跑不了。

許汀高懸的心終於落下,小聲叫著沈馳言的名字。沈馳言轉過頭,看見許汀站在牆角處的暗影裡,立即勾起一點笑。

看見他笑,許汀才放鬆下來,冰冷的手腳也開始回溫。她正要跑過去,忽然發現沈馳言的衣服上沾著一片刺目的紅……

(56)

大排檔的老板沒說錯,小蟊賊手裡的確有家夥,沈馳言沒防備,被刮了一下,小臂上蹭開一道口子。傷口不深,但是有點長,出了不少血。

許汀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臉色煞白,眼睛裡全是淚,手忙腳亂地幫沈馳言按住傷口,哽咽著說“很疼吧?我削蘋果碰破點皮,都能疼哭了,你都這樣了得多疼啊……”

沈馳言剛跑了一陣,又打了一架,氣都沒喘勻乎,聽見許汀這通念叨非常想笑。他背靠著石磚牆,伸手攬住許汀的肩膀,把她圈在懷裡,摸著她的腦袋,說“彆怕,就是一點兒小傷,不比你削蘋果蹭破皮嚴重多少。”

沈馳言抬手幫許汀擦臉,卻忘了自己手上又是血又是灰,臟得不得了,直接把許汀抹成了花貓,還不如不擦。

“要是疼得厲害,你就哭出來。”許汀看著他,聲音很輕,慢慢地說,“哭鼻子一點兒都不丟人!哭完了,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我手藝可棒了……”

沈馳言恍惚聽見胸膛深處傳來溫柔的跳動,如同塵封已久的舊屋子豁然敞開,陽光灑落,櫻花飛旋。青磚黛瓦,屋簷茅舍,都染上了燦爛的味道,光芒中央,萬物生長。

許汀幾乎是靠在沈馳言懷裡,睫毛與唇,都離他極近。

他們一個在哭,一個在走神,誰都沒發現這個距離有多曖昧,又有多親密。

小巷深寂,月光清淩淩地懸在頭上。沈馳言忽然有一種衝動,他偏過頭,慢慢靠過去,五官被暗影籠罩,有種鋒利的英俊,像傳說裡仗劍天涯的俠客。

許汀似乎被他的動作嚇到,睜大眼睛,連哭都忘了。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眼前浮起煙花般絢爛的顏色,沈馳言的臉掩在層層絢爛之後,看不清楚表情。

巷口響起尖厲的鳴笛,是警車。

沈馳言動作一頓,退回去,重新靠在石磚牆上,伸手從許汀頭頂摘下一片碎葉子,笑著說“沾到臟東西了。”

他語氣坦然,光明磊落,好像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她摘掉粘在發上的樹葉。

(57)

警察來得很快,一眼看見小蟊賊被鞋帶捆成了粽子,頓時集體笑開。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主動跟沈馳言握了握手,說“小夥子,身手不錯。”

沈馳言笑了笑。

於是,兵分兩路,進局子的進局子,進醫院的進醫院。

沈馳言的傷口需要清創縫針,處理好傷口,又配合著做了份筆錄,一係列流程折騰完,天都亮了。醫生給他開了點消炎止痛的藥,讓他到注射室去掛水。

小護士來給沈馳言紮針,沈馳言順便跟護士要了幾塊酒精棉,拍拍身邊的位置,對許汀說“過來!”

許汀一臉警覺地看著他“你又要乾嗎?”

“自己對著鏡子瞅瞅,”沈馳言“嘖”了一聲,“滿臉的血,吃過人似的!”

許汀這才發現她和沈馳言都是一身狼狽,尤其是她的裙子,第一次穿就弄臟了。

許汀小聲問沈馳言“咱這也算見義勇為,能不能給報銷個乾洗費啊?”

沈馳言用酒精棉在許汀腦門兒上戳了一下,說她是貔貅!

許汀眯了眯眼睛,對著沈馳言的手腕一口咬下去,把他咬得吱哇亂叫。

輸液的過程漫長且無聊,許汀有點累,坐在椅子上睡著了,腦袋時不時點兩下,小雞啄米似的。沈馳言主動靠過去,讓許汀枕著他的肩膀,能睡得舒服些。

小護士來換藥,看見那個高高帥帥的男生偏過頭,嘴唇拂過女生的發頂,動作很輕,如同落下一個吻。

注射室的座椅有點舊了,燈光略暗,空氣裡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這並不是一個浪漫的場合,也沒有任何美好的意境,小護士卻感受到一種溫柔,如同星輝落滿海麵,每一寸波濤裡,都有細碎的光。

許汀忽然醒過來,猛地抬頭。沈馳言被她撞了一下,險些咬到舌頭,“噝”了一聲,說“你睡魔怔了!一驚一乍的!”

許汀怔怔地瞅著他,眼眶還紅著,神情裡有疲倦的味道。

沈馳言忽然就心疼了,掌心貼上許汀的額頭“做噩夢了嗎?”

許汀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半晌,輕聲說“燒烤,忘記找錢了。”

當時她急著去追沈馳言,擱下兩張紙幣就走了,都沒顧上讓老板找零。

太虧了,真的太虧了!

沈馳言“……”

小時候抓周,你一定抓了個儲蓄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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